每每到这种时候,刘语冰的小宇宙就想爆发。
太特喵的憋屈了,明明她是跆拳道全国冠军,甚至马上就是全世界冠军,人鱼线马甲线一样不少,怎么连个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都挣不开?
这不科学!
你说话就说话,拽着我干嘛?!
我得证明我的清白。
鉴于以往顾浩烟的种种劣迹,刘语冰警铃大作。
不用证明了!我信!我信还不行?!不对!我什么时候不准你抽烟了?我只是说抽烟不好,最好别抽,我又不是你妈,我管你那么多干什唔呜!!!
特喵的!
就知道会是这样!!
顾浩烟!你个没脸没皮的臭女人!要不是看着你是我姐最好朋友的份上,我绝对让你死的很难看!
等等,总觉得哪里不对,她要真是姐最好的朋友,怎么从来没听姐提起?甚至上次被拍到她俩吃饭,姐都懒得多提她一个字?
顾浩烟依依不舍撤开唇,又轻啄了下,这才沙哑开口。
想什么呢?让你感受下我嘴里有没有烟味,你却跑神跑到西伯利亚,看这样子肯定没感受够,再来一次。
不!不用!我已经唔!唔唔!!
顾浩烟你个王八蛋!!!!!
顾凌洛身心俱疲地回到家,女佣艾琳做好了饭菜正等着她。
她想说吃过了不吃了,可看着艾琳殷勤地帮她拉开椅子,递来擦手毛巾,最终还是坐下了。
艾琳是浩烟直接聘请的,最听浩烟的,她要不吃,艾琳肯定给浩烟打小报告,浩烟又该找她啰嗦了。
今天的饭菜味道有些独特,和她平时吃的味道不太一样,她随口问了句。
这是什么菜?
艾琳笑道:是鸭子,二小姐。
她是问菜名。
算了。
草草吃了饭,喝了点甜汤圆,头莫名的有点儿晕。
她起身上楼,边走边解开了领口的琵琶扣。
进了房间,反手锁门,径直进了浴室洗澡。
撑着洗手台,望着镜中的自己。
发型有些散,碎发凌乱在脸侧,眼角微红,脸色凉白,唇艳得有些不正常,对襟领口滚着赤边随着琵琶扣的解掉向下袒开,露出弧度优美的脖子和精致的锁骨。
她美吗?
美。
不仅美,且欲。
可就是因为这美,这欲,才显得她可笑至极。
她脱|掉那银白旗袍狠狠砸在地上,胸口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她说的没错,她居然想借助这种手段让她回心转意,真是可笑,真是自取其辱!
耳坠几近粗暴的扯掉,盘发的发钗也扯掉,打开花洒,随便冲了冲,头好像晕得更厉害了,脸颊隐隐发烫,一路烫到耳朵根。
怎么了她这是?
她勉强擦了擦水渍,摸索了半天没摸到浴|袍,头重脚轻的也懒得再找,扶着墙出了浴|室,摇摇晃晃爬上g,撩开薄被躺下盖好。
好晕,头好晕。
睡吧。
迷迷糊糊间,她好似睡着了,翻了个身,脚踢到了什么,暖呼呼的,手臂随意一伸,又搭到了软乎乎的什么。
她下意识摸了摸,不止软乎乎,还热乎乎。
耳边依稀传来一声鼻音,有什么推开了她的胳膊。
顾凌洛忍着醉意张开眼,月光隔着帘缝落在床畔,熟悉到让她心都窒息的面容近在眼前。
刘夏静静躺在那里,往日里那看谁都深情的桃花眼,浅浅合着,长睫卷翘,嘴唇粉嫩,月霜镀在她细白的脖颈,隐约跳动的颈脉一下下鼓动着她的心。
刘夏
顾凌洛只觉得脸越发烫了几分,脑中嗡嗡作响,醉意上头,她却不知道那是醉了。
是梦。
一定是梦。
这段时间,她不止一次做过类似的梦,梦见刘夏原谅了她,重新回到她身边。
她喉头微动,然不住探手,mo向她的脸。
温温热热的,还会随着她的摩挲微微皱眉。
好真实的梦,真实得她几乎不能控制自己。
其实她也不用控制自己,这只是梦,梦而已,现实不敢碰,难道连做梦也不行吗?
只是梦
梦
那个梦字像是钥匙,刹那间打开了她禁锢了整整九万年的情感!
她探头堵上了那朝思暮想的唇,不顾一切地紧lou着她!
唔!唔呜!
怀里的人在挣扎。
可这只是梦,是她的梦!至少在梦里,她可以放肆,可以不用压抑自己,可以为所欲为!
唔顾凌洛!我怎么会在这儿唔呜!你放开我!
放开?
不可能放开,这辈子都不可能!
绝不可能!
天光大亮,晴空万里,长尾灰雀拍打着翅膀从窗前飞过。
顾凌洛靠坐g头,看了眼精疲力尽熟睡的刘夏,还有她脖子上斑斓的作案罪证,仰头望了望天花板。
明明是一场梦,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抬手祭出一丝幽蓝光痕,在刘夏额头徘徊了半天,终究下不去手,光痕扭了个圈,覆盖在了刘夏受伤的脚踝和惨不忍睹的作案现场,薄薄的水能量凉丝丝的,有助于去痛消肿。
毁尸灭迹是不可能的,她不是小四,没办法让一切看起来像是完全没发生过一样。
她也不能强行消除她的记忆,她舍不得她变傻。
那现在该怎么办?
她想起刘夏曾跟她说过的一个词生无可恋。
挺形象的。
顾凌洛叹了口气,意念传输给浩烟。
【顾凌洛:是你还是改改做的?】
【顾浩烟:你们和好了吗?】
【顾凌洛:今天几点收工?】
【顾浩烟:八、九点吧,怎么了?】
【顾凌洛:我去找你。】
【顾浩烟:哦我刚想起来,导演说今晚要加场戏。】
【顾凌洛:家里有没有备用手机?】
【顾浩烟:有,在我床头抽屉。】
顾凌洛又看了眼刘夏,黎明才睡过去,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醒。
她冲了个澡,本想系个浴袍,想了想,还是规规矩矩穿好了衣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