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池中落水的人,正是她的贴身侍女,然而人已漂在水面,此时俨然断了气。
侍卫一见,不由吓了一跳。顿觉事情有些棘手,慌忙跑去禀报。
阴亥衣带松弛的与夏喜匆然赶来时,周王后的周边已跪满了一干文武大臣。面对突然失心疯般的周王后,大臣们个个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阴亥沉着脸上前,夏喜随在他身后,离近一看,只听周王后疯言疯语道:“是夏喜,是夏喜……”
阴亥蹙眉问她道:“夏喜怎么了?”
听到阴亥问自己话,周王后怔怔的抬眼看向他,随即抓住他的胳膊,恍惚回道:“大王,夏喜刚刚想害臣妾……大王快杀了她,杀了她……”
阴亥见此不由气郁不已,冷哼一声道:“真是荒谬!夏贵妃从未离开过寡人身边半步,何来害你一说?”
“她是妖怪!夏喜是妖怪!大王别要被她骗了!”
见她疯言疯语,神志怕是已不清醒。阴亥不但没有为她心疼,反而感觉在众人面前丢尽了颜面,但念及她的身份,左右下令道:“将王后带回寝殿,请太医看一看。”
周王后被人带回永福宫,太医为她诊过脉后,蓦然一叹,凝眉道:“回禀大王,王后只怕是得了失心疯啊。”
闻言,阴亥一怔,随即问道:“可还有清醒的可能?”
太医躬身回道:“微臣不敢乱说,但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并不乐观。”
阴亥略一锁眉沉吟,之后左右命道:“传寡人口谕,没有寡人的允许,不准她再踏出这里一步。”
阴时允一听,这和被囚禁于冷宫有何区别?立时连忙上前跪求道:“请父王三思,母后只是受了惊吓才会如此,求父王看在多年的情份上收回成命。”
阴亥听不进去,冷面道:“没有寡人的允许,谁也不准见她。”
“父王!求您三思啊……”
阴时允还欲求情,却见阴亥一甩袖口,大步离去。
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阴时允不由颓然坐在了地上,伤心欲绝。
青州城,周刈得知周王后患失心疯被关禁闭的消息后,十分心急,立马命人准备车驾,即刻入宫。
马不停歇的抵达王宫时,已是两日后的晚上,周子由为周刈接风之后,父子二人连夜入宫觐见,却不料阴亥传口谕于大监,将二人拒之殿外。而两人跪于门外,殿内灯火通明,里面时不时传来与女人嬉戏的声音,周刈心中气怒不已,不由愤然离去。
连夜去找毛禅商量此事,也借此见到了离家多月的周耀天。
周刈本以为他因顾清玄被大王纳为贵妃的事情而无心回家,也不干涉他。
如今周王后失心疯被禁足,若是病情不见好转的话,只怕离被废亦是不远。周家再无指望,只希望他不要做傻事让他担心。
周耀天虽年轻气盛,容易冲动,但毕竟不是愚笨之人。对于周刈的叮嘱,他表面看似随口应付,但却暗自牢记于心。
冷月如霜,昏黄的挂在天上。漫天树枝犹如张牙舞爪的妖怪,冷眼俯视着地上的一切。
梦玉一身黑色竖领劲装,身后的长披风从半空呼啸而过,但见他面孔白皙,眸色暗沉,唇色呈现出不正常的紫红。雪白的脖颈上浮现出数条青丝,如根须一般向上蔓延开去,一双眼睛露出嗜血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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