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沈清城点头。
呼,这么说我们确实被拉到同一个空间里了,欧海行呼出口气道,并没有感到轻松一点,连脸上惯常带着的温和的笑都不见了,对于褚迪安的死,你们有什么看法?
看法?没有头绪也不想动脑的沈清城拐了拐身边的人,身旁男人睨他胳膊一眼,道:是实验。
不等玩家中有人提出质疑,陆戚接着道:寝室里的书不知道你们看过没有。每个座位上的书都不一样,却有同一种类型。
正暗自思索的欧海行问:什么类型。
跟大部分玩家一样,到宿舍的第一天欧海行就检查过寝室里的东西,桌上的书他自然也看过,就如同陆戚所说,每个座位上的书都不一样,并且翻开没有任何笔记。
正是如此他才更加好奇,陆戚到底发现了什么他没有注意到的东西。
陆戚道:医学历史。
正史和野史,各种版本。
医学历史?王白珊惊讶,但也觉得很合理,医学历史是无论哪个专业的医学生都会上的课,她学护理也上过。
段志生不解,可是实验和医学历史有什么关系?
王白珊犹豫道:我曾经看过一个医学上的实验记载,在早些年医学研究开始发展起来,却又不太深入的时候,那个时候研究证明大地是导体,可以将电流导入大地深处,于是就出现了这么一个实验。
将触电的人活埋?段志生难以置信。
王白珊嗯了声,实验提出者认为,既然大地可以导电,那将触电的人埋进土地里,大地就会将人体里的电流吸走。
洪刚烈:实验结果怎么样?
王白珊:他用自己的朋友做实验,最后他朋友死了。
这在现在的人看来简直不可理喻。
人体不能储存电流,也就是说触电的人身体里是没有电流的,哪怕有,那也只能是干燥引起的静电。
实验选择将触电的人活埋来引走人体里的电流,这本身就是一个悖论。
可是它为什么要用褚迪安做这种实验?这明明是错误的!有人不解。
王白珊:不知道,不过这确实是医学历史上的一个实验,而且不止医学历史上,现在某些偏远地区的人还在用这种方法对触电的人进行急救。
段志生道:会不会教材制定者就是这个实验的受害者,它也被用来做过这种实验?或者说它死于这个错误的急救方法?
不是,它不是普通的鬼,沈清城不得不出声纠正大家的思路,我们刚刚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是幻觉。
他们切切实实爬上过五楼六楼甚至七楼,踩着泥泞变软的地面,到过那个大到出奇的教室,亲眼看过一场死亡实验教学。
到底什么东西才有这种颠覆空间的能力?
沈清城越想越头秃,他觉得自己就快想出答案了,最后一步却始终朦朦胧胧隔着一层。
那书上还有什么其他实验?段志生问。
在会降温的屋子里的时候,除了褚迪安的触电就属他遇到过奇怪现象,他们至今都不知道是什么拉了他的脚。
他紧张不安,有、有没有跟我有关的?
陈格略显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有。你别担心,只是相似,并不完全符合,7、队长。
陈格干脆跟着乐松林一起喊队长,跟沈哥一起喊名字他是不敢的,队长翻的那本书上有一个实验,写的是将人的断肢低温冷冻后再缝回去,实验低温是否能保持细胞活性。
这个实验说跟段志生有关可以,因为有低温和大腿上的伤。
但说没关系也可以,因为伤不是断肢,只是几条深一点的口子,并且低温在伤口出现之前。
按照实验,是先将断肢冰冻一段时间,再进行缝合。
段志生就是用第二条理由安慰自己的,他脸色难看地笑道:我只是不小心划了几条口子而已,说不定那天我就是不小心没抓稳,这个实验不一定指的就是我,是吧?
他恳求似的扭头看向王白珊,王白珊点点头,嗯,你的腿只要好好养伤,会好的。
段志生:没错,我的伤会好的。褚迪安没有准时上课才会出事,只要我不迟到,不会有事的。
他这样告诉自己,语气肯定,心里却越来越慌。
后来大家各自说了下自己的看法,讨论差不多就结束了。
天色开始泛亮,玩家们纷纷踏上回寝室的路,打算先洗个澡再去食堂吃早饭。
欧海行故意落到后面询问陆戚的看法,你觉得教材制定者是谁?
重点是历史,不是实验。陆戚答非所问。
沈清城云里雾里,欧海行若有所思。
他们洗过澡,不用再回一趟寝室,去食堂的路上沈清城问陆戚,你是不是已经知道通关的答案了?
陆戚:有猜测,但是还不确定。
乐松林和陈格惊讶得眼睛都瞪圆了,同样过副本,咋他俩一点头绪都没有队长就有答案了?
乐松林急道:队长你的猜测是什么?
陆戚先没回答,而是看向沈清城,问:要不要自己试试。
沈清城犹豫不决,他不太喜欢动脑子,能动手的事为什么要动脑?能躺赢的事为什么要动手?
陆戚看清他眼底的犹豫,你应该快有结果了。
我也觉得自己马上就得出结果了,沈清城道,就是感觉差点什么。
陆戚:不急,我也还不确定,下午再去找找别的线索。
沈清城:可。
陆戚便拉起他的手走进食堂,吃完早饭回去睡觉,饿了吗?
沈清城:有点,下午什么时候去,我想多睡会儿。
陆戚:傍晚叫你起来吃晚饭。
沈清城:昂~
两人说着话走远了,留下等答案的乐松林无语泪先流。
陈格拍拍肩膀安慰他,要不你也自己试试?
乐松林笑容僵硬,咬牙切齿,不、然、还、能、怎、么、办。
队长恋爱脑,作为队员我得包容!
四个人吃完早饭回寝室休息,中午沈清城被叫醒过一次,起来吃午饭,再次醒来就是傍晚了。
这次没人叫他,是他自己睡醒的,房间里有人压低声音说话,他翻了个身从床沿的栏杆缝隙看下去,看见了穿着白大褂的乐松林。
陈格坐在桌边,陆戚不在。
哪里来的衣服。他哑着嗓子问。
正和陈格说话的乐松林回头,他笑嘻嘻地摆了几个姿势,不错吧?对面寝室的人从柜子里找到的,我借来穿穿。
沈清城见他脖子上还挂着听诊器,听诊器也是?
乐松林:听诊器是另一个寝室的。
一个寝室有白大褂,一个寝室有听诊器,他不平衡了,我们寝室怎么什么也没有。只有被清理出去扔进垃圾桶的眼珠子!
有手套。陈格拿起一副白手套晃了晃。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