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房内,桌上的烛光跳跃着,勾勒出一幅昏暗而温馨的画面。
玉织翔表情认真严肃,甚至有些不自然,他虽然手指搭在慕容九歌的手腕上,可是眼神却看着别处,避开了慕容九歌探询的眼神。
而慕容九歌看着玉织翔那略显羞涩的眼神,却倍觉好玩。
“想来,还是因为身中那至阴寒毒,所以主人你总会觉得冷。”触摸着慕容九歌滑如凝脂的手臂,玉织翔竟然有些心猿意马。
只是,那脉象传来的阵阵虚寒,却让他忍不住心疼慕容九歌。
小小的丫头,让人疼爱还来不及,可偏有狠毒之人在她身上下毒,这阴寒之毒,对于女子,本就是大大的损害,特别是慕容九歌身子本来就虚弱,又正处在生长发育的年纪,这体内的阴寒之气,对她实在是有百害而无一益。
“那姜汤,我只喝了那么一小口,可都已经好多日了,怎么这就这么顽固呢。”想到这,慕容举个心底不禁升起一股寒意,那日,她若不是多长了心眼,若是将那晚姜汤全部喝下,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这阴寒之毒,虽然不会要了她的命,但是据她所了解,恐怕那会让一个女人无法生育……
“翔,这寒毒,是否可以驱除?”
“阴寒之毒,本非毒,故而难以驱除,若想把这阴气驱除,却得需要时日,慢慢调理。”玉织翔眉头深陷,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便是不用药物,靠食物调理去除,如此,才对身体没什么损害。
“可是我冷……抱抱……”撇了撇嘴,慕容九歌已经像一个贪恋怀抱的孩子般钻进了玉织翔的怀中。
一向沉稳冷静的玉织翔,此刻却忽然有些慌乱了,软软的身体,淡淡的女儿香,沁人心脾。
他不是第一次抱着慕容九歌了,可是,心中那种悸动,却并不比第一次减少一些。
不得不承认,慕容九歌是十分贪恋玉织翔的怀抱的,也只有在玉织翔的怀抱中,她能放下所有的疲惫,所有的戒心……
上一世,她辜负了这个用情至深的男人,这一世,她定要重新温暖他的心,她有这个自信。
“对了,翔,那件事情,你查出来了么?”慕容九歌爬在玉织翔的肩头,声线软软的。
“韦思诀。”没有多余的废话,干净利落,寡言少语,是玉织翔一贯的作风。
慕容九歌让他去查在城中散步谣言,散播她的画像的人,看来果然不出她的所料,韦思诀啊韦思诀,既然你处处要针对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反正迟早是要对付的,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罢了。
“要他的命么?”出乎意料的,玉织翔问道。
慕容九歌倒是有些意外,以往,玉织翔总是擅于听从命令,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可是此刻,他却反常的提出疑问。
没错,玉织翔此举,的确不像他一贯的作风,只是,一想到韦思诀用如此卑劣的手段,诋毁慕容九歌,他就想将此人除之而后快。
“现在要他的命,还太早。”慕容九歌在玉织翔的肩头呢喃道。对付韦思诀那种阴狠奸诈的伪君子,现在要了他的命,也未免太便宜他了。
玉织翔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抱着软软的可人儿,用内力为她取暖,他愿意为了眼前的人儿,用尽自己所有的能力。
没过多久,玉织翔便感觉慕容九歌爬在自己的肩头睡着了,生怕惊扰了慕容九歌,他甚至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就那么抱着慕容九歌,感受着她的呼吸……
心底,思绪万千,他不知道,作为一个暗卫,这样到底好不好。
从被得意门收留的那一天起,他的生活,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活下去。他很明白,身为一个暗卫,他的命,是主人的,而不是自己的。
以他这样的身份地位,实在是不敢对怀中的人儿有丝毫非分之想。
他唯一担心的,是怕他们之间这种亲密的接触会影响到主人的名誉。可是,他怎能忍心拒绝慕容九歌那满是期待的眼神……
算了,他自问问心无愧,只要是主人的吩咐,他都会照做,倘若真的有人误解了他们的关系,大不了他多杀一个人罢了……
打定这个主意后,玉织翔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将慕容九歌垂下的发丝梳理好,然后将怀中的人儿又抱紧了几分。
翌日。
一大早,在慕容九歌的安排下,彩楼便找来了几个画师。
“小姐,你到底要这几个画师做什么呀?”彩楼好奇的问道。
慕容九歌却故作神秘的说道:“对付卑鄙的人呢,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以其人之身,这些画师我自然有用,不久后你便知道了。”
看着慕容九歌一脸神秘的样子,彩楼心中忍不住想,自己是越来越猜不出主子的心意了。
慕容九歌向那些画师吩咐了什么,然后又让彩楼取来银两给他们,同时把他们请到了灵犀院里早就收拾好的房子中,让他们安心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