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模和周竟:“……”
谭绵捂着嘴憋笑憋得满脸通红,钟离非则是被木鹤一本正经的模样逗得扑哧笑出声,又板起脸:“听见没有,还不把垃圾一起带走!”
周竟咬了咬牙,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稍微冷静后,似乎还想补救,他看向钟离非:“离非,我很抱……”
钟离非压根不给他道歉的机会,呸了一声:“本小姐复姓钟离,单名非。”
说来也讽刺,他们谈了近半年的恋爱,周竟连她真名叫什么都没搞清楚,她自问也是付出过真心的,奈何情分在今天走到尽头,也就不必给对方留什么体面了。
周竟自讨没趣,嘴巴动了动,没再说什么,这下是真的要走了。
嫩模也边穿衣服边跌跌撞撞地追上去。
他们离开后,钟离非不屑地轻哼道:“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木鹤淡淡地接道:“不要侮辱了狗。”
钟离非再次笑了,看着眼前这个不计前嫌,还仗义出手相助的女生,她真心实意地说了句:“谢谢你。”
“举手之劳。”
遇到这种事情,不管是谁,她都做不到袖手旁观。
“只是……”木鹤欲言又止地指着那部几乎面目全非的豪车,虽然大部分是钟离非的杰作,但钢管是她找来的,车窗也是她砸开的……
她轻咬下唇:“我暂时没有什么钱,这窗户应该不用我赔吧?”
这下,钟离非直接爆出一连串的笑声,足足一分钟之后,她才勉强止住:“哈哈哈你这人,好有意思啊!”
木鹤:“……”
因为这场意外,木鹤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她坐在沙发上,揉了揉隐隐作疼的手腕,应该是砸窗时用力过猛导致的,听到脚步声,她抬眸看去。
男人的俊脸上覆着一层冰霜,带着危险而极具压迫感的低气压朝她走来。
木鹤第一反应是——
难道她昨晚对他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行?
等他在旁边坐下,她顿时感觉如同置身冰窖:“郗衡?”
什么事都可以商量不是?如果她真对他做什么了,绝对会负责到底的……
霍斯衡眸如寒星,泛着细碎的清冷微光:“下午在影视城地下停车场,你做什么了?”
他怎么会知道的?!
不对,这不是重点。
木鹤不怕他凶她、骂她,最怕的就是这种冷冰冰,却像钝刀子磨人的态度,这说明他是真的生气了,她慌得六神无主,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
霍斯衡沉声下了最后通牒:“给你一分钟,想想怎么解释。”
这种时候,解释也不是最重要的,乖乖认错才是最好的选择。
木鹤低低地呜咽一声,清透的眸底晕开朦胧的水光,额头抵在他肩侧,轻蹭两下,右手举到他眼前,委屈巴巴地哽咽着:“郗衡,我的手……好疼啊。”
和她想的一样,余光里,男人紧抿的唇线微松,面色也稍缓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木-外面干架超勇猛,回家抱着老公哭唧唧-鹤
霍先生:我这辈子走过最长的路,就是木央央的套路
木央央得意:不要想着和影后拼演技
霍先生温柔一笑:好,那我们来研究一下g技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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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欢言冬雪晚(05)
木鹤心中暗喜,他果然吃这套。
手腕疼是真的,其实也没有那么疼,但如果可以用来当护身符的话,傻子才不用呢,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她的唇边悄悄弯起个得意的弧度,轻轻啜泣着:“会不会……伤到关节了啊?”
“我看看。”
木鹤很容易就听出来,男人的声音不再像之前那样夹着冰碴,她心弦略松,带着鼻音发出“嗯”声,接着,就感到手心被他轻握住,手背覆上一阵暖意。
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从那处一路蹿向心底,击得她心口发麻……
霍斯衡轻按她手腕:“疼吗?”
木鹤正分心全力追寻那来无影去无踪的微妙感觉,一不小心就脱口而出:“不疼。”
瞬时软了声:“啊,疼疼疼。”
霍斯衡本就擅长察言观色,连个眼神在他那儿都无所遁形,别说她露馅露得这么明显了,却是看破不说破,控制着力度上下活动她的腕关节,以他的经验来看,问题不大,只是用力过度导致的,估计休息两天就恢复了。
对霍斯衡来说,这根本连伤都算不上,可他还是去取了家庭药箱,挑出一瓶温和的药油,倒了些在手心化开,帮她揉起来。
木鹤收到危险解除的信号,悬着的心落回胸腔,笑得可甜了:“郗衡,你怎么这么好呀。”
她知道他是关心她,而她正是因此,有恃无恐。
霍斯衡抬头瞥一眼她眼眶红红,笑意盈盈的模样,轻扯了一下唇角:“谁让我寄人篱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