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衡立场坚定地拒绝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
木鹤打开酒塞,给自己倒了半杯,淡黄酒液沿着杯壁流入杯中,色泽明丽,泡沫从底下翻涌而上,浓郁的酒香盈满鼻间,为了上镜好看,她晚饭只吃了半碗银耳莲子羹,又正好口渴,不免喝得急了些,三两口就喝完了。
唇齿留香,腹生暖意,脸泛红晕。
还挺好喝的。
木鹤将要喝第三杯时,新年倒计时开始了,西子江两岸聚集了不少的人,即使看不清脸,也能感受到他们的激动与喜悦,她跟着他们倒数:“八……三、二、一。”
她看向对面的男人,绽放甜甜的笑容:“郗衡,新年快乐哦。”
霍斯衡见她眼神迷离,似乎已经醉了。
不,确实是醉了。
木鹤发现他变成了重影,用力闭了闭眼,又睁开,不但重影没消失,连思绪都被拖入混沌中,几乎没办法思考了,她嘟起红唇控诉:“你别动呀,晃得我头好晕。”
霍斯衡不由得失笑:“央央。”
他刻意地压低声线,放慢语速,诱惑她:“你知道,在莫斯科,如果男人和女人喝了同一杯酒后,他们会做什么吗?”
“……什么?”
霍斯衡身体前倾,越过小圆桌,靠近她:“他们会亲吻。”
“砰砰砰!”
西子江不是政府指定的烟花燃放地,但在更远处,为了庆祝新年伊始,夜空上,还是有一簇簇烟火腾空而起,用一生最美的瞬间,与月光星辰争辉。
木鹤怔愣地看着那张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的俊脸,眼里也有一场烟花盛开,仿佛看见遥不可及的月亮正奔她而来。
此时,她全然丧失了思考能力,只会重复他的话:“亲吻。”
霍斯衡拿起她喝过的酒杯,长指轻捏着杯脚,微微晃动,然后,低头浅抿一口,喉结翕动,酒已入腹。
坚守二十八年的酒戒,从这一刻起,为她而破。
他分明没有醉,可眼角眉梢隐隐透出春`色,难以想象,向来清冷矜贵的男人居然会有这么,这么……谷欠的眼神。
木鹤也是满面红云,空气里的暧`昧因子将她团团裹住,浑身发软,她受了诱惑,伸出手,捧住他的脸,对着他的唇,亲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霍先生:反正美色这关过不了,破个酒戒又何妨?(我的原则就是在木央央面前没有原则——
木央央:怎么每次亲亲都是我主动?
霍先生意味深长地笑了:你怎么不说每次在床`上……
木央央扑上去,直接封住他的嘴
最后,所谓的绝交,就是用尽全部力量达到生命的大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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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微微甜的你(02)
木鹤虽然醉得不轻,视线根本无法对焦,却亲得很准,四唇相贴,鼻尖抵鼻尖。
那温软的触感压上来时,霍斯衡只觉心口发颤,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小手攥住了,他等待着她的下一步动作,可她只是安静地贴着,他鼻间都是她呼出的醉人气息。
霍斯衡轻声唤她:“央央?”
木鹤没反应,两秒后,唇擦着他的脸,滑落到他肩上,呼吸软软地埋入他颈间。
这是……睡着了?
霍斯衡脸上浮现一丝无奈之色,眼神里更多的是宠溺,他扶住她身子,单手挪开小圆桌,将她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凌空让木鹤本能地心生慌意,搂住他脖子后,她的眉心才松缓开来。
这是霍斯衡第二次抱她了,明显有了经验,轻车熟路地把她放到床上,长发拨到胸前,再拉过旁边的被子盖上,他又进浴室绞了热毛巾帮她擦脸,擦着擦着,发现不对劲。
不仅没擦干净,反而把妆擦花了。
霍斯衡好笑地轻刮她鼻尖:“小花猫。”
总不能让她顶着一脸残妆入睡,他在浴室的洗手台上找到一盒卸妆面巾,照着上面的方法细致地擦了起来,不多会儿,她的脸终于恢复了莹白素净。
霍斯衡洗干净手回来,看到床上的人把被子蹬开了,他弯腰重新掖好被角,她像存心作对,直接伸了腿出来,他在床边坐下,握住她的脚踝,隔着薄丝袜感受上面的温热,刹那的分神后,才把她的腿塞回被中。
“郗衡。”
霍斯衡起身的动作一顿,以为她醒了,没想到只是喃喃自语,酒意上涌,她满脸潮红,细碎地嘟囔着什么,他凑过去听——
“呀,溜不溜,几比呀。”
这句话他没教过她,显然是自学的,发音不太标准,但他还是听出来,这是俄语里的,我爱你。
一颗心忽然间溢满了柔情。
即使藏得再好,霍斯衡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她对自己满腔赤诚的喜欢?更何况,她的脸红耳热,痴迷爱恋的眼神,根本就遮掩不了。
傻姑娘。
你不用走出一步,待在原地,等我过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