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爸爸不插手,你自己加油。
阿烈一愣,在线迷惑:什么意思?
你不是要跟林琪对着演玩真爱至上?秦野一手松松垮垮搭在扶栏,完全不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有什么问题。
高手过招,凡人看看就好。
严启烈被噎了噎,正准备说些什么,林琪从角落露了面。
野哥,走了,他们让我找你去排下一场了。
她刚刚离得远什么都没听见,只看见他们越靠越近。
女主角暗中观察半天终于观察不下去,决定强势露脸拉男主角回去。
但她万万没想到,他们换了签条
男主换人了,下一场他上,我去睡会儿。
秦野说完视线一指严启烈,没多讲半句废话,慢慢悠悠抬步转了身。
站在原地的林琪有点懵,她看了看严启烈,眼里只有三个字:你妈的。
严启烈:惊喜吗,意外吗,看到了没,命这种东西是可以改的。
秦野没在意他们之间的血雨腥风爱恨情仇,从那离开后直接回了寝室。
这游戏几天能当一月过,大事小事一件接一件,他偶尔觉得疲,一疲就只想睡。
他这回没在桌上趴着,去床上躺了会儿,一觉睡到了天黑。
醒时寝室没人,灯关着,一片暗。
秦野半坐起来聚了聚神,后知后觉想起件事,自己还没问严启烈抽到的是什么。
这个点学生都在晚自修,秦野到教室看了眼,果然只有寥寥几人,想来也是,这会儿估摸都在找地方排练节目。
他不大在意地往自己位置上一坐,放空才没一会儿忽而有人搭了他肩。
野哥?你怎么在这?
他觉得好笑,我怎么不能在这?
不是,有人找你呢。
谁?姓严的?
那人刚要点头说是,边上窗户被推了开,严启烈在窗外站着,一如既往地吊儿郎当。
跑哪去了?找你半天。
寝室睡觉。
是吗,我看灯关着呢,别是跟哪个小对象玩儿去了吧。
秦野笑笑,跟你有关系?手还挺长,什么都管。
严启烈眉一扬,有啊,这不担心你给我找个后妈吗。单亲挺好。
秦野挑挑唇角,拿手示意他往后,起身抬脚踩着椅子翻窗一跃,抄了个小近道,没往后门绕。
他落地笑回:你这儿子真是越当越熟溜。
可不是,走吧,去礼堂了,彩排定个大概,顺便感受下舞台氛围。
才多久,彩排能看?
游戏什么尿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恨不得明天表演,后天搞新事。不过也算不上正式彩排,就是去踩个点练练。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到了礼堂,里头不少人,材料服装都早早备好,只差上台表演,他们到时恰好轮到乐器组,有个身穿燕尾服的正在弹钢琴。
这帮渣男渣女大多自带技能,有些也靠积分,虽然后者没法跟学过几年自带的比,但装个样子不是问题。
所以对于他们而言,半天一天的的确能练出个大概将就将就。
秦野没拿积分点过什么技能,也不太清楚自己以前会点什么。
他总觉得自己又忘了什么事,坐软椅里听着那钢琴声思索半天,终于记起。
喂,严齐烈。
是严启烈,你什么时候能把人名字叫对?
他扫一眼,换了个叫法:儿子,你抽的什么?
这问题刚落下,台上弹钢琴的正收尾,接着就是个机械声:
乐器组7号,秦野,请上台。
严启烈看着挺乐呵:
就这个,我帮你去系统那申请换了,去吧野哥,好好表现。
秦野双手空空,骂了一句,我他妈凭空表演是吧。
严启烈难得看秦野这无可奈何的还带点恼的模样,幸灾乐祸一抬下巴。
上面不是有架钢琴吗。
你可真看得起你爹。
秦野上台时底下原本有不少学生抬起了眼,大概是因为他在之前运动会上太过亮眼,这会儿无端就成了聚焦点。
偌大舞台在角落放了三角钢琴,秦野没换什么演出服,也没顾台下一二三或期待或带点敌意的眼神,坐上了纯黑色钢琴椅子。
他右手往上一放,按了十来个音,礼堂安安静静,只有这不成调的几个乱音在响。
秦野看上去挺自若,即便他根本没什么手感。
没试时他不知道,现在实验出真知他的确不怎么会弹琴。
严启烈在那看着,忽而有点后悔,这么坑他叫他出洋相好像不太对,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而林琪这个时候坐到了他边上。
你什么意思?换过来当我男主就算了,你还这么对你野哥?也不早点跟他知会一声。
行行,我的错。他看着台上默了默,你说他下来会不会弄死我?
他想不想我不知道,我可太他妈想了。
秦野在那坐了几分钟,底下开始起了哄笑声。
没这方面细胞就别丢人现眼了,下去吧。
人无完人,不会也正常,不过这都有段时间了,上来这么敷衍应付有点过分。
哈哈,说不定已经练过了呢,就是学得慢还学不会,手气不好磕短板上了,我们也别笑话人家了,都体谅点。
秦野两耳不闻闲言碎语,脸上很淡,在按了几个音后他把左手也放了上去。
这动作很小,但被严启烈看进了眼里,他轻轻一搡身边的林琪。
喂,野哥是不是要放大了?
不知道,悬,他要真会,刚刚就应该直接上了。
礼堂里从闹转静,又从静转闹,在秦野成曲调的钢琴声响起的时候,再一次整齐划一退成了无声模式。
秦野弹得算不上流畅,右手主旋律,左手按着简单和旋,合到一起有些磕绊,但不算难听。
如果耳朵尖一点,立马就能听出来这歌是刚刚那个燕尾服弹的简略版。
严启烈叹为观止。
操了,他这什么记忆力。
是我多虑了,没练都能弹成这样,服气。
他们知道内幕,也清楚秦野是毫无准备上去亮的相,顶着各种眼神跟哄笑声安然自若,还能这么短时间做到这种程度,牛逼是真的牛逼。
但底下人不知道,嘲笑的依旧嘲笑。
我还以为他要来一首什么绝世好曲,也就这样,而且还跟刚才那人一模一样,这差距一下出来了,估计这会儿觉得自己挺丢脸吧。
挑得是真巧,哪首不好偏偏这首,还练成这幅德行,怪不得刚刚停着一动不动,要我我也不好意思弹。
刚刚那个燕尾服坐在台下,听到这歌时愣了愣,随即眼里漫上几分轻蔑,在周围说笑声里低低嘲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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