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仿佛有人在心底笑话着谢之容。
萧岭只要稍微做出一点让步,就足以让谢之容这个再贪婪不过又野心勃勃的男人觉得心满意足。
然而,欲壑难填。
谢之容眼中似有暗欲一闪而逝。
每一次萧岭纵容般的让步,总会让谢之容不知餍足地想要从这位陛下身上,索求更多。
谢之容顿住脚步,低头看向跪坐着的萧岭,“陛下,怎么了?”
没有半点恼怒愤懑。
但,居高临下。
萧岭很少以这种姿势与人对视。
敢与他对视的人不太多,何况是对方居上。
然而平日里最为规矩守礼的谢之容并没有立刻将俯视变为平视,而是保持着这个姿势。
萧岭抓着谢之容的袖口,下意识地擦磨了一下袖口的绣样。
这是萧岭思考时惯有的小动作。
萧岭仰面,对谢之容道:“并非之容所想。”
萧岭就着这个姿势站起,将力落在了谢之容身上。
“之容,”他眨了下眼睛,好像在笑话谢之容一半,“聪明人都爱多思多虑,不过,也不必想这样多。”
谢之容似乎为萧岭这话所惊,怔然须臾后,才不解问道:“陛下?”
萧岭拉着谢之容的袖子,“走吧,与朕去休息。”
他承认,他方才见到谢之容的神态时的确天人交战了一会。
但旋即,萧岭更意识到了,谢之容在以退为进。
比起程序中谢含章的予取予夺,直来直往,处境的不同,谢之容面对他的态度亦很不同。
看起来顺从、柔软。
实际上,不过是将种种欲望野心都掩藏在了最为无害的表象之下。
谢之容在听到他所言后眼中的确有惊讶一闪而过,半是做给萧岭看,半是真。
打乱了谢之容的晏然沉着令萧岭心情上佳。
谢之容引他去房间。
萧岭在前,谢之容在后。
当谢之容关上门转身时却差点与早该往里走的萧岭相撞。
“陛下?”后者失措,眼神茫然慌乱。
萧岭保持着这个不远不近的距离,笑眯眯地问谢之容道:“之容,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很像一种精怪?”
谢之容的声音很轻,“不曾。”
他向后靠去,仿佛想避开皇帝的呼吸。
然而身后是门。
肩膀不轻不重地撞在门上,发出一声闷响。
谢之容清亮的眼睛里清晰地倒映着萧岭的身影。
萧岭觉得自己这个姿态很像强抢民男的荒淫君王,“那朕今日告诉你。”
像他先前所言,对付谢之容有两种方法,一是以势压人,二是无理取闹。
前者,谢之容太重所谓的君臣之礼,不论此刻萧岭做的有多么过分,仿佛他都会一声不吭地,顺从羞耻地忍耐下来。
不得不说,谢之容眼下的样子,实在很满足萧岭的征服欲。
尤其是,在程序里被夺取了所有的主动权后。
“什么?”谢之容抬头,低声问道。
要是萧岭再敏锐一点,就能听出,谢之容声音的低沉不仅仅是因为他刻意轻声,还因为,被热气灼出的喑哑。
帝王轻笑,稍稍凑近,“蒙朕金口玉言,赐之容一雅称。”
谢之容看他,眼下泛着浅淡的红。
萧岭觉得这个称呼更合适了,“狐狸精。”
谢之容双眸瞬间睁大了。
萧岭忍笑。
谢之容可能这辈子都没想到能得到这种评价。
萧岭对着不可置信的谢之容道:“之容,有些小手段朕看得出。”
虽然看得出,但萧岭得承认,非常有用。
“所以,”他的语气像是轻叹,“你想要什么,可以直接同朕说,若是朕能给,朕会给。”
即便受用,萧岭觉得谢之容这样未免活得太累。
其实他们二人之间,不必用那么多心思来维系关系。
他并非翻脸无情的君王,谢之容在他面前,更不需要如履薄冰。
谢之容没料到萧岭竟说出了这种话,心绪翻涌难言。
那种渴求疯狂滋长。
更想……更想……
萧岭见谢之容不语,于是主动拉开了与谢之容的距离,故作无事,往前走了两步,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就是谢之容京中那宅子的卧房翻版。
除了必要的摆设,剩下一应装饰全无。
几乎无欲无求。
萧岭想起自己刚才前半句调戏似的所言,思索了一下自己是不是说的有点过。
在程序中对于谢之容的情感竟叫他转移到了现实,还牵连了一无所知,无辜至极的谢之容。
“之……”
还未说完,手腕就被紧紧攥住。
炽热的温度烫得萧岭想要缩回手,然而他与谢之容的力量差距过于悬殊,难以动弹。
没法动弹萧岭就不动弹。
他向来是个很会顺势而为的人。
被迫转身,“之容?”萧岭唤道。
谢之容目光落在两人相连的位置上,还是那么柔顺曲意的模样。
萧岭有那么一瞬间心头巨震。
无他,这种毫无攻击性压迫感的样子实在太动人了。
“陛下方才说,臣想要什么,直接同陛下说,陛下会满足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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