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点头,“不错,柳言其实发现了沈南新同东宫底下的人有往来,只是大富商想要攀附朝廷并不稀罕,所以没有往深里究,只是集中精力先挖掘沈南新个人的情况。结果发现这个人好像清白规矩,但来历一追查却全含糊不清,富的似乎有迹可寻,但是又处处透着古怪。今日你们发现沈南新武功深不可测,可见那天是他故意作伪,宁可让我踹断肋骨,冒着生命危险都不肯表露自己有武功,他想瞒着什么?更甚至……”杨广眉头锁在一起,“他那天是不是就知道了我谁,故意要骗我的。”
“示敌以弱,好令你掉以轻心?”我问道。
杨广点头。
“那么,”我疑惑,“他为何大街上强掠民女的,这样的事情他做了不就是摆明让人注意他吗?”
杨广轻轻亲下我额头,“玉儿,小隐于林,中隐于市,大隐于朝。”
我恍然大悟,“你是说他故意表现的顽劣不堪,纵然高调,却都能摆平——人人注意,人人也就都不注意了?”
他轻轻亲着我的唇,“此人心机深沉,往往先人一步——他同东宫人往来,不可能仅仅攀龙附凤那么简单,他的来历尚且是个迷,”他缓缓抬起头,嘴角带着点讥诮的笑,“我那大哥跟他往来,算得过他才怪。”
“太子府上人才济济,总不会都是傻子,你不要太肯定吧?”我捏捏他鼻子,难得他没有动怒,还对我一笑,“太子对能臣退避三舍,还能有什么人才?况且……”
“况且什么?”我问道,“怎么不说了?”
杨广搂着我,淡淡一笑,“对你说也无妨,玉儿,你还记得宇文恺吗?”
我愣了一下,然后腾的坐正了,惊讶的望着他,“你是说那个……”
“不错,”杨广笑道,“我知道他来看过你,我拦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