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薛如萱视线扫了过去,竟是少有蛮横地飙出的粗话,我呸!这种下三滥的谣言也有人信?宁少掌门的为人向来诸位清楚,他怎么可能和祝寻扯上什么关系?我倒是想知道,是哪些有心人传播这些风言风语,是故意和宁氏、薛氏过不去!
此话一出,又堵上了不少人的嘴。
即便有家族想要借这件事情,丢了宁越之、宁氏的连忙,将他们从世家第一的交椅山扯下来可在这种关头,谁也不会傻到去认这番肮脏的野心。
就是!宁少掌门怎么会和祝寻扯到一块?说不定祝寻他自己有什么龌蹉心思呢!立刻有人应和。
祝寻嗤笑一声,眼中讽刺的意味更明显。
事到如今,是什么锅都能往他身上推了!他的存在,已然成了各地家族团结协作的最好武器。
祝寻,你笑什么?薛如萱见他如此,眸底几乎要生出毒刺。
各大家族的修士站立不动,由着她和祝氏对视。实际上,祝寻的诡气修为让他们有些发怵。都说枪打出头鸟,薛如萱愿意做这只鸟儿,他们又何必阻拦?
祝寻知道众人犹疑着不敢上前,并不急着溜走。他们选定在宗山脚底下围堵,那么宁氏的人早晚会下来主持大局。只要能见到宁越之,确保对方安然无虞,到时候他再离开也不迟。
没什么,我只是想问薛小姐你和宁越之算得上什么关系?又如何得知这些事情?祝寻发问。
薛如萱眸色明明灭灭,似有什么阴毒计谋。她走上前去,却被侍从给拦下,小姐!小心!
不必。薛如萱屏退侍从的阻拦,一步步走上前去。她盯着祝寻,一字一句明示道,我和他什么关系?祝寻,你来得也巧,两家长辈刚巧定下了我们的婚事。
祝寻听见这最后半句,瞳孔轻微一颤。
拜你所赐,平白无故让他蒙受那么多非议,你叫我待你如何?薛如萱捕捉住祝寻小到极致的情绪变化,一不做、二不休扬声道,我如何得知这些事情?那是因为他当着宁氏长辈的面亲口否认了和你的关系!那些传闻更是无稽之谈!祝寻,你名声臭了无所谓,可你心思歹毒,偏偏拉上越之给你做垫背的!
你先诓骗沈少掌门,他就差点着了你的道!薛如萱巧舌如簧,一字比一字更为真切,你见诓骗无用,就改变了策略,故意拿宁氏弟子的性命来威胁越之!
他不愿同门有性命之忧,这才跟着你离去,好在前段时间他挣脱了你的控制,回到了宁氏。
祝寻咬了咬牙,体内的诡气随着他的情绪开始翻涌。他强行忍住,沉声说道,薛小姐不愧是商人世家出身,即便薛家投向了修行,这张嘴可还是能说会道。既如此,宁氏的人自然对我恨之入骨,请问他们人呢?
请问!宁越之他人呢?
祝寻说到最后一句,体内的诡气忽然有了外溢的痕迹。众人大惊,顿时警惕起来,举着各色的灵器紧紧对着他的方向。
祝寻!你最好别给我惹事!有人出声警告。
话音刚落,城门口的修士们就自动退到了两侧,留出一条路来。祝寻以及众多家族修士都看了过去。一群人穿着统一的宁氏制服,为首的人正是当今宁氏掌门宁苍升。
不少人喊道,宁掌门!宁掌门,你们可算来了。宁掌门,你们来得正好!
宁伯伯祝寻握紧双拳,将称谓含糊在了口中。宁苍升笔直站立,对上祝寻通红的目光,心有不忍。
可边上有宁氏长辈抢先一步喊话,祝寻,昔日宁、祝两家交情不菲!可现在,我们宁氏的正道清誉差点毁在你手上!你到底是何居心!
宁苍升听见这话,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头。那名喊话的宁氏长老见此,压低音量提醒,掌门,别忘了我们之前是怎么商议的!为了宁氏,更是为了越之,你不可再存着仁心,犹豫不决了
宁掌门,我祝寻开口,企图解释。对待旁人,他都可以强硬不服输,可以由着脏水泼上身。可在宁苍升面前,他却不能如此。对方既是宁越之的父亲,更是一个看着他长大的长辈。
宁苍升合了合眼,冷淡地止住他的话,祝寻,悬崖勒马吧。别让泉下有知的鹤龄兄彻底对你失望。
祝寻听见他的语气,又听见亡父的名字,心中凝却了一瞬,那他呢?他在哪里?
宁苍升握紧手中的长剑,狠着心斩断他的心思,我儿和你没半点关系,望你知晓。祝寻,回头是岸。若是你肯废掉自己的诡气修为,自我了结,兴许我还能说服众人,留你一个全尸。
话已至此,算是彻底割裂了。
祝寻苦笑,垂头后撤一步。
废掉诡气修为?若是真能这么简单就好了。
站在近处的薛如萱微微勾出一抹冷笑,她看着祝寻孤立无援的模样,眼中的阴毒再起。什么婚姻?什么未婚夫?都是她信口捏来的说辞。
从宁越之拒绝她的那天起,就有一枚毒针狠狠插在了她的心里。她的自尊、她的高傲不允许她想任何人低头、服软喊痛。所以,她任由这个根刺扎入,糜烂心扉。
宁越之不爱她又如何?只要她毁了祝寻,早晚有一天,宁越之会断了对他的念想!
祝寻,你被骗了。从一开始,就被骗了。薛如萱越靠越近,直到贴近祝寻。有人在背后喊她回来,她却置若罔闻,你以为他是爱你吗?错了。当年你和越之被严轩朗带人围堵的时候,是你以身为诱饵,引开了他们,这件事情间接性地导致了你的死亡
的确,那日如果祝寻出事,那沦落到今日这个下场的,就会是宁越之。
他爱你?薛如萱盯着他,像是自问自答,又像是逼迫祝寻认清事实,不,他只是对你有愧疚!
他把愧疚当成了情爱,所以才对你百般关照。你好好回忆一下,在你出事之前,越之对你温声细语过吗?
祝寻身上的诡气越溢越多,可他像全然感受不到一般,只是静静站定。
你把他当成救命稻草依赖,甚至不惜寻到宗山,入了我们的局。薛如萱眼神越发阴毒,那么多人围堵你,甚至宁氏掌门都来了,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可他就是没出现,更不会护着你。
祝寻,事到如今,你还认不清楚吗?
薛、薛小姐,我对你一忍再忍,请惜命。祝寻咬着牙回答。
你要惜命?薛如萱袖口内多出了一个玉瓶,她垂眸将瓶中的诡气堵在手中,忽然靠了过去。祝寻看见她眼中前所未有的偏执和疯狂,听见她说道,可我不惜伤了自己,也要毁了你!
电光火石间,薛如萱将那道诡气击中了自己的腹部,瞬时往后倒去。
是诡气!薛小姐被祝寻伤了!众人没能看清,以为祝寻率先动了手。一时间,各种灵器朝祝寻猛然袭来。
祝寻察觉到危险来临,终于将蠢蠢欲动的诡气彻底释放了出来。短短片刻,多色混杂的灵力和纯黑色的诡气交缠在一起,引得风云变色。
各地暗藏的诡气、冤魂在冥冥之中受到指引,源源不断地移了过来。
渐渐地,开始涌现出受伤的人,血腥味引得诡气冤魂们更为兴奋。祝寻被诡气包裹着站在中央,眼眶彻底弥上血色。
祝寻的修为早已经越过了凡人能及的地步,哪里是他们随便就喊打喊杀的。只要他不失控,怕是没人能伤到他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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