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瑞宁理所应当的作态让赵肃一嗤:你叫我一声好哥哥来听,我给你洗。
叶瑞宁愣愣坐着,心知被赵肃这无赖调戏,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我只有一个哥哥!
斥完,明白莽汉是不会伺候他,只好自己缩在床角一边窸窸窣窣地除去衣服。
衣服除得可干净,赵肃眼前一白,就看到叶小公子赤条条地跑到小盆边,不愧是身娇肉贵的有钱人家,皮肤养得比豆腐还白嫩,虽然是个男人,屁ˉ股也翘圆得不行。
赵肃吹起一记口哨,叶瑞宁闻声回头,对上男人邪恶的眼神,便气骂:不许偷看本公子!
都是男人,怎么就看不得,比个娘们还磨叽,还是你长有娘们的东西,不敢给我看?
叶瑞宁恨极,暗骂赵肃粗俗,为了那句比娘们还磨叽,顶着赵肃放肆的目光擦好身体,他躲进被窝里,抖开裹紧自己,看赵肃大咧咧地往床上挤,便急忙用脚踢了踢他:你、你去其他地方睡。
嗤,我的床,小公子你让我睡哪儿去。
叶瑞宁环视周围,低声道:打地铺。
而赵肃已经径直躺下,高大的身躯热烘烘地挤着叶瑞宁,他那小身板被挤到里头,鼻腔里都是赵肃的气息,这野蛮男人睡觉不穿衣服,手臂硬实的肌肉咯在身上像块石头似的。
叶小公子开始想念他的哥哥,一会儿又嫌赵肃咯人,推了推他:你出去点儿。
赵肃手臂搭在枕上:床窄,小公子若是嫌弃地方小,自行去打个地铺,地铺倒比床宽敞。
你、你居然叫本公子睡地上?!
赵肃笑笑:我这不是怕挤到小公子,换个更宽敞的地方给你休息呢。
你!
要论脸皮,叶瑞宁完全不是赵肃的对手,让人一二再而三的作弄,他没了兴致再与赵肃顶嘴,使劲往对方身上一推:熄灯,本公子要休息了。
室内彻底暗下,闪电在夜色中愈发清晰,多了赵肃在身旁,叶瑞宁却不似方才那般害怕了。
最后,他悄悄说了一句:赵肃,我想我哥哥。
叶瑞宁天性好动,往时在叶家还有下人欺负,来了村里后变成他独自一人的碎碎念,没有任何人能给他回应。
他真的好想他哥哥了。
赵肃散在枕边的一缕头发遭叶瑞宁轻轻攥在手心里收着,假想对方就是叶荣笙睡在他身侧。
哥哥,宁宁睡了啊
赵肃微皱眉,最终却没把头发给扯走。
翌日清早,叶瑞宁起了低热,抱着被褥起身,屋内空荡,哪有赵肃那莽汉的影子。
赵肃?
他昏沉沉出了房门,赵肃在灶台前烧火,下了大半夜的雨,地板弥漫着一层湿漉漉的雨水,叶瑞宁踩踏而过,低头对着打湿弄脏的鞋子直噘嘴。
他给赵肃使眼色,让他瞅瞅。
赵肃瞅一眼:怎么。男人一哂,该不会想让我跟你那些下人般,用背给你垫脚踩啊。
叶瑞宁道:我给你钱呀。
赵肃直起身,从锅里取出两热着的馒头塞进叶瑞宁手里,拍了拍他的后脑,摇摇头离开了。
叶瑞宁忙跟上去,问:哎,本公子问你话呢,你走了那我呢?
赵肃自然不会回答他的蠢问题,叶瑞宁遭人伺候惯了,看赵肃丢他而去,牙一咬,不甘心地捧着两馒头跟在他身后,怎么都不让对方把他独自丢在家里。
赵肃,你要去哪里?
面前的男人一步抵他两步之余,叶瑞宁的一双鞋早就沾满了脏水。
你这个莽人,本公子问你话你都不回的?
赵肃,我生病了,你欺负一个病患!
砰
叶瑞宁鼻子撞在赵肃身后,他捂起酸疼的地方,你
赵肃冷道:闭上你的嘴。
第6章
叶瑞宁脑子热乎乎地跟着赵肃出门,清晨的风还算凉快,一路过去给山里的风那么一吹,头脑清醒不少。
赵肃不知那么早出门早做何事,叶瑞宁看附近的山民早早便提着农具下田地干活,唯独赵肃跟个闲人似的沿村里瞎晃荡。
他揉一揉发酸的腿根,勉强跟上对方的步伐,不友善问道:你走半天都没停下,是想故意累死本公子吗?!
好半天不理会叶瑞宁的赵肃这时候施施然给了他一眼神,佯装惊诧:叶小公子,你为何还跟着我,我以为你回去歇了呢。
哼,你休想把我独自丢在家里。
赵肃定定回望他一眼,浓黑的眉毛扬了扬,暗道原来这小叶公子真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都十几岁的人了还得跟在大人屁股后,也是,灵河村对他人人生地不熟的,叶小公子怕着还强撑呢,呵。
赵肃作弄他道:我可是要去干教训人的事,拳头血腥,小叶公子若跟去,怕是污了你的眼。
抢钱?!
叶瑞宁惊得嚎出一嗓子,又急忙捂紧嘴巴,生怕招来奇怪地视线。他第一次见到赵肃就觉得这人像个活阎王,没靠近都能感受到对方散发出来的煞气,没想到这人当真干的不是好事,专门去抢别人钱财。
他追问道:赵肃,你真的要去抢钱吗?
赵肃赵肃,你为何要去做抢钱这样的坏勾当,钱不够用我给你呀,本公子有钱。
赵肃,本公子问你话,你不要无视!
赵肃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笑他的天真,并无再多言语。
两人来到村口外,赵肃似乎在等什么人,叶瑞宁内心煎熬着,怕极了赵肃要干那档子丢人的事。
正当此时,村外由远渐近的走回来三个衣着朴素的青年男人,三人勾肩搭背,嘴里叨叨不停说着荤话,几步之外都能闻到他们身上传来浓重的酒气。
山民就是山民,叶瑞宁向后退开一步,非常讲究的用衣兜里掏出一条干净的帕子捂在鼻子前,嫌恶道:真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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