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不受控制痉挛,额头被他薄唇触碰的那处此时一片炙热,这一刻凤灼华对上晏昭廷那别有深意的眼眸,她的双颊瞬间爆红,瑟瑟发抖着嘴唇却是说不出话来。
“殿下,臣不知殿下为何对臣有那般敌意,但是自那日臣娶了殿下为妻后,臣这一生自然是无论生死都只会有殿下一人。”
“生,自然是为殿下而生;死,自然也是为了殿下而死。只是臣不知殿下能不能给臣一个作为丈夫的机会,往后数十年,总归我们是得一日日按着日子过去的,不谈三皇子与臣的关系,不谈宫中与宁国公府间的利益,只谈你我二人,殿下觉得可好?”
生死生死?你我二人?
凤灼华却是被这‘生死’二字震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如今有着前世的记忆,她自然是知晓前世的结局,只是眼前这个看着明明是没有任何记忆的男人,为何他却是有这般铸定与她一辈子情长的勇气。
说他张口胡说?
但是晏昭廷眼中的神情却是那般前所未有的认真,说他态度卑微?这人,哪怕此时说着这般的话,却是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卑微。
修长有力的双臂把她死
死的禁锢于榻上,她根本就挪动不得分毫,炙热的气息无孔不入,那双眼睛带着无法拒绝的气势与压迫,似乎只要她此时敢说出一个不字,他便能当场教她做人。
凤灼华死死的咬着唇瓣,凤眼里的情绪更是又恼又羞,抬脚踢了踢想把晏昭廷给一脚踹下榻去,却是发现他早有准备,她才有所动作便发现腿上一沉,转瞬间便动不得分毫去。
却是这时候,花嬷嬷的声音在外头响起:“殿下,您该起身洗漱,前头皇后娘娘可是吩咐了,那宁国公府上的长辈您还未曾拜见。”
宁国公府上的长辈?
凤灼华眼神一闪,她却是根本就未曾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前世她嫁人后并没有住在公主府中,自然也没有像前日那般闹死闹活的闹着要回宫找父皇做主和离。
毕竟成婚第二日本该是拜见宁国宫府里头的长辈的,就算她是帝王最为宠爱的嫡女,但是大晋国以孝治国,她表面上的礼数自然是要过得去的。
然而今生谁让她成婚第二日回宫了,又刚好在宫中歇了一日,等成婚第三日出宫的时候,正巧又是出嫁女儿回娘家的日子。
娘家作为天家,哪怕她早早的从宫里头回来了,但是也依旧不可能在归宁这一日去拜见宁国公府的长辈。
于是那宫里头的皇后虽然上大事不靠谱,但是这点礼节上的小事她还是分得请的,在私底下便早早的便嘱咐了花嬷嬷,在必要的时候可以提醒一下她。
虽然这时候凤灼华心里头极度不想去见那宁国公府上的一群事精,但是此时又没有借口让晏昭廷离开。
于是她也只得顺水推舟顺着花嬷嬷的意,对外头高声道:“嬷嬷,让人进来伺候本宫洗漱!”
这般说着,凤灼华那带着丝丝挑衅凤眸瞪向晏昭廷道:“驸马!难道要让外头的丫鬟婆子瞧着你是如何伺候本宫的?”
凤灼更是把‘伺候’二字咬得极重,她可忘不了成婚第二日晏昭廷是如何当街胡说的。
却不想她这般看似气势汹汹的话,却是换来晏昭廷一声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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