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池韵雪像是做了什么极大的错事一般,她红着脸也不说话,悄悄的看了二皇子一眼后,便以极快的速度让自家的丫鬟扶着往那凉亭里头去了。
那些个贵女们三三两两瞧着池韵雪莫名其妙的晕了,这又莫名其妙的回过神来,当即有些眼里头带着浓浓的不屑,自然是也有些倒是这时候都未曾反应过来究竟出了个什么事儿。
二皇子等池韵雪走后,他也并未吩咐什么,而是理了理衣袖,不动声色的藏了池韵雪故意落在他身上的香囊,像什么事儿也未曾发生过一般,与府中那些个公子少爷们往外头去了。
当然,外头发生的这一幕,离着凉亭是极近的,自然是外头究竟发生了什么,里头的人瞧得一清二楚。
当即,本是亲亲热热与文昌侯夫人坐在一处的宁国公府二夫人王氏面色便微沉,这文昌侯夫人也觉得自己的脸面有些挂不住,更觉得平日里在家中温婉又行事谨慎瞧着也是识大体的嫡次女,今日怎么会做出这般的蠢事来。
她也不想想,以她的身份,那二皇子也是她能肖想的!
等池韵雪与众位姑娘一同进去请安的时候,那文昌侯夫人脸上便有些严肃的瞧着池韵雪:“雪姐儿,前头你可是怎么了?你身旁的丫鬟婆子究竟是怎么照顾的,这大庭广众下竟然让你晕在了外男怀里,难道是想害你削了头发去做姑子不成?”
当即池韵雪面色微微有些发白,她死死的揪着袖子里的帕子,心里头虽略微有些惧怕,但依旧恭敬道:“母亲,前头是女儿的不是,只是前头摔了一跤,今日身子有些不太舒适便做出了这般错事来。”
她说‘摔跤’二字的时候,目光还不动声色往凤灼华那处瞧了一眼。
凤灼华对上池韵雪那隐隐打量的目光,她当即微微一笑,瞧着二夫人王氏道:“这不会就是二夫人前头说着那位端庄贤淑的姑娘吧?”
王夫人尴尬一笑:“可不就是前头我与文昌侯夫人说的她家姑娘么,瞧着倒是颜色十分的。”
凤灼华微微一笑:“二夫人你可不知,这姐儿本宫前头是见得的。前头在那花丛里头姑娘家不知扑蝶还是作何,一个丫鬟婆子也为跟着,就单单一人在那处,后头也不知怎么的从花丛里头跌了出来,还把本宫的楣姐儿唬了一大跳,瞧瞧楣姐儿如今这小脸依旧是煞白煞白的。”
凤灼华这话也没说池韵雪到底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偏偏的她又把姑娘家独自一人不待丫鬟婆子这事儿点了出来,前头要是没有发生那一幕,到底也是不打紧的。
偏偏的这池韵雪却是无缘无故的往二皇子怀中晕过去,只要明眼的人便知道那池韵雪究竟是个什么心思,再加上凤灼华这么一说,别说文昌侯夫人脸上挂不住,就连这亭子里头的夫人看那池韵雪的目光都带上了深意。
亭子里头前一刻还和和气气岁月静好的气氛,一
下子为之一滞,有些话儿倒是不知要怎么说下去了。
这时候前头那对于凤灼华态度极为谄媚的忠勤侯府赵家夫人,这时候她却是赶紧出来圆了气氛道:“殿下前头不是要见见各府的姑娘们,正巧了,我们这汴京皇城山好水好的自是养人,我们今日也能借借殿下的光,也一同瞧着汴京城中的各府贵女去。”
那忠勤侯府赵家夫人这般说着,她眼角余光却是在打量不动声色打量着,今日格外安静站于姑娘最后头的崔娇玉。
今日的崔娇玉一身粉嫩的一群,再加上她那张也算得上出众的容貌,哪怕是站在最后头,在姑娘堆里头依旧是极为打眼的。
再加上这这近乎个把月以来与宁国公府中姑娘的关系,虽不及刚开始亲热到底也是处得极好的,加之她清河崔氏的名声,今日到底是得了脸面又不会让各个贵女厌烦了去。
当然了,这也是崔娇玉为人处世手段高明之处,总能利用给自己找到最有利的一面。
前头凤灼华借着要见各府姑娘的借口,这不过是有意要打了池韵雪的脸面,毁了二夫人与那文昌侯夫人定亲的意愿。
却也没想到文昌侯夫人那般傲气的女人,下头养的嫡女却是个这般心大的。
但是凤灼华哪里知道这文昌侯夫人一辈子也就生了一子二女,偏偏的儿子与嫡次女都让府里头的老夫人抱到自己的院子里去养了,唯独留下池云清这个嫡长女是她院子里头自己亲手养大的,所以说白了就是文昌侯老夫人宠出来的孩子,哪里比得自己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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