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你去跑一趟,去书房外头只会一声便说我醒了,随便让小厨房里把膳食就摆着屋子的屏风那头,等会子驸马来了,定是要一同吃的。”
“哎。”奴婢这就下去。
而后凤灼华又让如笑扶着她起身,如墨般又多又乌黑的长发,松松垮垮挽了个髻,上头再簪了个白玉簪子。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不施粉黛,却是云髻峨峨,杏面桃腮。
就连见惯的如笑都是双颊一红,不由自主夸道:“殿下今日可是极美的。”
……
书房里。
晏昭廷看着手里的密信,拧眉思虑了半晌后,却是抬手把那东西给丢到了一旁的火盆子里燃烧殆尽,只见火光中‘清河郡’这三个字一闪而过。
“主子。”这时候五谷从外头进来,只见他恭恭敬敬把怀里头,剩下的
那几张纸条子交给晏昭廷。
影影绰绰的烛火下,晏昭廷凝视着手心里那三张不过是巴掌宽的字条。
只见他嘴角一勾,要溢出来的温柔宠溺,抬手便那东西给烧了,语气淡淡道:“殿下可曾发觉?”
五谷浑身一紧,赶紧低头道:“属下按照主子的吩咐,三至四日便给殿下递一张字条,殿下未曾知晓您去了清河郡。”
晏昭廷满意点了点头。
他也并非是要瞒着她,若是晏昭廷去了那般远的地方,更是生死未知的,以凤灼华的性子定是会追上去的,如今宫中动荡,若是她都不能心安。
他心里头惦记着,哪能一心一意去把清河郡那件事给办下来。
晏昭廷想着便深深吸了一口气,准备起身回了慎独居,估摸着那累到极致昏睡的人儿也应该是醒了去。
瞧着这时候春山来报,凤灼华已经醒了,叫小厨房摆了膳食正等着他。
晏昭廷心里头一暖,这连日来的赶路,以及生死一线的搏杀都是值得的。
正房里,晏昭廷转过屏风便瞧着那烛火下正笑盈盈等着他的人儿,当即不自觉加快了步伐出声道:“殿下饿了先用膳食便好,何必等了臣去。”
凤灼华眉眼弯弯瞧着外头走进来俊美无俦的男人,眉梢一挑轻声笑道:“夫君这便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这等你一会,指不定你要多用了两碗饭去。”
这一顿晚膳下来,晏昭廷究竟多用了几晚他不知道,但是这个多年克制,制止力极强的男人,出乎意料的这一餐把自己给吃撑了。
深夜里。
凤灼华与晏昭廷二人。
一个白日睡得太久,一个晚膳吃得太撑,晏昭廷便让丫鬟拿了厚厚的披风给凤灼华披着,两人携手慢悠悠的在院子里头消食散步。
晏昭廷看着园子里倒着一弯皎月的湖面,突然出声道:“听说今日宫里来了圣旨,给崔家嫡女赐婚?赐的是忠勤侯府赵家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