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昭廷冷笑:“父亲?可问国公爷在我六岁之后,有当过一日父亲的责任?当年就像我母亲死的那般,国公爷都能忍得下那口恶气,如今你还有什么忍不了的?是等着崔家的女人,把祖父辛辛苦苦挣下的家业,
拱手让人?”
晏昭廷声音淡淡的,里头却是说不出的讥讽。
宁国公被这话驳得身形微僵:“就算你这些年心里头有气,但是那好歹也是你嫡亲的祖母,你这是做什么,把你祖母气没了,那可是忤逆之罪!”
晏昭廷一声冷笑:“这人有生老病死,如今祖母年岁大了,身子上的毛病,头痛脑热这不就是在正常不过的么?”
“你!”
当即宁国公大怒:“当初你祖父要把你送到边关去,本国公就不该派人护送你去,让你一路死在那路上才好!”
“是么?我若是死了,日后谁继承侯府里的爵位?难道是安王命令你留下的小孙氏腹中如今的孩子不成?”
当场宁国公面色大变,像是被人揭了一层光鲜亮丽的皮子,皮子下头那恶心的翻着暗疮的一面,是让他颜面尽失的跳脚。
重来一回,如今晏昭廷又找回了所有记忆,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个什么样的人,若是当年不是因为这国公府里的妖魔鬼怪,加之他对于生父的信任,前世他的灼儿也不会是前世那般凄惨的下场。
想着前世种种,晏昭廷的眼神变得越发冰冷。
他根本不理会恼羞成怒的宁国公,带着慎独居里头的人,压着江姨娘头也不回的走了。
……
寝居里,凤灼华听花嬷嬷说得起劲。
等听到花嬷嬷说,驸马爷不知什么原因把老夫人给气得晕死过去后,似乎又与宁国公大吵一架。
凤灼华拧着眉头想了许久,她也想不出魏珩晏昭廷好端端的会和宁国公闹不愉快。
按照前世的记忆,晏昭廷与宁国公的关系虽说不上多少亲密,到底宁国公也就是晏昭廷唯一这么一个嫡子,难道是因为小孙氏肚子里头顺利生下来那个,前世是胎死腹中的孩子?
正当凤灼华不解的时候,她仿佛又想到了什么,她皱眉瞧着花嬷嬷道:“那嬷嬷前头院子里头那般吵闹可是怎么回事?就算是江姨娘被绑了回来,昭廷也是万万不会让人吵了我去的。”
花嬷嬷理了理凤灼华发髻上那朵华丽的海棠花花瓣,眼里头眼神恨色一闪而过:“殿下恐怕是不知道,幸好驸马爷料事如神,那江姨娘看着不声不响的,竟然是个功夫了得的女人。”
“前头驸马爷让人把她绑在慎独居的柴房里头,她竟然是顺势而为想要绑了你去,以威胁驸马爷。”
花嬷嬷深深一叹,那忧愁的眼里又带着止不住的笑意:“幸好驸马爷料事如神,早就算到了她后头的手段,所以她前头才从柴房里逃脱,往殿下的院子里去的时候,便被驸马的小厮丰登给拦住了。”
凤灼华看着花嬷嬷说道丰登的时候,眼里头亮晶晶,这一刻她也未觉得前头她安睡时外头究竟有多危险,而是噗呲一笑:“怎么的,瞧着嬷嬷的神色额,嬷嬷莫不是看上丰登了不成?丰登虽说只是驸马爷的小厮,你也知晓他的身份,恐怕不是一般人能比得的。”
当即花嬷嬷老脸一红:“殿下就莫要打趣老奴了,老奴这都是半截身子入了土的人,不过是瞧着五谷平日里笑眯眯的似乎是个好欺负的,偏偏老奴没错见着五谷心里头的寒的慌张,倒是丰登虽然一副冰冰冷冷的样子,看着却是让老奴心里头踏实。”
“那嬷嬷可是想为哪家的姐儿做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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