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狼狈不堪不说,那安王躺在牛车上头,浑身是血鼻青脸肿的,竟然连一顶像样的轿子都没有。
这消息自然是一瞬间传遍了汴京各处。
……
当凤灼华听得外头小丫鬟来报这事儿的时候,她才将将洗漱好,正在厅里用着早膳。
“噗……”当即她口中含着的那口晏昭廷千哄万哄,才堪堪咽下去的半口燕窝羊乳羹,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呛了出来。
凤灼华惊得瞪大了眼睛,小脸咳得红扑扑得,竟连孕吐都忘了,抬手就赏了那小丫鬟一碟子芙蓉酥:“这可是真的?安王被侍卫用牛车抬着回城的?”
小丫鬟欢欢喜喜的接了凤灼华赏下来的芙蓉酥,赶紧忙不迭的点头:“回殿下,是奴婢亲口听得二门处出去采买的婆子说的。”
那小丫鬟还想说什么,却是端着玉碗的晏昭廷极为不满的扫了她一眼,小丫鬟心里头一抖,赶紧闭嘴退了下去。
凤灼华凤眸瞪,这一下子孕妇的脾气又上来了,不满的嘴巴一噘:“这外头的消息不过是听了一半半儿,这会子听不全,本宫没了胃口。”
一早上的,晏昭廷好说歹说劝着,才劝着不过用了六七口早膳。
平日里头他若是一个没盯住,除了一些开胃的汤汤水水,她竟是连一丁点儿米面都不愿意用的,再这般饿下去,肚子不见大,人倒是瘦了一大圈。
晏昭廷深深一叹,本来外头那些乱事他是不愿她过于去分心。
如今他回来了,自然有他在外头解决的,偏偏家里头这个千娇万宠的宝贝疙瘩,脾气一上来,他越发觉得自己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晏昭廷只好劝道:“你先好好吃饭,外头的事儿我让五谷过来与你说,他定是比那小丫鬟更为清楚的。”
凤灼华眸光亮了,她笑眯眯的看着晏昭廷道:“本宫那安皇叔被撵得如丧家之犬一般的狼狈样儿,是夫君你的手笔?”
晏昭廷端着玉碗的手微微一顿,却是笑而不语。
不一会儿功夫,五谷便从外头进来,凤灼华赶紧乘机逮着五谷好好的问一问外头的事儿。
她腹中的胎儿已是将将满了三个月,冬日里头衣裳穿的厚实,慎独居院子里又在晏昭廷的一通血洗下,里头固若金汤,加上这一个多月来晏昭廷时时刻刻都盯着她,凤灼华也只能被拘在院子里头。
如今别说进宫了,就连外头的小花园她也是许久未去逛过,所以到现在宁国公府各房并不知晓凤灼华已有身孕的消息。
五谷口才极好,这一番下来说得绘声绘色。
原来月前,她与晏昭廷闹误会,她一气之下为了躲着他,便找了安王妃与虞家表妹一同去那慈宁寺上香。
这说来也不知是凤灼华运气好呢,还是她那日真的是那般倒霉。
原本这次凤安与太后慈宁寺中相见,便是谋划着要怎么害了凤灼华去的,偏偏她却是好巧不巧的自己给撞上了。
这又加上太后与安王出宫私会,本又是晏昭廷做的一个局,他本来要以自己为诱饵让安王他们转移目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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