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借着西北大营的军队,把他层层囚在封地上。
偏偏好巧不巧的,在最后一日出了意外。
这也太过于巧合,何况其中劫车的竟是山林土匪,山林土匪怎么可能抗得过西北军在战场上厮杀下来的血性!
淡淡装备上来说,就是单方面的碾压。
更何况,当年凤璟书被帝王安排扎根西北铁骑营的时候,西北那块地上的土匪窝,早就被他剿了个一干二净。
种种加起来,都是极不符合常理。
凤灼华手中因着紧张略微发汗,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般,不确定道:“这事儿可是我大皇兄亲自与你说的?他参与了其中了?”
若是真怀疑起来,恐怕其中嫌疑最大的竟然成了大皇子凤璟书!
因为如今哪怕安王倒胎,但是朝中依旧太子未定,帝王也到了知天命的年纪,论手中兵权,三皇子凤景明自然比不过,自小就在西北摸爬滚打的凤璟书。
而且凤璟书这人,心思也是极深。
凤灼华前世与他并不相熟,而如今兄妹间亲密关系,其中恐怕有六分还是因着自己的夫君晏昭廷对凤璟书的信任。
晏昭廷当即否认:“那封密信的确是凤璟书给我的,不过其中的内容封了火漆,他未曾打开过,除非……这封密信是他事先伪造过的。”
“更何况……”晏昭廷突然一声冷笑,“他如今屋里头的事都让他焦头烂额,哪里还有心思去对付这些。”
“至于这西北大营,这其中也不排除我们未曾发现的那些错综复杂的安王势力,或许那些人,并不是安王麾下,而是单纯不看好三皇子罢了。”
凤灼华往深处一想,也觉得晏昭廷说的极对。
朝中各处那些位极人臣的,看的东西总与普通人不同,百信看的是眼前安稳,而他们所看却是天下大定。
若是她阿弟无用,那么大晋四周各国虎视眈眈,帝王手段不够立不起来,那加上凤安搅局,大晋必乱。
而如今最缺的就是把她三弟推到众人眼前的机会,只有让他们亲眼所见她阿弟的才能,才能打消那些心头顾虑!
这时候,马车在宁国公府门前稳稳停了下来。
晏昭廷顾虑着凤灼华的身子,直接让人开了角门,马车缓缓驶入,畅通无阻进了国公府内院。
慎独居。
等晏昭廷把凤灼华抱下马车的时候。
姑娘家因着一路忧心忡忡,又加上午间未曾休息,精神疲惫,她竟不知不觉在晏昭廷怀里头睡了过去。
晏昭廷一行人顺利进了府。
凤璟书乘坐的那辆马车,毫不意外被拦在了府门外头。
马车了,凤璟书暗暗咬牙,掀开车帘子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他绕了宁国公府大半天,计算着位置,就在慎独居的那一堵墙外,毫不犹豫翻墙而上。
就在凤璟书即将落地的时候,暗处却明晃晃刺出两道寒光。
五谷、丰登二人看着狼狈落地的凤璟书,齐声道:“大皇子殿下,今日得罪了!”
这二人都是功夫极好,更是擅长刺杀,剑法刁钻不说,暗地里隐藏的招数却是极多。
凤璟书的腿脚功夫也可以说是分毫不差的,奈何手上没有趁手的武器,还是被两大刺杀高手齐齐偷袭,偏偏这二人还是猫戏老鼠的手段。
到最后,凤璟书感觉自己没被定国公府老太太放狗撵,却是一脚栽倒在宁国公府这个大坑里头。
等他真的被五谷与丰登二人绑了扔在柴房里关着的时候,凤璟书还是略微有些蒙圈:“你们二人难道背叛了晏昭廷?我可是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五谷丰登对视一眼,而后极为默契撒谎:“大皇子殿下,这是平阳殿下的吩咐,属下只好照做。”
凤灼华?
凤璟书依旧弄不清,他究竟是何时得罪了他那好妹妹。
从白天到黑夜,凤璟书滴水未进,就在他百无聊赖数着外头星星的时候,晏昭廷终于从外头走了进来。
一看来人,凤璟书霎时间明白过来。
哪里是凤灼华吩咐的,分明就是晏昭廷这个黑心眼的。
被反绑的凤璟书丝毫没有阶下囚的自觉,他看着晏昭廷笑盈盈道:“你好端端的让人绑了我作何?”
晏昭廷赶紧利落就两个字:“报复!”
好吧!
这报复的确是晏昭廷做得出来的事儿!
凤璟书抬了抬手上的绳子:“解了吧,我今日一口热饭都没吃得上,赶着这个时辰我还可是吃一顿夜宵。”
晏昭廷摇了摇头,眼中掠过戏谑的算计:“等会我便让人捆了你去西北,这一路上我会漏出消息去,想必以凤安的心思他定会去找你,毕竟凤安想来你恐怕与他同命相连,你书上更是掌握着西北半数兵权。”
晏昭廷话落,凤璟书瞬间正经了神色,他眸里头隐隐暗光:“我这算什么?”
晏昭廷薄唇一抿,嗤笑一声:“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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