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2 / 2)

gu903();如果说两人还是以往的关系,说不准他已经勾着男人的臂膀主动索吻了。可这会儿,他偏偏对男人生出了异样的心思

在喻怀宁还没彻底想清楚之前,他不想和男人保持不清不楚的床-上关系。

时铮见青年躲避,也不恼怒。毕竟他这回来找对方,不只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的。

他后撤两步打开旁侧的衣柜,将对方的行李原封不动地露了出来,解释道,主办方给你安排的普通房间太小了,床睡着也不舒服。你睡眠质量不好,别在楼下瞎折腾浪费时间,就住在这里吧。

主办方看人下菜碟,每一个受邀前来的人都会被提前调查过身家背景,由此安排的房间等级也不一样。喻怀宁是第一次来参加商会,明面上的身价远不如其他人,于是就被安排在了最普通的单人间。

他原本就想着自费换个房间,没想到出去这么一会儿,男人倒是替他都准备好了。

喻怀宁听见这话,心尖暖流滑动。他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哼声道,琼斯先生这么大费周章的,我怕有人说我走后门。

时铮隐隐有些反应过来,主动走到酒柜旁,给青年倒了一杯威士忌。他敲了敲桌面,示意对方靠近,你不是一早就猜到了我手底下有个财阀集团?我不是故意隐瞒身份的。

但也没知道得这么详细。喻怀宁自顾自地嘟囔道。

环世财阀的前身是琼斯财阀,而琼斯家族又是A国第一大家族。再说了,文面上的资料,哪里比得上亲眼经历的撞击感?

嘀咕什么呢?时铮注视着他。

没什么。喻怀宁松了口气,走近。他摇晃着杯中琉璃色调的酒液,试探发问,琼斯家族不是A国原住民?你不是

从孤儿院被贺铭带回去的吗?

这后半句话,喻怀宁总归是顾及到男人的心情,没有问出口。

时铮轻易猜透他的思绪,无谓否认,不是,我不是琼斯家族的人。

什么?

琼斯老先生的一对儿女和原配夫人前后去世,等到了中年,就只留下了他一个人

像琼斯这样的第一家族,一旦控位不仅仅是财富权势和威望,更是源源不断的危机。

大概是十五年前,老先生的亲戚收买了他身侧的保镖,一次外出差点损命。机缘巧合下,我救了他。

几番了解交谈后,琼斯老先生就把时铮带到身边亲自教养。直到四年前,前者去世,时铮接管了整个家族财阀。

我深知,自己一个外来人在接手这份家产后会是什么样的惊涛骇浪,于是另创了环世,私底下将大部分的财产转移。只留下十分之一的资源,让那些亲戚自相残杀。

等到他们反应过来时,时铮的环亚财阀已然成了一个不可撼动的存在。

喻怀宁听完这话,眼底闪露一丝震撼的流光。不难想象,男人这轻描淡写的一番话里,势必藏了数不清的暗流涌动。

他抿了抿唇,忽然又想起另外一事,那你自己呢?贺老夫人也好,琼斯老先生也罢,总归不是你的至亲。

就连原书中也没有提及。

这样强悍而优秀的男人,真的只是简单的一个孤儿出生?

喻怀宁垂眸思索,忽地察觉男人半晌没有回答。他挑着眼尾斜睨看去,骤然一惊

男人依旧靠在酒柜边上,可面上的平静早就被撕裂得一干二净。他定定地看着杯中的光影,深邃的眼珠渐渐浮上一抹赤红的杀意。

原本还算愉悦的氛围,顷刻间变成了冰凉的恨意,刺得喻怀宁心底发凉。

时铮?

时铮一口闷完了威士忌,眨眼间就收敛了多余的情绪,死了。

什么?

没有至亲,全死了。时铮将酒杯翻转,盖在了杯垫上,语气还是有些生硬,你去洗澡吧,倒个时差,好好休息。

喻怀宁向来是个敏锐的人,他察觉出男人少有的、真实而外放的恨意,知道现在的情况已经不适合闲谈聊天了。

或许,他无意中戳到了男人的逆鳞。

这个认知让喻怀宁忽然有些压抑,他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好。

时铮听见浴室的关门声,才猛然从仇恨中完全剥离。他捂住额头,心间生起一丝懊恼。

他重新打开房间门,郑容还守在外侧,没有离去,时总。

时铮听见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往外走了一步,关上房门,沉声发问,早上抓到的那两个跟踪者,问出结果了吗?

奥贝尔刚刚发来的消息,那两个跟踪者嘴巴很严实,刚刚居然咬舌自尽了。但他们全都怀疑,那两人是瑞森那边的人。

瑞森是日月帮的头目,更是暗帮的死敌。

时总,你说他们是不是发现什么了?郑容的心弦始终紧绷着。

要知道,和日月帮、和瑞森有仇的一直都是暗帮。可时铮一直将这层暗帮头目身份隐藏的很好,除了亲近信任的几位手下,其余人一概不知。

日月帮的瑞森直接派人跟踪起时铮,是他们已经猜到了时铮在暗帮的身份?想要对男人不利?

不碍事,即便他们发现了,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对我动手。时铮保持着镇定。

时总,恕我直言,这个地方你不能久留。郑容仍是不放心,因为男人口中的动手两个字,必定意味着牺牲。

罗伊斯州的确太偏了,不适合我们的人手埋伏保护。郑容朝禁闭的房门看了一眼,实话实话,而且我怕把无辜的小少爷牵连进来。

时铮眼色微凝,竟透出一缕说不清的烦躁。

是啊,不该把青年卷进来。

在A国,枪-支弹-药太常见了。党派间真要动手,就少不了火-药味。很多人不了解情况,把它们统一定性成恐-怖-袭-击。

在这样的危险漩涡中,稍有不慎就会有性命危险。

时铮曾几次在死神的手里捡回一条命,早已看惯了生死。可他一幻想到青年倒在血泊中的画面,心脏就狠狠抽痛到不能呼吸。

通知下去,加派人手保护。时铮在心里暗下决定,两天时间,我就回去。

郑容想了想,点头应了下来,是!

时铮回到房间时,浴室的门已经敞开了,微热的雾气正缓缓散了出来。他没有多想,快步走近卧室一看。房间的遮光窗帘被拉上,明明是白天到营造出一种夜晚幽静的感觉。

偌大的床上正鼓着一小团,脚部的位置还不自觉地踢蹬了两下。

即便不凑近,时铮也能清楚猜到青年肯定要蜷缩在被子里,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休息。

这个小狐狸,半个小时前还说要拿行李回去,这会儿倒是不客气地睡觉。

时铮唇侧微勾,走近落坐在床边,他抚了抚青年露在外面的后脑勺,结果对方小孩子气地直接将被窝往上一拉,声音隔着被子闷闷传来,我要睡觉了,时总请便。

睡得着吗?时铮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他和以往一样将青年搂在怀中,唇侧慢悠悠地贴上对方的后颈,温声低喃,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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