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就踩在两个车轮上,跑得飞快,行踪飘忽不定,然后小嘴里朝着石头靶子吐着火球,手臂里面的弩也在瞄准着石头靶子。
这其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脚下的车轮随时都在移动,不是那么容易站得稳的。
蚁就经常在吐火球的时候从车轮上摔下来,然后泪汪汪的摸着快摔成两半的屁股重新爬上车轮练习着。
他才不会偷懒,因为外族的学生都那么努力,他们要更加努力才对,虽然他年纪小,但他也是懂的,不能因为和禹哥哥关系好,就好吃懒做,不锻炼了。
蚁虽然年龄还小,但他也是经历过从金蜈部迁移到白帝城,再从白帝城来到这里的全过程,小小的心灵里面,早就埋下了只有实力强大,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才能不被别人欺负的种子。
现在这么好的锻炼条件,所以,他要更加刻苦才对。
再说,这个练习方法是禹哥哥专门给他设计的,禹哥哥说,这样能让比其他人更灵活的攻击,速度更快。
金蜈部的孩子,的确经历了比别人要丰富的事情,也董事很多,乖巧很多,别看一天咋呼咋呼的,但每一次庄禹有什么事情需要人手的时候,他们都是不怕辛苦的跑在最前面的。
就像一块砖,哪里有需要就往哪里搬。
以往的经历,让他们非常珍惜现在的生活,也非常渴望得到赤帝城其他各部的认可。
所以无论什么事情,他们都想做好给别人看,包括在锻炼身体,学习战斗方面。
无忧无虑的生活,并不代表没心没肺,他们身处舒适的环境后,就不再刻苦努力了。
一个踩着两个一米直径蚂蚁车轮的孩子,不断的朝目标喷吐火球,看上去好吧,实在无法用严肃的词语来形容,怎么看怎么都有点滑稽。
特别是,再一次摔地上后,蚁爬上车轮满脸兴奋的大吼了一声,看我凌波微步。
在二楼走廊上,用手支撑着下巴,趴在那看学生们锻炼的庄禹,惊得手都滑开了,下巴都差点磕着了。
这个二逼,也特别太中二了。
天空中的蜂吻,也向下面掉了老大一截,用手擦了擦满头的大汗,蚁,你这才不是凌波微步。
蚁抱着脑袋一个劲摇,就是就是,这就是凌波微步,我不听我不听,蜂吻念经。
蜂吻心道,才不是凌波微步,书上说了,凌波微步是非常潇洒自如的,哪里是蚁踩着两个蚂蚁车轮的逗逼样。
才想着,这时候下面一个声音想起,看我六脉神剑练得怎么样?
只见旁边,重瞳的眼睛中,biubiubiu射出六道光束。
一群人:
蜂吻还没开口,就有学生叫了起来,你这才不是六脉神剑,六脉神剑是用手指,才不是用眼睛
话还没说完,对面又传来一个声音,看我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说完,六道光束对射了过来。
百目正一身眼睛图案闪烁的站对面,怎么样?
这个似乎是最像的,能完美复制对方的攻击手段。
蜂吻捂着有些害羞的小脸脸,其实他也会,他还专门研究过。
然后蜂吻伸出了一根手指,羞涩的道,看我一阳指。
一群蜜蜂,组成了一根棍子形状,向下面飞去。
然后又伸出六个手指,看我六脉神剑。
六组蜜蜂组成六根棍子,向下飞去。
最后,蜂吻闭着眼睛,实在太害羞了,大声道,看我降龙十八掌。
空中,一堆蜜蜂组成了一只恐龙,向蚁扑去。
蚁下巴都掉地上了,这样也可以?蚁踩着他两个大车轮,掉头就跑,你打不到我,我的凌波微步最厉害。
与此同时,什么天山六阳掌,什么天山折梅手,北冥神功,以各种各样奇葩的方式,在各个学生手中出现。
庄禹的脸上精彩无比,这群中二病
他印刷出《天龙八部》可不是为了这样的结果啊。
事情的发展也有些骗离庄禹的意料,不过无伤大雅,至少还是有没被这些表面的东西迷惑的人,比如霜桐。
霜桐正白发飘飘的站在梨树下,一脸冷酷的看着场上的一群二逼。
庄禹心道,至少还有个正常的。
只是,要是庄禹知道,霜桐现在正想着,像他这样如同段誉一样的翩翩公子,怎么可能像一群二逼一样下场表演,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好一本毁人不倦的神书。
有人还想爬上梨树去摘梨花,看我拈花指。
拈花指没出来,因为他被那棵大梨树一树丫子刷飞了。
看得一群金蜈部的孩子笑得哈哈的,他们的大梨树宝贝除了小蘑菇,连他们都不让爬上去,这人还想去折梨花。
庄禹是捂住脑门走的,头好痛,前两天还是一群原始部落来的学生,现在就变成了一堆中二病。
庄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有得必有失
只要他的根本目的实现了就可以了,比如,他就看见雨师和风后天天拉着一群人逼迫别人结拜成兄弟,不管本族还是外族的学生,估计都被这两二逼结拜完了。
别人不答应,这两小霸王就来一句,不答应揍你。
现在普通的学生都被他们结拜得差不多了,现在两人开始打那些大地天骄的主意了,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们组的野巢,已经被堵在墙角了,结不结拜,不结拜我们马上把裤儿脱了,说是你脱的。
野巢:
这两个死不要脸的混蛋。
在学校正常运行的同时,在离赤地城很远的一个偏僻的地方。
这里有一个部族单独生活在这里。
此时,一个穿着厚厚的兽皮裤子,批着一件毛色亮丽的大貂皮的中年男人,呆在这个部族的外面的一个土房子里面。
土房子里面,除了他,还有一个看上去稍微较小一些的年轻女子,女子长得非常的漂亮,长长的瓜子脸儿,皮肤也十分细腻,一点也不像生活在赤地中的人一样。
女子看向中年男子,你赖在这里多久了?还不回去。
中年男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回去干什么,你不让我进你们部族,我还不能呆在你们部族外不成,整个赤地都是我的,再说,这土房子有什么不好,和我们赤地城的房子一模一样。
女子估计也熟悉了这中年男子死皮赖脸的样子,嘴角只是抽动了几下,然后就道,哪怕是我青狐战族地处偏僻,也有一些消息传过来了,听说你儿子现在将赤帝城折腾得已经天翻地覆了。
中年男子答道,有什么好担心的,反正就这么个儿子,以后赤帝城总是要交给他的,再说他再怎么折腾,赤帝城不就那样,他还能给老子折腾出一朵花来。
想了想,似乎说得又有些不对,以那小子的性子说不定还真能折腾出花来。
女子有些皱眉,你就不担心回去看看,他可是你儿子。
中年男子大咧咧的道,有什么担心的,那小子从小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女子脸都黑了,再有本事也是亲儿子,在她眼中,还是蹒跚走路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担心,听说最近瑞帝城异动,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女子脸都不回的走了,一看就是已经生气的样子。
中年男子一愣,这又是怎么了?他将赤帝城全交给他们儿子打理还不对了?看看其他势力,老子儿子争权争得死去活来的,哪有他们感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