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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到了夏天,陆惜杰能感觉到陈源对他的感情还是一如既往,但是陈源在对待自己的问题上却又多少有了些改变。打个比方,以前陈源单独对着他的时候会很自然,情绪外露,不会刻意把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说成喜欢。但是现在,有时候会给人一种过于小心的感觉,就是他自己怎么样都行,但是不能伤害到陆惜杰这个人。
这样的转变不能说有多坏,但也绝对不好。陆惜杰不希望陈源因为某些错误而从此变得小心翼翼,这样一来人活得就会变得很累。
亲眼见着陈源在ktv门口跟一个帅气的男人上车,并且还说谎时,陆惜杰的确是愤怒的,而这种情况下他也很难事事站在陈源的角度上去想问题。人都是这样,总是在平静下来之后才能更好的进行思考。
所以在小安出院之后,陆惜杰时常在想,他跟陈源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明明看上去很和谐,但是偏偏就差点什么。可当局者迷,他总是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
陆惜杰决定好好跟陈源谈一谈。
这日,把小安哄睡着之后他帮陈源熨衬衫,陈源便在身后搂着他,也不说话,就只是把头埋在他的颈间享受这一刻的温馨。
陈源好像特别喜欢这个动作,陆惜杰在厨房做饭时,陆惜杰熨衣服时,还有陆惜杰在花房里摆弄花时,陈源总是喜欢从身后搂住陆惜杰。
陆惜杰也由他去,只是这一晚,他突然说了一声:“陈源,对不起。”
陈源在陆惜间腰间抚摸的手猛的一停,“为什么这么说?”
陆惜杰把熨斗放好转过身来看着陈源,“上次的事,是我反应得太过了。我确实有理由生气,但是我不该否定你的心意。不管如何出发点总是好的,所以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陈源叹气,“我是不是太笨了?”
陆惜杰说:“没,是你太好了,所以看到你冷不丁跟别人站在一起我吃醋。”
陈源在考虑这句话的真实性,最后他发现陆惜杰很认真,便笑笑,“放心,没有下次了。”
陆惜杰听到这话时明明应该高兴,但是又说不出的觉得哪里有问题。不过陈源并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去想这些,两人便一起滚到了床上。
因为第二天陈源又要出差,所以这一晚折腾得比较狠。不过第二天陆惜杰还是硬着头皮爬起来给陈源做了早餐,然后帮他整理行李。
陈源吃完之后跟小安说了一声才离开,陆惜杰在窗口看着陈源的车驶出小区。
小安走过来晃了晃陆惜杰的手,仰脸说:“哥,我们也换衣服呀,今天要去看闹闹哥哥。”
陆惜杰回神,压下心里的一丝不安笑笑,“好,哥给你穿新衣服。”
小安甜丝丝的笑了笑,露出一排整齐的小乳牙。
因为明天开始就要跟闹闹一起去幼儿园,所以闹闹邀请小安去他家玩儿。其实闹闹这小子就是想小安了,他总是有千奇百怪的想小安的理由。
凌琤跟闹闹已经在大门口等候多时,这时见陆惜杰带着小安过来,赶紧笑着迎了过去。不过凌琤还是眼尖的发现陆惜杰情绪不高。于是他把两个孩子打发了去玩儿,坐在院子里跟凌琤喝茶,随口问:“有心事?”
陆惜杰轻皱了皱眉,“你怎么总是一眼就把人看穿了?”
凌琤说:“明明是你把郁闷,不安,这种东西写在脸上,怎么能怪我火眼金睛?”
陆惜杰想想也是,就问凌琤,“哥,你说我是不是太矫情了?陈源骗我我跟他急,他现在不骗我了吧,我又觉得少点什么。当然我不是说还是希望他骗我,而是……哎,反正我说不好,总觉得上次的事情过去之后我跟陈源之间还不如以前呢,愁死我了。”
凌琤笑笑,“过日子么,哪有那么一帆风顺的,而且你跟陈源较我跟驭东又不太一样。我跟驭东上一世是到我临死的时候才有感情,他对我也是一直得不到,所以心理有些扭曲,以至于这一世,我们在一起就跟两个愣头青初尝情情滋味一样。但你不同,你上一世有过一段完整的感情,并且那个对象还不是陈源,所以你现在恋爱的心态跟陈源已经不一样了。你比他大七岁,想法也不一样,其实依我看,你就是太理智了。”
陆惜杰说:“难道我要装嫩吗?”
凌琤含着茶水在嘴里思索片刻,咽下去之后说:“我这么说吧。陈源没有真正恋爱过,在你之前,甚至在他的整个成长时期都没有什么人给过他足够的关怀。小时候过得苦,大了之后,其实也没见得多好,好只是生活条件好了,而不是精神上富足。他所有的一切,几乎可以说是全靠自己的努力得来的,直到他遇上你。我觉得你成了他精神上的一种财富,寄托,你的爱在很大程度上弥补了他的缺失。但是小杰,爱情有时候需要一些刺激跟冲动。你能回忆一下青葱岁月里自己有过的疯狂和浪慢么?”
陆惜杰试着去回想了一下,觉得自己当初傻透了,对庄少风好,简直是脑子被门夹。
凌琤见他在回忆,便继续说:“陈源没有过那样的经历,因为他没有可以那样做的对象,直到认识你,他才开始渐渐变得不一样。你记不记得最开始认识的陈源是什么样的?是不是有点呆,有点冷,好像什么都无所谓?那是因为没人能让他有那种迫切的想要冲动一次的热情。可是你做到了,所以他才变得不一样。说白了,其实就是你们追求的表达感情的方式不太一样了。”
陆惜杰一下就明白过来了,他把陈源的那种热情亲手扼杀了。其实他跟陈源有些想法并不一样,但是他没有跟着他一起磨合而是提前到了终点去等陈源,所以必然的,他们会离得远,而陈源也会非常辛苦。因为他要努力提前到达与他相同的地方,就要加紧速度,但这本来就是不符合自然变化的事情。
拔苗助长靠谱吗?绝对不靠谱,夭折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大了。
陆惜杰一下子变得有些慌。
凌琤安慰说:“别这么紧张,其实很容易的么。”
陆惜杰疑惑,“容易?难透了吧?”他得倒回去,像毛头小子一样,可是这种事情装得来么?
凌琤斜眼看陆惜杰,“我说老弟,其实你情商也不高。这多简单啊,他想要刺激想要惊喜,那你就去给他么。而且这个年纪,其实无论什么年纪都是,男人喜欢自己的配偶对他有一种强烈的依赖感,你完全可以……懂?”
陆惜杰摇头,“不懂。”
凌琤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木头!就是……比如说吧,我躺在沙发上看了一下午书觉得累了,那驭东过来的时候我就犯个懒,让他抱我回床上睡。这不是很简单么?他有种我依赖他的感觉所以很满足,我也能感觉到他的感情所以也高兴,双收。”
陆惜杰想象了一下,觉得好像还行。其实他跟陈源在一起的时候很少会让陈源帮他做什么,一般都是他自己搞定。但是或许这样并不好?
凌琤说:“你要给对方一个表现的机会啊亲!”说完指指不远处一起堆沙子玩儿的两个孩子,“你看你看,小安都比你靠谱,还懂得让闹闹教他怎么堆城堡呢。我看他未必不会,明明上次来的时候就做过。”
陆惜杰:“人艰不拆!”
其实凌琤说的也未必全对,毕竟他们是不同的个体。但是陆惜杰觉得大部分是有道理的。两个人之间的感情的确需要小心维护,毕竟植物长起来还要给阳光给水呢,更何况是看不着实体的感情。细想起来他跟陈源的感情就像多肉一样,他觉得不用给那么多水,但是却忘了,水少了,肉肉就蔫了,所以得找个平衡才行。
陆惜杰于是想了一段时间之后,决定打破这种僵局。他把小安送到了凌琤这里,让他跟闹闹一起玩几天,然后就去陈源出差的地方,打算给陈源一个惊喜。
陈源这次出差的地方比较偏远,因为他这次去不是为了绿化工程,而是为了看地皮。
那地方陆惜杰也没去过,只知道条件很差,但是没什么污染,土质也好,适合弄果林。顶贺集团旗下的小食品需要多种原料,所以一直都有自己的原料生产基地。但是随着需求量增大,原料产区也是要扩大才行。陈源这次去看的也就是这个事。
陆惜杰背着个旅行包,买了三斤猪肉皮,之后又买了些水果跟熟食什么的,坐着火车赶到了一个名叫方庄的小县城,之后他又坐着三轮车赶到一个村子,下车再走十五里地,中午时才到达陈源这次出差的地方,溪兰村。总算知道为什么那个三轮车夫不肯再多走这十五里了,因为这路只能用腿走,实在是太坑坑洼洼。
此时陈源还在外头忙活着呢,陆惜杰本来是想打电话给陈源的助理问一下陈源的落脚点,但是这里手机没信号。不过好在,问了村民就知道陈源在哪里了,他于是赶紧过去,跟村民说明了情况之后也没来得及歇口气,就开始给陈源准备晚饭。
这里的伙食比较清淡,而陈源这一阵却是比较喜欢吃荤的,所以陆惜杰赶紧收拾一下把肉皮汁熬了出来。但很郁闷的是,天太热了,而且陈源住的这地方没有冰箱。那么怎么办呢?!陆惜杰偷偷端着肉皮汁去跟小卖店的老板娘商量,让他把这放进冰箱里冻一会儿。
老板娘冰箱里还放着雪糕呢,哪里肯乐意?而且雪糕都拿出来了化了咋办?!
最后陆惜杰是这么干的,他出钱买了老板娘所有的雪糕请人拿去分给学校的孩子们吃,他的肉皮汁进冰箱里冻一会儿先~
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陆惜杰一头大汗坐在小卖店里边等皮冻边跟这里的人聊天。
方言有些重,但好在差不多都能听懂。陆惜杰一直坐到了五点,之后顺便买了几瓶啤酒才回去。
这里早晚温差大一些,陆惜杰把皮冻切好了放在一边,就手炒了两个素菜弄了一个汤。菜是在小卖店老板娘那得来的,他再把熟食一切,这妥妥的就是两口子聊聊天然后一起这样那样的节奏。想想都让人有点小激动,陆惜杰这一刻好像体会到了陈源当时的想法。
不过这里确实是挺没意思的,没有电视也没有电脑,桌上摆着陈源的一些随笔写下的东西,比如果园大小数据记录跟一些图。还有……
陆惜杰翻到一张素描,那是他。在花房里给多肉浇水的他,一个侧影,画得非常逼真,下面还有两个字,一看就让人心里就变得热热的。
至爱
陆惜杰笑笑,把东西重新收好,然后拿出给陈源在家里带回来的烟,从他那个糖罐子里拿出来的,之后出去找陈源。
关键是天色都暗了,天又开始下雨,陈源还没回来他有点不放心。
最近这边进入雨期,听说降雨量很大,外头这时候下得还不大,但是可以想见,这雨一时半会儿肯定停不下来。
风很凉,陆惜杰走在路上生怕与陈源错过去,但是没一会儿他就发现不用有这样的顾虑,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好多村民都出来在跟他往一个方向走,并且非常着急,看起来好像出了什么事情。陆惜杰忍不住拉住一个问:“大娘,你们跑什么啊?”
妇人说:“老刘家的小虎子落到河里寻不见喽,趁着天还莫大黑大伙都说去帮了找找。”
陆惜杰一听,就猜着陈源没回来的理由搞不好也在此了,因此赶紧跟着一起跑了过去。
说的地方离村子倒是不太远,但是夜路泥泞难行,陆惜杰到地方的时候他的户外鞋都已经辨不出本色儿了。不过他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因为他到地方之后并没有看到陈源,叫了好几次也没听到回应。他问原来就在场的人才知道,陈源下了河!
陈源游泳的技术自是不用说,但这是什么天气?他那有旧伤的腿能受得了么?陆惜杰当下就急了,赶忙问:“他从哪儿下去的?多长时间了?”
站在岸上的多数都是妇人要么上了年纪或不会游泳的了,陆惜杰这一问赶紧有人给他指了个方向,“小虎子那里落水喽,陈兄弟下去也莫得上来,好些时间喽。”
陆惜杰想都没想,大叫着陈源的名字跑到地方,得不到回应便直接跃入河里。他怕,万一陈源的腿伤犯了怎么办?!他那次去支应他的时候疼得几乎不能走,那时候还没像今天这样天阴呢。而且这时候的河水什么温度?
心跳一下子变得不可控制起来,陆惜杰抹了把脸上的水大喊:“陈源你在哪儿?!”
这时河里已经陆续有人上来了,多数都是体力不支,但是这里显然没有陈源。
陆惜杰游到岸边的时候脸色青白,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像藤蔓一样纠缠住他的神经。特别是听到有人说那孩子这时候还找不到肯定够呛了,就更加无法抵挡负面情绪。如果他不知道陈源是个怎样外冷内热的人,如果他不知道陈源心中的正义,或许他还可以安慰自己,陈源说不定已经先回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