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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珠等了一会,见娘娘不说话,用梳子抵抵娘娘的额头,从额头往下梳:“为什么呀?”

端木徳淑勉强撑起眼皮:“什么为什么?”勾就勾了。

戏珠歪着头:“官袍上的丝缕不能随便勾呀?”

品易看眼戏珠。

戏珠好奇的等着娘娘回话?娘娘为何突然去勾相爷肩上的金缕?虽说在凤梧宫内,都是自己一方的人,可也当众调戏相爷了呀!

“为什么不能勾?”

品易垂下头,手心慢慢的覆在娘娘脚背上旋转。

“当然不能勾了,那是相爷的……”戏珠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说,就像刀客不允许别人轻易动他的刀;镇西王不会随便让女子摸他马一样:“就是……就是五彩斑斓的光环啊,羽毛啦,孔雀身上最漂亮的羽毛啦。”能让人随便摸吗?

品易摇头轻笑。

端木徳淑不太相信的向品易求证:有……这种说法?

品易微微恭头:“是有这种说法,但相爷向来不在意这些虚名,对朝服上的肩缕没有如此看重,若是看重,也不会固定不实,随意垂着。”

端木徳淑闻言松口气,还好,她就是随便扯一下,若是扯出什么原则性的仇恨来,便得不偿失了!

端木徳淑不禁有些庆幸,幸亏她没有扯下来,这若是扯下来岂不是等于自己扯落了他的勋章,没有仇也得结了怨:“本宫没有在慕国公身上见过呀?”

戏珠觉得不好,不能因为相爷不在意,娘娘就勾呀,那种情况下勾,戏珠想想都起鸡皮疙瘩:“有的,有的,是夫人为老爷盘沉了子纹固定到肩上做了装饰,远看就像官袍上的花纹一样,很多大人大多数会让夫人缝成花纹,就算不是,也会盘起来固定住,像相爷这样的很少。”

所以……相爷好像真的挺不重视的,那……娘娘勾一下也没事,哦……“娘娘以后可千万不能随便勾,知道吗?”生气时也不行。

品易为娘娘开口道:“姑姑多虑了,别人的娘娘也勾不到。”

戏珠想想也是,毕竟别人珍之重之,绝对不会随意披着:“娘娘,您怎么不睡了。”

“被你们说的睡不着了。”

戏珠不好意思的缩缩头:“奴婢就是问问吗?”

“问的本宫要考虑头发要不要给他扯一扯,让他老人家不要以为本宫在亵渎他的官职。”

“啊!娘娘,奴——”

品易收起器具,声音淡然中带着一丝笑意:“姑姑,娘娘逗您呢。”

……

天刚刚泛白。

明心堂内室的榉木床上,徐子智睁开眼,眼里温润的笑意好似还没有散去,眼帘微眨,像翻过张风景,却依旧如玉般清澈。

徐子智坐起身,并没有第一时间叫人进来伺候,而是将被子一点点的团过来,曲着腿抱在怀里,抱了好一会,松开,叫人伺候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