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站在他身后的诺厄已经憋笑憋出了内伤,被伊凡阴鸷的眼神扫过,顿时僵住,随着队伍离开会议室。
维的府邸离皇宫很远,加上明天一早要参加虫皇的出殡仪式,便就近在皇宫住下,死了这么多皇子,现在皇宫空得很。
薛鸣将他带到安排好的住处,敬了军礼后便要离开,谁知维却叫住了他。
你就是薛鸣?他脱下手套,眼中暗含探究。
被这样一双眼盯着,薛鸣脊背微微绷紧,虽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但身体已经快过大脑做出反应。
是。
维的审视还在继续,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薛鸣头顶,他甚至从里面敏锐地分辨出几分敌意。
以及别的复杂情绪。
他藏得很深,薛鸣无法全部窥见,只感觉如芒在背,全身肌肉绷得死紧。
募然,那股压力一松,维朝他抬了抬下颌:回去吧,告诉左越,稍晚我会联系他。
此时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维说这话已经表明了立场。
虫皇出殡后就该轮到选储,气氛看似悲伤,实则内里已经暗潮涌动,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爆发。
薛鸣从房间出来,站在门口的亲兵均向他行了注目礼。
后者停住脚步,朝其中一个低声询问道:请问,我有哪里冒犯到你们吗?
那名军雌哈了一声,待理解他的意思后连连摆手:当然不是,只是不可思议,竟然让左上将这么优秀的雄虫愿意为你烹饪,到底是什么样的无敌魅力!
薛鸣被他的彩虹屁吹得脸热,又听到那名军雌说道:没想到帝星有这么多优质雄虫,要不是国丧真想拐一只回去,恕我冒昧当时你是怎么把左上将拐
狄波进来!房间里传来维的呵斥,那名叫狄波的军雌猛地闭嘴,大声答了一声是推门而入。
被缠问得无法的薛鸣这才能松口气,正要安排队员站岗却被告知不必,他只得原地解散队伍。
诺厄,你跟我来一下。薛鸣叫住要跟着队伍离开的诺厄,带着他往回走。
他被分配到伊凡手底下进行全封闭式训练,平时联系都少,薛鸣不放心,便趁这个机会问问。
训练强度还行,伊凡亲自带的时间不多,但诺厄叹了口气,一段时间不见,他身上那股朝气蓬勃的气息淡了许多,脑后的金发小揪也垂头丧气地耷拉着。
薛鸣抬手扯了扯。
诺厄受惊般捂住脑袋:干什么?
别丧。薛鸣说。
诺厄闻言放开小揪,肩膀又垮了下来,满脸写着一个愁字:我也想不丧,但是我爸竟然丧心病狂瞄准了伊凡,我现在恨不得逃离帝星,有多远跑多远。
纳尔森家族以热衷联姻出名,整个虫族都知道的事。
诺厄羽翼未丰,的确无法与家族意志对抗。
他和伊凡说了?薛鸣问。
或许吧,反正最近那家伙总是言语调戏我,全营都知道他看上我了,就不太友好。诺厄头疼地说。
其实他是往轻了说,军雌间的比武斗狠往往比平民尺度更大,三天两头被挑衅都是轻的,要不是诺厄体质优秀,早被他们揍进泥里去了。
想起提前回家又要和雄父起冲突,诺厄又叹了口气,央求薛鸣道:要不你让我去你家待会吧,我真的没地方去了。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别的心思,他再三赌咒发誓天一黑就走,绝对不和靠近左越一米以内,不和他说超过三句以上的话云云。
既然认他做朋友,薛鸣就不会再防着,正好也有东西要给他,闻言便直接带他去接左越。
左越果然就在会议室门口坐着,低首垂眉,修长白皙的手指上下翻飞,不知在编什么。
薛鸣靠近,见他手指上缠着幼虫们时兴玩耍的花绳,在他灵巧的动作下逐渐变成一条闪着光的链子。
手伸过来。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左越头也不抬的命令。
薛鸣依言,后者突然将手链往他腕上一套,语气竟然带了几分调皮:套住了。
跟在身后的诺厄突然剧烈地咳了几声。
薛鸣面上浮现一丝尴尬,但仍旧顺从地让左越替他把手链系好:谢谢,很好看。
他转了转腕上的手链,流光溢彩,是小孩子喜欢的东西。
不用想就知道出自小陛下之手。
左越这才放下手,抬了抬下颌,指向他的身后:你的朋友?
薛鸣点头,侧身让开:诺厄,他去我们家做客我想给他一支能源针。
最后那句话是贴着左越耳朵说的。
后者被左越刚才孩子气的一面震惊得才回过神,连忙向他打招呼。
左越点头,只说了一句:你做主就好。
能源针总共制出来三支,一支做了实验,一支救了艾拉,另外一支左越交给薛鸣储存以备不时之需,虽有担心,但他尊重雌夫的决定。
就这样,诺厄莫名其妙跟着他们回家,莫名其妙带回一支叫能源针的药剂,因为是薛鸣和左越给的,被他郑重地收进空间纽,加了层层防护。
当晚,维果然通过特殊加密通道向左越发来了通讯请求。
两人就明天的计划进行了严密的部署,直到夜将明才告一段落,即将切断时那位雌虫上将突然开口,语气冷硬:薛鸣在旁听?
嗯。左越回答。
那边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冷:左上将,你昏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套住你
第44章
严格来说,左越与这位维上将的关系并没好到能互相谏言的地步,因此当维说出你昏头了这种话时,空气有一瞬间的停滞。
薛鸣朝他打了个手势,接过通讯:你好维上将,我是薛鸣。
后者似乎没想到他没有识相离去,反而主动与他对话,那头一时竟然没有及时发声。
抑或只是想给他难堪。
薛鸣对对方什么态度毫不在意,飞速表明自己的立场:我的权限的确不足以插手这个等级的机密,但作为与意识体多次正面交锋过的知情者,我想我有义务向帝国尽一份力,再者
护大国即为保小家,我的愿望仅此而已。薛鸣轻声说。
通讯器那头传来一阵长久的沉默。
就在薛鸣手心微微汗湿时,维突然笑了:听说你木讷寡言极不讨喜,看来传闻也不可尽信。
他语调下压,到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薛鸣那种被盯视的感觉又从心底升起,令他全身汗毛都在倒立。
一只手切过了他的通讯。
别吓唬他。左越说,语气已暗含警告。
后者果然没有再针对薛鸣,略略说了几句便挂断通讯,此时天已大亮,距离虫皇出殡日不到两个小时。
艾拉早早醒了,抱着大白鹅在床上发呆,左越叫了几声才将发散的瞳孔聚拢,也不知听进去没有,机械地点了点头。
时间紧迫,左越没时间再去开导他,便关了门让小O过来引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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