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崽抬起小胖手,小鸡啄米似的,吧唧吧唧亲了好多下手心。
你就这样啵啵啵啵亲阿爸的脸颊。
夜深。
顾延之在睡前询问谢亦舒:小舒,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谢亦舒矢口否认:没有。
顾延之遂采取了胖崽小先生教他的方法,轻轻碰了碰谢亦舒的脸颊,一连亲了好几下。
亲完就出卖了胖崽小先生:啵崽和我说,如果你不说,就要这样。
顾延之顿了顿,再次问道:所以下午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见谢亦舒不说,顾延之轻笑一声,低头又亲了亲谢亦舒的脸颊。
谢亦舒连忙伸手去推他的脑袋,红着脸质问:顾兄,你是小孩子吗!
话应刚落,他的嘴角被顾延之亲了一下。
不是。顾延之翘了翘嘴角,小孩子亲不了这里。
他在谢亦舒的嘴唇上落下一个轻吻,摩挲着青年的嘴唇:亲不了这里。
又亲了亲谢亦舒通红的耳朵尖:也亲不了这里。
他的呼吸落在谢亦舒敏感的耳朵上,谢亦舒颈侧都泛起了粉色。
顾延之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
这里还太早了一些。
小舒还没准备好。
顾延之又亲了亲谢亦舒的耳廓,贴着他的耳朵,轻声问: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称呼。谢亦舒觉得自己被蛊惑了,我一直喊你顾兄等到了极光宗,秋丰宴上觥筹交错、称兄道弟的时候,应该会有很多人那样叫你吧?
我就想着换一个谢亦舒不敢去看顾延之的脸,延之。
谢亦舒心跳得很快。
夜深了,屋外很安静。
偶尔有风吹过树叶,带起一片沙沙的声响。
他耳边响起男人低哑的声音:再叫一遍。
谢亦舒睫毛颤颤,有些紧张:延之唔
嘴唇被唇-舌堵住。
是一个不可描述的亲吻。
谢亦舒觉得自己真傻。
要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会在宴会上直接喊顾延之延之,而不会选在秋丰宴的前一天。更不选把时间定在深夜,一切也不会发生在床上。
要不是因为这个谢亦舒的视线忍不住朝顾延之的领口瞟,内疚道:对不起,顾
谢亦舒停顿了一下,咽下习惯性溜到嘴边的兄字:延之。
顾延之安慰他:没事。我到时多加注意就是了。
两个幼崽抬着头看大人们打哑迷。
小胖崽疑惑地歪了歪小脑袋:父亲为什么没穿新衣服?
因为新衣服领子低,遮不住小舒昨晚留下的痕迹。
顾延之淡定对儿子道:不小心弄破了,来不及补。
小胖子哦了一声,不疑有他。
顿了顿,又问:是阿爸弄破的吗?
所以阿爸刚刚才会说对不起,小胖崽护阿爸护得厉害:阿爸是不小心,父亲不可以怪阿爸。
顾延之笑笑:父亲当然不会怪他。
疼都来不及。
谢亦舒心虚地低头看地。
昨晚他和顾延之做出了点更进一步的事。
顾延之在他耳后、脖颈侧落下密密的吻和印记,他一时意乱情迷,也在顾延之的脖颈上留了好几个。
结果今天早上才发现,顾延之都是有所收敛地、刻意亲在了别人看不见的位置。只有他毫无章法地在对方最显眼的地方留下了痕迹。
还消不掉。
他和顾延之都不是水灵根,也都不擅长障眼法一类的法术。
只能先让顾延之穿旧的立领外衣挡一挡谢亦舒没忍住,又朝顾延之的衣领瞥了一眼。
就算是这件立领,也只是刚好遮住,一有不慎,还是会露出来。
极光宗是大门派,秋丰宴也是个重要的场合。
谢亦舒越想越内疚,离开廖云峰,也还在想这件事。站在飞剑上,也乖乖让顾延之搂着。
小舒根本不用为此感到内疚。
顾延之看着怀里自责不已的谢亦舒,暗暗收了收手臂。
几个吻-痕换来这些。
值。
御剑出行的速度快,不到两个时辰,一家四口就到了极光宗。
跟林执差不多大的小童子站在门口迎客,见到顾延之,连忙迎上来,将他们带去了用于会客的堂屋。
一个老人坐在主位,雪白的球猫温顺地蹲在他身边。
老人将手搭在球猫脑袋上,一下一下给它顺毛。
这就是廖松。
不管是顾延之还是谢亦舒,都准备先寒暄客套几句。
啵崽和林执也手拉手,他们都是有礼貌的好孩子,知道这个时候要喊一声廖松爷爷好。
廖松却直截了当地开口:方小侄把事情都跟老夫说了。你们想借阅老夫极光宗的弟子前先日子找到的古籍。
老夫不喜欢来虚的。《草说》已经被老夫从藏书阁里取出来了,就在老夫袋子里。
廖松走下主位,走到顾延之和谢亦舒身前,球猫跟脚,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蓬松的尾巴一摇一晃。
廖松虽然老了,却依旧精神矍铄,声音也依旧洪亮:老夫的《草说》在这儿了,你们的呢?
方小侄说你们给老夫的心肝儿准备了件顶顶好的,既能消遣又能锻炼的小玩意儿。
在哪儿呢?快拿出来,让老夫看看。
第99章
方子遇跟他们说过,廖松从来不按套路出牌。
这么一看,果然是这样。
谢亦舒和顾延之对视一眼,顾延之开口道:廖掌门,这附近可有什么空地?或是球猫平时活动的地方
廖松颇为得意地打断了他的话:老夫的心肝儿,向来对老夫寸步不离。整个极光宗,都是她活动的地方。没有她不能进的。
至于空地。廖松敲了敲拐杖,你们跟老夫来。
堂屋后方就是一大片空地。
空地上,十来个跟啵崽、林执差不多大的幼童互相追逐、嬉笑打闹。
都是受邀来参加秋丰宴的宾客家的孩子。
换句话说,都是各个世家门派的小姐、小少爷们。
谢亦舒下意识低头看了眼啵崽。
gu903();小胖子半躲在林执身后,看上去有些胆怯,显然是和那群孩子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