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人动盘子里的肉。
夏东理不悦的放下酒杯,梅芳这才开始吃肉,夏严更是如此,他本来就喜欢吃肉,不吃白不吃难道便宜夏瑾?
第二天早上,田家涛没来上学,难道他真惹祸了?
田家涛借完书没敢往家带,怕被发现,于是藏在朋友家了。朋友上网没有钱给卖了,毕竟是要坑人的嘛,反正不会还,江湖救救急呗。再说了,有好处大家一起分嘛。放学以后田家涛上门讨要,朋友却没在家,急得他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无奈之下只好到处找找。
如今网吧还没遍地开花,只有那么两家。
田家涛在第二家网吧找到了好友,知道真相后五雷轰顶:我要被你害死了,卖给谁了?赎回来。
众目睽睽之下被咆哮?
一点面子都不给,朋友当场翻脸,猛得上前一把推开田家涛:行啊,我可以还,先算算这几年你欠我的账吧,吃饭你掏过钱吗?抽烟你掏过钱吗?我帮你打过谁可还记得?真是不识好歹,本想分一半给他的,哼。
田家涛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哑口无言。
前面那些话不重要,重要的是打过谁
晃晃悠悠回到家,田家涛面如死灰,后悔不已。田父伸出满是茧子的大手,目光锐利似刀:书呢?
给我一个不打你的理由。
田家涛憋屈的抿着唇。
田父气的额头青筋都鼓出来了,拿起一旁的皮带,声音在发颤:我和你妈天天累断腰想供你上大学,盼着你有出息,呵,看来不用盼了,你现在就出息的很儿!话落,恨铁不成钢的挥动皮带。
幸好田母回来的早,不然田家涛更惨。
第二天早上,田父到学校道歉,交了罚款并且为儿子请了一周的病假,这件事到此为止,没有报警。
周日晚上温度宜人,窗外繁星点点,夜色撩人心醉。
夏东理在厨房抽着烟,目光迷离,夏严在学习,夏瑾跟梅芳在缠毛线。烦躁的按灭香烟,是该跟梅芳好好谈谈了。
一片阴影笼罩下来,梅芳抬头一看笑了:老公~你看夏瑾多懂事啊,不像夏严那么懒。
懂事就该干活?懒就不用了吗?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夏东理站在老婆身边没有动摇,拿上钱包:走,咱们出去散散步。
夏瑾眼神一亮,看来挑拨离间有效果了,等他们走后,要不要对小毒蛇做点什么呢?
第10章弟弟出招
好啊,梅芳嘴上答应的很快,心里却有些犹豫,她是想跟夏东理花前月下的,可是夏瑾怎么办?没人盯着他会甘愿继续干活?这孩子傻乎乎的,平时学习不怎么样,本以为考试火葬场,没想到场场爆发。
不能让他复习!
有了,梅芳为难的看着夏瑾,这孩子心善,肯定能主动承担的。
可惜,白莲花模式的夏瑾已经黑化了,不仅装作没看见,还苦恼的放下毛线团:爸,这不大好吧?目光扫了一眼梅芳的腿。
夏东理跟梅芳的脸色同时僵住了。
梅芳吓得不轻,对呀,腿都伤了逛个屁?又不像上班似的必须去,不然全勤奖没了,多心疼啊。梅芳冷静下来,感动不已的摸了摸眼角:你这孩子你这孩子真是太体贴了,你爸他呀喜欢吹吹风,聊聊天,不是真的到处走,放心吧。
咳咳两声掩饰尴尬,谋略是负数的夏东理松口气:嗯,是这样,马上要考试了别松懈。
好,那你们早点回来,夜里风凉,夏瑾勾起嘴角,笑得人畜无害,气死人不偿命。
两人走了以后世界终于清静了。
以后再收拾夏严,学习重要,一时之间只有翻书声。时光静好,大概便是这样吧?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在干吗?
放学以后去市场买菜,回家第一件事是收拾卫生间,因为家里男人多,卫生间必须天天收拾,不然有股尿/骚/味,十分难闻。然后摘菜做饭,吃完了还要洗碗收拾厨房,忙到父母睡觉了,他才有时间学习。
其实不然,因为夏严会溜进房间虚心求教,将不会的题目整理好,拿给夏瑾看。家里穷,补习班太贵,原本夏东理已经让夏瑾去了,但是夏严故意在他面前哭两次,为了弟弟的心情,夏瑾放弃了。
八点五分,夏严应该不会闹妖。
事实证明,夏瑾想多了,心机BOY怎么可能安分守己的等你来绿呢?
哥~我想喝水!
自己倒,你没手呀?夏瑾头都没回,拿起笔画重点。重生后他的记忆就像清晰无比的彩色精装书一样,连遗忘在角落的事都清清楚楚的记得,非常奇妙。而且思路清晰,聪明了不止一丢丢。
夏严有些错愕,十分不习惯夏瑾的粗鲁,刚才吃饭时不是很温柔吗?还给他夹肉呢。难道不高兴了拿弟弟撒气?有可能。手指灵巧的转动着笔,夏严沉着一张俊脸,起身倒水。喝了一半忽然听到楼道里有动静,水也不喝了,立刻认真辨认,是爸妈回来了。夏严冷冷一笑,拿着水杯走进哥哥的卧室。
哥,喝水。
我勒个去,居然能喝到他亲手倒的水,不会有毒吧?
梅芳放盐的时候没跟这小子同流合污,肯定怀恨在心,特意过来是想报复吧?亲兄弟闹成这样,梅芳居功至伟。
坐着椅子正在学英语的夏瑾抬起头,对上夏严干净的眼神。跟自己不同,夏严是学霸又是校草,非常受欢迎,几乎没有讨厌他的人。容貌更是俊俏,有气质有内涵,看起来玉树临风,彬彬有礼。
两人同框不同心,画风诡异。
上辈子死的早,估计夏严这种城府深的人一定能飞黄腾达吧,名牌大学毕业生,走俏是必然的,哪像夏严高中毕业就出去打工,累的要死要活还被人嫌弃,年纪轻轻就死了,幸好老天开眼,让他回来重新开始。
对视几秒钟而已,门响了。
夏严转头看去,手故意一松,杯子往下倒去落点正好是夏瑾的桌子!
夏瑾一直盯着他呢,眼疾手快的接住杯子往衣服上泼,身子一歪倒在地上。而夏严也想用这招,倒地呻/吟。门开了,俩口子齐刷刷愣了一下,连鞋都没脱迅速跑进来。梅芳万分担心一马当先,夏严眼珠子往左移了移,梅芳只好不情愿的先去扶夏瑾。
怎么回事?落后一步的夏东理瞥了眼健步如飞的妻子,扶起了小儿子:夏瑾,你是哥哥你说。
小严也是好意,给我倒杯水,结果绊到椅子言下之意就是好心办坏事,夏瑾一身狼狈,很有说服力。
夏严死死盯着夏瑾,他是不是故意的?怎么可能双双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