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修迟!!!
夏瑾笑着跑上前,扑到男人怀里,听他贴着耳朵讲情话,羞的卷起脚趾,窘迫的想缩进贝壳里。两人拉着手,走在浪漫的沙滩上,走累了,坐着石头靠在一起望向大海,男人的眼神好温柔,好炙热,就像火山一样融化了夏瑾。
至于复读机?
故意忘在门口了,反正夏严就在客厅里,上不上当全看他的人品。
夏瑾刚进门时手里拿着白色的盒子,为了方便换鞋,随手放在一边夏严全看在眼里,微微好奇,难道是随身听?
转了转手里的笔,房间方向静悄悄的,应该是睡了吧?
要是他永远都不回来就好了。
老妈说夏瑾出息了,在外面当家教赚了不少钱,一分没交家,全拿去玩了。若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非抽死他不可,太败家了,老妈愤恨的眼神夏严至今记忆犹新。站起身走到门口,夏严眼神一亮,居然是一个崭新的复习机!
太好了,早就想要了。
以前那个虽然还能用,可惜功能不如这个新上市的好,夏严高兴极了,拆开包装,拿着机器爱不释手。
夏东理回来时梅芳在做饭,夏严在学习,夏瑾呢?妹妹说他早上就回家了,为什么不给爸爸打电话?微微不悦的夏东理走到小卧室房门口,噹噹噹的敲了几声,居然没有反应?夏东理更加生气了,啪啪啪拍门。
一听声音就知道火气越来越旺盛了,夏瑾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伤感,套已经下了,哭着也要继续。
把头发弄乱,夏瑾揉了揉眼睛,看上去就像刚睡醒一样,打开门,果然对上老爸那张要爆发的脸,哎。
爸?
你还有脸叫我?没听见厨房的声音吗?夏东理很失望,骑自行车回来的路上还在想必须跟夏瑾好好谈谈,可如今他改变主意了,再这么下去真废了。厨房炒菜声音那么大,能听不见吗?太不孝了。
夏瑾表情凝重:爸,你只看见我没干活,你看见夏严了吗?
呵呵笑出声,夏东理被气的不轻: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夏严在学习呢,因为他没干活,所以夏瑾闹情绪也不帮忙,他是哥哥,一点当哥哥的样子都没有,就知道跟弟弟比,也不心疼父母。
夏瑾也笑了,也气得不轻:他比我壮比我高比我吃的多,用着我刚买的复习机,都没问一声,从来没把我放在眼里,到底谁是哥?我只是一个捡下剩的,你看看我的手,再看看他的嫩手,我知道人心都是歪着长的,但也不能太过分了吧?让他去一次厨房能死吗?非我不可?我不回家你们不吃饭了是吧?我在小姑家那么多天没联系,出去玩一次怎么就不行了?我在外面当家教辛不辛苦爸你关心过吗?我为什么非得赚钱?买一个复读机容易吗?夏严说用就用,又占为己有了,这是第几次了?数的清楚吗?是不是我天生就欠他的?你怎么不为我说一句公道话?
夏瑾滔滔不绝的将这么多年的委屈说出来,高举手,让夏东理仔细瞧瞧那些茧子。
你夏东理震惊了,这是恨吗?是恨吧?
梅芳都听见了,赶紧关火从厨房冲出来,坐在地上一边扬手一边哭泣:哎呀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居然是狼崽子,捞不着一句好不说,还恨上我们母子了啊,你不在这些天夏严天天干活,任劳任怨他说什么了?就你矜贵,你没了妈妈,我轻不得重不得,很怕你不满,只好委屈自己生的孩子,结果却是这样,让我怎么活呀?梅芳越哭越伤心,撕扯着胸口的衣服。暗想闹吧,夏瑾越闹越好,最好把夏东理心里最后那点亲情闹没。
夏瑾不在家的这些日子,真的好舒坦,一家三口和乐融融,这才是人过得日子。
梅芳上气不接下气的哭着,连夏严的眼睛都红了,拿起复读机走到夏瑾身前,一脸委屈,深呼吸几口气才说话:东西还你,我只是好奇而已,这么好的复读机我连见都没见过,一定很贵吧,怪不得哥哥这么宝贝这个东西,我不会再碰了,你别生气了。爸爸他只是关心你。
这才是懂事的好儿子,夏东理握紧拳头:等爸开工资了给你也买一个,小严,你别难过。
谢谢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夏严知道,这场争斗赢了。
夏瑾一个人,怎么可能斗得过一家人?呵呵。
父子俩深情的对视。
夏瑾冷笑,打开复读机掰坏一个小零件,再合上,一气呵成:夏严,明人不说暗话,你还回来的东西还能用吗?
梅芳大吃一惊,亲眼目睹夏瑾掰坏了复读机里什么东西,马上看向夏东理希望他能主持公道。
夏瑾!你简直无可救药,夏东理自认是公道人,马上夺来复读机,刚要长篇大论的教训夏瑾,若他不改就只能打了。可是复读机发出哗啦啦的响声,这是什么情况?夏东理打开盖子,一个黑色的东西掉在地上,滚到梅芳身前。
坏了!
刚才夏严还在用的复读机坏了!
夏东理目瞪口呆,夏严更是如此。
梅芳捡起零件从地上爬起来,大步流星走上前:这是夏瑾弄坏的,我亲眼看见的,你小小年纪就这么有心机,将来还怎么得了?
夏东理猛地看向梅芳,不敢相信她居然把屎/盆子扣在夏瑾头上。
哈哈哈哈,夏瑾笑出了眼泪,声音发颤,整个人悲伤的仿佛就要倒下:从小到大,只要是夏严喜欢的东西我就不能沾染,否则必坏,就像之前那个耳机,我只是用了一会儿,马上就出问题了。继母,你说你对我好,那你为什么装断腿?不就是为了妨碍我考试吗?
你胡说!梅芳仿佛受了天大的刺激,脚步踉跄了一下,抓住夏东理的胳膊:老公,你看看他呀,要逼死我啊。
夏东理目光复杂起来,他应该维护妻子,就算她错了,也不能当着孩子面认错,免得孩子不好管,将来得寸进尺。今天是夏瑾不知轻重,有啥话不能背后商量?非得当面揭穿,非得闹得不可开交:小瑾
看出夏东理要让他道歉了,夏瑾抢先开口:又让我退让?从小就这样,总是这样,一直是这样。
梅芳哭的难过:那你还想怎样?
不用你们供我上大学了,过两天我就搬去学校住,高三学习紧张,能考上公费的我就念,考不上我就出去打工,夏瑾说的淡然,他看透了,根本无法维持父子情,梅芳跟夏严在他心里的地位非常重要。夏瑾面对夏东理,不卑不亢:爸,你心里什么都清楚,不用挽留我。若想家庭和睦,这是最好的方法。
夏东理的身体在发抖,他似乎一下子苍老了不止十岁。
是啊,梅芳的小动作他知道,夏严不喜欢干活他也知道,若是让夏严像夏瑾这样辛勤,梅芳肯定闹妖。是爸爸无能,夏东理的眼睛湿润了:小瑾,别这样!
我跟夏严不共戴天你是有责任的,一味的让我退让,能没有怨气吗?若是一开始就一碗水端平,我跟夏严不会到这种地步。
夏瑾要说的话都说完了,挑明撕/逼就是爽,拿回复读机摔了,一地零件,代表他的决心,也象征着支离破碎的家庭。夏瑾转身走回房里关上门,隔绝了一切。
夏东理太窝囊。
梅芳恶毒。
夏严更自私。
让他们相亲相爱吧,夏瑾坐在床上,泪水顺着脸颊不断的往下流,好怀念修迟的怀抱,那样温暖,那样安心,仿佛一切烦恼都统统飞散而去,不会留下半点痕迹。身体往后倒去,夏瑾抬起手捂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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