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有钱人,你缺不缺跑腿的?
你们在干什么?
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大家回头看去,是一班的班长韩博,学霸的魅力来了,谁也不敢怼他,若跟他过不去,校领导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有绿色的。而且学霸旁边站着女老师,一班班主任。
夏瑾站起身:老师?你怎么来了?早上不是见过了吗?所以很茫然。
看你缺不缺东西,老师四下一扫,那些想讽刺夏瑾的人老实了,叹口气:好好复习,我等你回来。
嗯,谢谢老师,夏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目光里的敬意都要泛滥成灾了。老师亲自走一趟,随便关心几句,都能驱散别有意图的小鬼。大恩不言谢,夏瑾九十度鞠躬,目送老师离开。老师并不是那么喜欢夏瑾,班里比他优秀的孩子多了,而且夏瑾低调,又不爱说话,不爱显呗,很难注意到他。
但是这次事件,触碰到了老师的逆鳞!她就要扶起夏瑾,就要对他好!
其实夏瑾也深深的感受到了自身的不足,必须强势起来,矮不是错,穷不是错,错的是让别人以为他软弱可欺!
找几个人狠狠得收拾田家涛,看他还敢不敢?
班里人多,韩博跟夏瑾出去聊了几句话,天气阴阴的,似乎要下雨了。
韩博有些烦躁:晚上我来找你,咱们一起学习,还有,副班长说她的笔记最整洁,你可以找她借,来之前她特意告诉我的。
谢谢。
你我之间不用客气,我还等着你一起考东大呢,韩博一顿,换个话题:你妈还来送饭吗?
夏瑾嘴角一抽:我妈去世很多年了,昨天那位是杨阿姨。
韩博马上道歉,夏瑾倒是觉得有些奇怪,杨阿姨怎么可能是他妈呢?也对,保养的好,看起来确实有点像四十多岁的人,其实已经五十多了。
上课了,夏瑾坐在教室里,思绪却飘回了上辈子。因为梅芳的关系,他转到了五班,心情跟学习态度都很悲观,成绩直线下降,反观夏严却蒸蒸日上,稳坐第一名。他从小就是学霸,谁都喜欢他,夏严就像一个金灿灿的发光体。
如今情形不一样了,心境也不同了。
夏瑾要来五班,自然是带着目的的。可惜,那个人今天旷课了。吴政是个混子,挺有正义感的混子,单亲家庭,跟母亲相依为命。后来,生父找上门,想让他认祖归宗,可惜吴政倔强不肯认父,还不学无术,最终被厌弃,从旁支过继一个孩子,重新培养。
那孩子的父亲,怕吴政会东山再起,毕竟人家是亲儿子,老东西随时都有可能改变主意,甚至有可能是激将法,激励吴政上进。为了让自己的后代继承公司,暗暗出手,弄死了吴政。这件事夏瑾为什么会知道?
他晚上下班回家时抄近道走小路,看见好几个醉汉殴打一个男人,立刻报警,警察来的很快,夏瑾放心的回家了。第二下午,才知道死的是老同学,没过半年,那孩子的父亲锒铛入狱,判了死刑。
豪门恩仇,争夺财产,引狼入室这样的报道层出不穷,夏瑾头一次买报纸,所以知道了来龙去脉。
当天傍晚,夏瑾没有参加晚自习去了红红火火,推了一天,曲志强并没有生气,两人签了合同,从今以后,养殖传奇就是夏瑾的人了。
第二天,夏瑾终于见到了吴政,他还是老样子,喜欢穿夹克,叼着棒棒糖,目空一切,下课找不到人,上课秒倒(睡觉),连老师也拿他没办法。像这种无心高考的学生,只要不惹事就行,老师对他们的要求很低。
下课了,几个女生围住了夏瑾,手里拿着本子,虚心的向他求教。
这就尴尬了,他还想找吴政呢!这一犹豫不要紧,倒叫别人误会了。
呦,看不起五班的学生吗学习好了不起呀?
就是就是。
已经来五班了,吊啥吊。
夏瑾都黑化了,哪会忍他们?顿时站起身看过去:谁放/屁呢?
你硬,别人就怂了,刚才七嘴八舌说的很欢,人多势众,如今夏瑾怒目相视,他们反而不吱声了。
如此一来,女生倒不好向夏瑾开口了。
说吧,哪道题不会?夏瑾当过家教,有经验,女生们欣喜不已,马上将他围个水泄不通,直到上课才散开。夏瑾松口气,但时间紧迫,怎么才能快速的解决吴政的事呢?想了一节课,都没突破,夏瑾为自己的智商点根蜡。
中午休息时田家涛居然来了。
大屁/股直接坐在夏瑾桌子上,还敲了敲,咧嘴一笑,十分猖狂:五班咋样?喜欢吗?
喜欢,夏瑾收拾一下桌面,没看田家涛对不起观众的脸:你呢?适应七班了?
夏瑾,你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
没兴趣,我知道教导处主任警告过你,再找我麻烦夏瑾话一顿,笑了:开除。
握紧拳头,真想挥过去打掉他的牙,看夏瑾以后还怎么笑。周一的小考,对夏瑾来说至关重要,田家涛忽然想起这个后笑容更大了,指着夏瑾:你说得对,我不能动你,自然有老天收拾你。
不知为何夏瑾有种不安的感觉,疑惑的盯着田家涛。
就在这时,有人狠狠得推了田家涛一把,冷哼:挡道了。
你凶悍的田家涛看清是谁后,秒怂,是吴政,五班的老大,不,是整个学校的老大,爱打架,凶名在外。此时此刻的田家涛像只小鸡仔,既委屈,又不敢说话,暗搓搓的挪一步,让大爷先走。
吴政眯起眼睛,上上下下扫视着田家涛,睡得迷迷糊糊的想去卫生间,还没清醒:你就是新来的?
不不是。
戾气浮现,吴政此刻给人的感觉非常危险:滚。
第66章
淡淡的一个字,田家涛面无血色。
若面前的人不是吴政,他就算走,也会放两句狠话,不让吃瓜群众小视。
比如你给我等着,暴怒的离开。
比如晚上小心点,冷冷一笑,或踢一下桌子,都比灰溜溜的离开有面子。
可田家涛必须灰溜溜的离开,若敢支毛,吴政百分百一拳头打过来,教你做人。
这就是为什么夏瑾头疼的原因,吴政跟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好交。可夏瑾有野心,让吴政欠自己一个人情,将来或许有用。当然了,将来也许没用,未雨绸缪总是好的,多一个朋友多条路,更何况吴政相当的护短。
上辈子,夏瑾若是早下班几分钟,吴政也许死不了,这不是夏瑾的错,只能说吴政点背不能赖社会,而且性子有些固执,不懂得能屈能伸。五班是吴政的地盘,他对地盘看得很重,不允许外班的人出没。
田家涛是知道的,在外面瞅了瞅,见他睡得正香才溜进来膈应夏瑾。
至从转班以后,他就没心思学习了,再加上夏瑾的家人打掉了他爸的牙,新仇加旧恨,田家涛岂会让夏瑾好过?
彻底杠上了。
田家涛的挑衅,狠狠得敲响了夏瑾的警钟,不能再姑息了。
gu903();吴政打个哈欠,大摇大摆的出去了,一看就知道是个大爷,逍遥肆意,我行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