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放下亲子鉴定:余默然走了吗?
夏严变得更加阴郁,得,不用说了,人家一个女的,自然住在房间里,免得半夜上卫生间,喝水什么的互相尴尬。
哈哈哈哈哈,夏瑾在心里乐翻了,夏严最可望的就是拥有属于自己的房间,处心积虑的赶走夏瑾,如今怎样?还不是被余默然轻飘飘的赶出来了?梅芳肯定推波助澜了,反正儿子住惯了客厅,不算委屈。
你是不是很得意?
难道我该同情你吗?夏瑾顺了下头发,终于不厚道的笑了。
夏严深呼吸,不该软弱,不该来找夏瑾,不该让他看见自己脆弱的一面。
不舒服了?夏瑾微微靠前,目光如炬,笑意更浓:难道我不该看笑话吗?你以前做的那些事咱们俩心知肚明,你看笑话的日子久了,忘了我被欺负的日子了?风水轮流转,这是报应。
夏严的目光也锋利起来。
夏瑾却没有住嘴:看什么看?我已经从淤泥里出来了,现在轮到你挣扎了,那是你妈,那是你姐,自己看着办。站起身,拍了拍根本不存在的灰,夏瑾勾起嘴角:夏严,你不该做亲子鉴定。话落,潇洒的走了。
眼孔一缩,夏严脸色白了,快跑几步追上夏瑾,刚挥出拳头就被另一个男人抓住,反手便是一巴掌。夏严跌倒在地,这巴掌打得太狠了,牙都松动了,脸颊以肉/眼能见的速度肿了起来,嘴角流血,狼狈不已。
夏瑾挑了挑眉,这是打习惯了,欺负上瘾了是吧?既然他改不掉臭毛病,那我帮你:继续打,打到他求饶为止。
同一时间,梅芳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说了亲子鉴定的结果,拿走报告的人叫夏严。
第78章
好疯狂的一天。
夏严做梦都想不到,欺负了十几年的人,会叫人打他吧?
五大三粗的两个保镖,一个押着夏严,一个左右开弓
蛇男收到消息后,马上去了监控室,里面坐着两个小哥,见他闲庭散步般走进来,马上点头哈腰的打招呼,岁数大点的那个,甚至掏出烟来孝敬蛇男。怎么说呢,不管是什么人都怕不要命的,蛇男就是这种神经病。
A区监控怎么又坏了?蛇男坐在椅子上,翘着腿,神态嚣张看起来有点欠扁。
两个小哥可不敢动他,小的那个实惠,刚要说话就被年纪大的那个拉住了:是啊是啊,A区的探头总出毛病该换新的了,最近太忙没顾上,不好意思了,你特意过来是不是有啥事呀?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车划了一道,蛇男没接烟,外来的东西他从来不碰,免得被人害了,他可是欧阳修迟手里最厉害的人之一,十分谨慎:既如此,那我走了。话落,看死人一样的目光扫了两人一眼。
小哥们瑟瑟发抖,天明明热的冒泡,却能感觉到一阵阵的寒气从脚跟爬上大腿,好阴森。
蛇男走了,小的那个想说话,又被年长的拉住,摇了摇头拿着工具箱出去了。这时候小的才反应过来,监控室里也有监控,妈呀,差点惹麻烦。丢了工作是小,若是被人打一顿那就犯不上了。
余默然穿着刚买的衣服,哼着流行歌回家了,在她心里,有妈的地方就是家。
是她对不起我,该好好补偿我。
梅芳就坐在客厅里,脸色难看的握着手,指节泛白,可想而知她有多害怕多紧张。
妈?
哎呀,吓死梅芳了,立刻捂着心口呼吸困难:你疯了!
你!你居然这么说我?余默然委屈的红了眼睛,有些无法接受:难道难道难道我连叫一声妈的资格都没有吗?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是怕你坏事,梅芳后悔了,自责了,这个孩子从小在外面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好不容易回到她身边,自然要加倍珍惜。毕竟一没养,二没花钱,白白得了个大女儿,她怎么可能不爱呢?
家里又没人!
小心被邻居听到,你不知道,那些老娘们嘴可碎了,就喜欢说三道四,你都不知道她们有多阴损,居然说你,居然说你哎。
越是不说,越是令人好奇,余默然也是如此:她们说我咋啦?不就是外地来的穷亲戚吗?谁家没有!我行得正坐得直,让她们说去,哼。话落,余默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气呼呼的,眼泪刷刷流。
不愧是母女,性情是一样的。
梅芳可心疼坏了,不忍说下去,但是夏严已经知道了,她必须快刀斩乱麻:她们说你是我找来的小媳妇。
给夏严?
我呸,梅芳恶心了,震惊的望着余默然:你瞎说啥子?是夏东理,你继父。
什么?余默然也震惊了。
梅芳赶紧下套:你已经是二十岁的大姑娘了,是我考虑不周,是我舍不得跟你分开,一开始,就应该租一个近点的房子,我既可以照顾你,天天看到你,又可以不让你受流言蜚语的干扰,还能嫁个好人家。
余默然倒吸一口气,当场翻脸了:不行,我绝不搬出去!凭什么让我走?我是你的女儿,除了你我已经没亲人了,呜呜呜哭着跑进房间里,大力甩上门,余默然扑到柔软的床上痛哭不已。搬出去?想的美!我不好过,你们都别想好过。
梅芳为难了,怎么办?夏严就快回来了,看见余默然会不会吵起来?
若是夏东理知道了,梅芳连忙摇了摇头,拒绝去想,更是后悔连连,应该跟老公坦白的,现在骑虎难下怎么办呢?头疼,梅芳柔着额头,思来想去夏冬莹的地方大,条件也好,若是自己女儿能像夏瑾那样搬过去,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沾亲带故的,就说待几天应该会同意。
晚上八点多夏严才回来,青着脸,肿得像馒头似的。
一心扑在夏瑾身上的夏东理看见后一愣,马上跑到门前,心疼的跟刀割一样,想摸又怕儿子痛,手抖的好厉害,无法接受:你这是怎么了?跟人打架了吗?
夏严点点头,没说话,因为嘴疼牙疼脑袋疼。
梅芳也心如刀割,他的儿子从没受过这样的伤:哎呀妈呀,是哪个天杀的啊,要是打坏了咋整?我不活了。
余默然也受惊不小,连忙跑进厨房煮鸡蛋。她是真的很喜欢夏严,亲弟弟嘛,在她的老家有一句老话,娘家兄弟能撑腰,没有兄弟会被夫家磋磨,欺负死。夏严学习好,前途无量,是她的依靠啊!
夏严心情不好,烦的要命,一把推开夏东理,喋喋不休的梅芳像忽然哑巴了似的,瞪着不可置信的眼睛。
是我的错,已经跟对方和解了,这是医院开的药,吃几天就没事了,夏严解释了一遍,很想躲进房间里,谁也不见。走到门口才反应过来,这已经是余默然的房间了。握紧拳头,好想毁了一切。
怎么可以和解呢?我的儿子我了解,绝不可能是你的错,报警,必须报警。
对对对,孩子他爸赶紧报警吧,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
夏东理拿起电话的时候,夏严爆发了:你们有病呀?听不懂人话吗?
余默然听见声音不对,立刻从厨房跑出来,正好刺激到了夏严:她为什么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