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言简意赅的说了。
梅芳只是暗示,没明着让宁辉请客,也没拿刀逼着请客,宁辉当时是可以拒绝的,但他没有,这是一点。再者,四瓶酒她愿意归还,态度很好,第三点,诬告宁辉贪污。
夏冬莹跟宁辉对视一眼,反而是夏东理最先反问了:不对啊警察同志,我媳妇只是怀疑,并没有诬告啊。
她告了,我们核实后确定是诬告才判的,不然根本无罪,一天都不用关。
你想告人必须有证据,不能空手套白狼,警察随便问几个问题她就露馅了,梅芳百口莫辩,自讨苦吃。
警察很忙,头也不回的走了。夏冬莹全身发抖,赶紧抓住老公的手,声音暗哑:警察刚才说了啥子?我我没听懂。
宁辉皱眉,脸色无比难看。
梅芳还是告他了,酒被夺走了,恼羞成怒之下失去理智,告宁辉贪污了。俩口子全身发麻,汗流浃背,现在让他们俩站起来恐怕有点难度,又惊又怒,根本无法表达心里的情绪。夏东理也是如此,没法接受。
宁辉再怎么不对也是妹夫啊,万一他真的贪污,妹妹怎么办?宁萌萌还那么小,不能没有爸爸啊。
而夏严也需要妈妈,夏东理沉重的站起身,一步步来到夏冬莹身前:妹子,千错万错都是哥哥的错,你饶了阿芳吧,我保证,她再也不会找你麻烦了。身为一家之主,他不能放弃,只要求到原谅,老婆就不用拘留了。
宁辉搂住夏冬莹不让她说话,他来解决:现在不是我们原不原谅她的问题,诬告,说白了就是骗警察,在审问室里撒谎也是有罪的你懂不懂?
夏东理惨白的一笑:说到底,你就是不肯原谅是吧?夏严要高考了,能不能看在他的份上放过梅芳?想想宁萌萌,若是她没了爸爸
敲诈、诅咒,欺负我老婆,实在忍无可忍宁辉一拳打过去,全身充满了力量。警察大吼:嗨,你们干什么呢?
宁辉是真的急了,连打带踹,夏东理没有还手,隐隐的,还笑了,如此一来梅芳就能出来了。
欧阳修迟拥着夏瑾走进来时,就看见了这么一幕乱糟糟的景象,姑父被戴上了手铐,一脸愤怒,好像要吃了谁似的,而姑姑哭得双眼跟烂桃似的,肿成缝了。夏东理鼻青脸肿,在一边坐着,似乎起不来了。
夏瑾没搭理夏东理,连忙上前帮忙,他是带律师来的,必要时可以担保。
儿子?夏东理激动了,当他伸出手时,夏瑾却从他眼前走过,没有停留。这!他眼角湿润,望着夏瑾冲着宁辉去了。梅芳说过的话在耳边回响,宁辉跟夏瑾才是父子。哎,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由不得夏东理不信了。
杨幸杨律师马上进入状态,熟练的跟警察打交道,先保下宁辉再说。
欧阳修迟想让夏瑾先坐下,可夏瑾哪有心思坐啊,拉住了姑父的手,一脸着急:出血了,怎么回事?
宁辉不吱声了,他怎么回答?打你爸打的。
手绢,夏瑾喊了一声,站在保镖后面的尤草立即跑过来,递上手绢。夏瑾赶紧给姑父包扎,挺心疼的。
咦?脸红得不自然,宁辉人高马上,微微皱眉,必须低头才能仔细观察夏瑾的状态:你生病了吗?发烧啦?宁辉是个暖男,爱妻子,爱孩子,宁萌萌发烧时他跟妻子轮班照顾,一听夏瑾呼啦呼啦的呼吸声,就知道不对劲了。
低烧,我没事,已经吃过药了,与身体相比,夏瑾更关心事情的发展:梅芳呢?
夏冬莹摸了摸夏瑾的额头,确实是低烧,这才放心。一咬牙说了过程,夏瑾有权利知道。夏瑾吃惊不小,太狗血了,还诬告?她怎么不上天呢?
另一边,女警蹲在地上询问夏东理情况,需不需要去医院。若说夏东理心里还有点情分的话,也因为夏瑾的漠视消耗殆尽了。他没回答女警,看向宁辉:哎,我可以不告你,你能不能原谅梅芳?
这个时候夏瑾才看向夏东理,目光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宁辉跟夏冬莹很疲惫,不知悔改的夏东理令人觉得很糟糕,很烂。
女警察摇了摇头,打碎了夏东理的美梦:不存在的,梅芳已经判了,你跟她的情况不一样。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别耽误治疗。这种算小事,口头教育一番就行了,若夏东理住院的话,医药费归宁辉负责。
夏瑾对着杨幸招招手,两人交头接耳,杨幸点了点头,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舒服的夏瑾很想躺着,更想带姑姑姑父走。欧阳修迟都看在眼里,心疼极了,阴森森的对杨幸放冷气,大律师抖了一下,赶紧跟警察沟通,最后同意让他们先走了。但夏东理立刻站起身拦在前面:谁让你们走的?我挨打了你们看不见吗?
哎呀,对警察吼?厉害了:走走走,我送你去医院验伤。
我不去,为啥不制裁宁辉?
夏冬莹抬起手,指向夏瑾:他发烧了,很难受。让我们走吧。
夏东理的眼神闪烁着,一边心疼,一边暗示自己这不是儿子,是孽障。他看你了吗?他关心你了吗?他只在乎宁辉!忽然,夏东理瞧见了宁辉手上绑着的手绢,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脸上伤痕累累的夏东理笑了:关我什么闲事?
第123章
宁辉又激动了,要往前冲,是夏冬莹抱住了他的腰,两人同时看向夏瑾,非常担心他会受到伤害。
欧阳修迟眼里闪过一抹杀气,夏东理,活得不耐烦了。
保镖跟律师愤愤不平的握紧拳头,只要其中一位少爷下令,他们很愿意打碎姓夏的门牙。
夏瑾不为所动,他早就放弃了,又怎么会受伤呢:杨律师,麻烦你跟夏东理去一趟医院,他要是不去,就当弃权了,以后再提起就当敲诈办。
话落,夏瑾拉住欧阳修迟的手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保镖:把他拉开。
老齐一步上前,扣住了夏东理的胳膊,将他硬拉到角落,让出一条路来。
夏瑾带头离开了警察局,潇洒极了。
车里,夏瑾让司机先去医院,宁辉拒绝了,他只是皮外伤不要紧的,想回超市。摩托车停在红红火火外面了,晚上下班后顺道过去取就成。而夏冬莹已经请假了,不想回家,干脆也去超市瞧瞧,于是轿车往高宏开去。
夏冬莹坐在夏瑾旁边,一脸担心:你没事吧?别难过,你爸他说不出好话来了。
姑姑,我已经跟他断亲了,你忘了吗?夏瑾反问,与其关心夏冬莹,倒不如让她看清事实。
对哦,那手续是法律承认的!
姑姑脸上的愁云散去了,真好,夏瑾一放松精神头就不足了,有点迷糊,身体微微打晃。坐在另一边的欧阳修迟将他揽进怀里,手掌轻轻的揉着额头。
夏瑾顿时冒烟了,连耳尖都红了,在家里当着杨阿姨的面就算了,当着姑姑姑父还这样,夏瑾臊的都想挖坑把自己埋了,恨不得时间能倒流。
可欧阳修迟就像没看见一样,不仅没松手,还搂紧了。
猛得对上眼神,夏瑾懂了,男人在心疼,他什么都知道,更明白夏瑾在硬撑。好吧,咱们才是俩口子,搂搂抱抱拉拉扯扯是应该的。
夏冬莹心里一惊,连忙看向窗外,侄子娶的是男媳妇儿,她有点不适应。
宁辉的眼神很慈祥,乐见其成,希望欧阳修迟的检查报道也跟人一样完美,那他就彻底放心了。
夏瑾将两人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松口气,闭上眼睛放软身体。
gu903();再次睁开眼睛时,外面已经黑了!夏瑾躺在床上,拉着被子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