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不是夏严吗?大冬天的,他怎么一个人坐在长椅上抱着头?
余默然赶紧小跑几步:弟弟?夏严?
猛地一震,夏严抬头看去,眼孔立刻缩了一下,真是冤家路窄。
你不要紧吧?你受伤了吗?余默然上上下下打量,见夏严只是脸色难看才放心:跟姐回去吧?
我在等人,你先回去。
可是
滚,难道你想让别人知道我有一个私生女姐姐吗?夏严目呲欲裂,十分恐怖。
就知道他讨厌自己,可余默然也不是受气包,抿了抿唇,从袋子里拿出一个苹果放在夏严旁边:我选择不了出身,选择不了父母,但我可以选择接下去的人生怎么走,活得精彩就行了。夏严,在你眼里也许我是拖油瓶,可在我眼里,你是骄傲。
话落,余默然走了,夏严看着她挺拔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
回去吧,回去是天堂还是地狱就看你的造化了,活得精彩吗?夏严勾起嘴角,一个依附自己家的米虫,高谈阔论?也不怕摔死。
余默然到家以后叹口气,看来妈还没回来,而夏东理又喝倒了。
认命的扶起他,一步步往卧室走去
第128章
喝醉的人特别重,余默然拖拖拽拽,总算是弄进屋了。
头发散了,浑身是汗,于是拉下羽绒服的拉链,不行,还是热的难受,干脆先回房间脱了外套跟毛衣,还有厚裤子,再去卧室脱夏东理的外套跟厚裤子。
毕竟是叔叔不是爸爸,余默然只能做到这里了,夏东理穿着线衣线裤就这么睡吧,死沉死沉的,要累死她了。余默然一边腹诽,一边从柜里拿出被子,刚抖开就听见了门声,夏严说等人,难道是妈回来了?
余默然放下被子,开开心心从卧室走了出来,眼神一亮,真的是妈:你可算回来了,我都要委屈死了,余默然快走两步,扑到梅芳怀里失声痛哭。她被始乱终弃了,还怀了孩子,前路渺茫她该怎么办呀!
梅芳的脸色非常难看,脑海一片空白。
在楼下,她听到两个女人在说嘴,老夏的老婆进去了,又找了一个小的,出双入对,可黏糊了,有人亲眼见着两人搂着亲嘴呢。
如今女儿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从卧室里走出来,从卧室里!难道夏东理跟她?不可能,夏东理是再老实不过的人了,除了自己,他都不看别的女人。梅芳不愿多想,姓夏的人多了,冰冷的手摸向女儿的俏脸:夏严呢?
他出去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
眼孔一缩,我不在,夏严不在,女儿穿得这么随便,简直像女主人一样,领口虽高,但光着脚,是想睡觉了吗?
妈,叔叔他余默然想说叔叔喝多了,可妈妈猛的推开她,往卧室跑去。
这是怎么了?余默然不知道,赶紧跟过去。
夏东理觉得热,脱了线衣线裤只剩下裤头了!梅芳五雷轰顶,张着嘴,六神无主了。
老妈的气色很不好,也许是拘留时压力太大了,余默然没多想,正好趁机说孩子的事,于是拉住了梅芳的手,走向小屋子坐在床上:妈,叔叔同意我回来住了,你开心吗?
妈,我我怀孕了,话落,余默然低下头,殊不知梅芳的眼神多么的狰狞恐怖。
多久了?
一个月了。
一个月前就有了?怪不得夏东理对我不咸不淡,晚上也没做,梅芳眼前阵阵发黑,这就是我的好女儿,我把你当宝,怜惜你心疼你,连房子都想过继到你名下,结果你这么对我?梅芳伸出颤抖的手,若不是还有几分理智,真想掐死她: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什么?余默然没反应过来,茫然的看向梅芳。
女儿的眼神好无助,难道是夏东理强了她?不,不会的,梅芳浑身无力,都坐不住了:是谁的孩子?
余默然手足无措:我不想说,妈,留下这个孩子好不好?他长大了一定会孝顺你的,想想阿严,他多优秀呀?多一个人帮衬不是更好吗?
多一个人帮衬?
对啊,夏瑾狼心狗肺,我又但这个孩子不一样,好好培养,将来一定
不要说了,咱们家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就凭你也想给夏严生一个兄弟?还想好好培养?简直痴心妄想,梅芳气得胸口上下起伏,眼白都充血了。真不要脸,心被鬼吃了,早知道会有今天生下来就该掐死!
妈!余默然错愕无比,妈的表情好恐怖,吓得她嘴唇发白,凉气从脚跟蔓延到全身,止不住的发抖,仿佛能听见牙齿打架的声音,余默然很想留下这个孩子,慢慢跪下:妈~你别这样,我害怕。
这个动作反而刺激到了梅芳,她扬起手,狠狠得拍在女儿脸上。因为动作太大,兜里的卡掉了出来,梅芳惊呼一声,马上把卡捡起来塞回兜里。之前还因为钱觉得愧对女儿,现在不用了。
余默然往一边倒去,捂着脸,不可置信的慢慢回头看来,泪流不止:妈!你打我?
这个孩子不能留,将来,将来你还得嫁人呢,梅芳眼神闪烁,幸好她没看见卡,不然怎么解释?也幸好,余孝走了,没人给这个死丫头撑腰,吃里扒外的畜生,算我命苦。梅芳狠狠得抓住余默然的手腕子,瞪着凸出来的眼睛:你跟我走。
妈,去哪呀?
闭嘴,你想吵醒夏东理吗?好啊,还想让他帮你是吧?呵,我倒要看他咋帮你?难道还能娶了你?
妈,让我穿件衣服吧?
差点失去理智吼出来,梅芳狠狠的盯着余默然。当初大家都以为夏东理是因为夏瑾没人照顾才娶梅芳的,殊不知,梅芳当时走投无路,百般讨好,可夏东理都没松口,一直很犹豫,他也觉得梅芳性子好,对孩子也好,但是老婆死了没多久,心里那道坎过不去。
所以梅芳故意踩到长裙,在夏东理面前露了球,他才点头的。
如今夏东理都跟徐默然睡了,以他的尿性,肯定会有所表示的。
一个妻,一个妾,真幸福。越想越狰狞,面部扭曲的梅芳犹如厉鬼:别废话,走。
妈,妈求你了妈!余默然挣扎着,手腕越来越疼,她都要怀疑是不是出血了,若是这样走出去会冻死的吧?弟弟救命,若是弟弟在家就好了。余默然痛哭流涕,哀求不已。可她的力气哪有梅芳大?硬是被死死的拉出了家门。
夜里风凉,刮起片片雪花,本该是极美丽的画面,可一位大妈拖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匆忙而去,实在太诡异了。
梅芳带余默然去了私人诊所,除了孽种她才能放心,可余默然实在舍不得,趁梅芳喝水的功夫,连忙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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