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房的后院里,江遥被几个人架着双手,阿庆命人抬来一把椅子,谄媚的用袖子在上面擦了擦灰,请屠广坐下。
他正前方是两颗成人大腿粗细的树木,两颗树间距大概有两人来宽。
屠广命令那几个架着江遥的下人,把他的手一左一右的绑在两颗树上。
两棵树内侧颜色都较比外侧颜色深些,仔细看的话,甚至还有零星的血迹,可以见的这两棵树上有多少人受过刑。
后院中洒扫的下人们皆都目不斜视干着自己的工作,屠总管惩罚下人们的手段他们已经稀松见惯。
“江染,我在问你一遍,你是服还不服?”屠广坐在他前方的椅子上气定神闲的问。
被束缚住双手的江遥挣了挣,也不知这些人是如何绑的,他一挣扎,手腕处的绳子就绑的越紧,“你们就是故意挑事,今日我服或不服又有什么区别?”
屠广笑了笑,“没想到,你还是个明白人,给我打吧”,说完屠广向身后一名下人说道:“你们去把大小姐请过来!”
至从萧墨行收回让七暗中保护江染的命令后,七已经好几日未见着他了,虽然萧墨行下令让江染去做苦役时,他去特别叮嘱过屠广,但也难免会有照顾不到的时候。
这几日七总是想起江染刚来那阵经常做一些好吃的,竟管他每一次问起主上自己都搪塞他,但他总会给自己留下一部分吃食。
他们做暗卫的,从生下来就被培养成主人的影子,更加不被允许有自己的喜怒哀乐,这么多年了七的性子一直都保持的冷冰冰的,但至从江染然来了后,他便多了个小秘密。
江染的身份他是知道的,身为萧墨行的暗卫,他和主上的事,自然也知道一二,这个人对于他来说就像光一般不可触碰,他每一次的关心问候,以及那些午后一碟碟的糕点,七都会珍而重之的收起来,在一点点的慢慢品尝。
前几日被主上派去取千年老参的一至今未回,他们忙的好一阵焦头烂额,今日好不容易得了空闲,七便想去偷偷看看他。
隐在暗处往前走去,江遥平时劈柴的地方没有人,可能在打水?七想着转个弯又往水缸那边行去,也没人?那可能在后院打扫院子?七往下人住的后院行去。
后院中,“啪”伴随着一声闷哼响起,一个下人正拿着一根鞭子,一鞭抽在江遥身上,这人手下丝毫没有留情,鞭子所过之处,雪白的里衣被撕裂了一个口子,露出里面皮开肉绽的血肉。
“啪”又是一鞭子,血沫飞溅起来,江遥咬紧牙关强忍着,不让自己泄漏一丝痛呼,冷汗簌簌而落,太疼了!
屠广坐在前方伸手接过阿庆递过来的杯子,揭开盖子吹了吹,轻珉一口茶水,“才挨了两鞭子,就不行了?开始不是硬气的很吗?”
“呸,老东西......”江遥话还未说完,旁边那下人又是一鞭子,“唔!”一丝痛吟从喉咙见溢出。
屠广轻笑一声,“你嘴倒是挺硬的,只要你说一声,爷爷,我错了,饶了我吧,那我就放了你,怎么样?”
屠广有心折辱江遥,不过就算他说了又怎样?放不放还不是自己说了算,更何况这里谁能来救这小子,只要吊着他一口气,还不是随自己折腾,这可是大小姐授意的。
三鞭子下去,江遥只感觉自己的魂都快抽没了,以前看古装电影,抽鞭子能把人活生生抽死,江遥还觉得演的假的很,可此刻轮到自己身上,才三鞭子,他就快感觉不行了。
一旁的阿庆见江遥此刻的样子心中好不得意,心中恨恨的想着,让他丢分儿的下场就该如此,只不过他此时心中还不够痛快,于是向坐在一旁的屠广说道:“总管大人,我看这江染嘴硬的厉害,不如让下人们打一桶盐水来,把鞭子浸在里头,然后在抽打,这江染一定撑不过三鞭,就会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