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阁内,萧墨行躺在床上昏睡,萧云烟守了他几日,现下也是困乏的很,得知药已经熬制好,便准备回去休息一下。
她刚迈出门,就看见叶秋寒端着个托盘走了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随即错身而过。
叶秋寒走进屋内,让下人们退下,他端着药走到萧墨行床前,将人扶坐起来,叶秋寒似乎身体不太舒服,脸色有些苍白,拿着勺子的手颤抖的搅了搅药汁,他手腕处有一条深深的淤青,五指指甲竟然是断裂的,指尖上还有崩裂的伤痕,左手小指骨不自然的扭曲着。
隐在暗处的七,眉头皱了皱。
叶秋寒舀起一勺药汁,送到萧墨行唇边,萧墨行浑浑噩噩,半梦半醒间,微睁开一丝眼帘,朦胧中看清面前有人,以为是江遥,送到嘴边的汤水自然而然的咽下,喝下后似乎缓解了一些不适,他闭上眼又沉沉睡去。
密室中,孙先生将江遥从石椅上松开,把人抱到床上开始处理他的伤口。
从始至终,任孙先生如何折腾,江遥都一直没有清醒的迹象。
把人处理好,又给他喂了一些回复气血调息身体的丹药,孙先生看着江遥苍白的脸叹了口气,喃喃道了句,“都是天意啊!”
楚天盟,严景宵房内,他正对着一桌糕点出神,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来。”
小枣推门走了进来。
“严盟主。”,至从严岂宽死后,楚天盟就由严景宵接手掌门位置。
“你找我有何事?”,严景宵问道。
小枣看了看桌子上放的糕点,当看到一碟云片糕时,眼神闪了闪,“严盟主,你曾答应过我会救大人回来。”
严景宵闻言脸上有一瞬间的阴狠一闪而逝,声音冰冷,“再过三个月就是云开程和白凌雪的喜宴,各路英豪汇聚剑门,商议如何对付云霄宫,一旦正邪两道开战,身处云霄宫的江染,恐怕会最先成为牺牲的对象,在此之前我会先带人去探探云霄宫虚实,再想办法救出江染。”,顿了顿,严景宵又接着说:“他是我的爱人,我一定会救出他,你放心吧。”
“既然如此,那小枣就放心了。”,说完,她又看了看桌上那碟云片糕,最后还是开口道:“大人除了云片糕其实是不喜欢吃这种糕点的。”
说完这句她便退了出去,独留严景宵对着那一碟云片糕出神。
密室中,江遥正斜倚在床头,伸手接过孙先生递来的一碗调息的汤药。
“好些了没?”
江遥仰头一口喝下,“好多了。”,将碗递回去,当日他所经历的事情,是他最不愿回想的事,那猛如潮水的疼痛,无休止的折磨,能宁最坚强的人闻风丧胆,现在他连看一看那石椅,浑身都会条件反射的抽痛。
当日痛苦不已时冒出来的疯狂念头,当他清醒后又会庆幸自己熬了过来。
“那走吧。”,孙先生的话,打断了他的愣神。
江遥浑身不受控制的抖了抖,随后把手递给孙先生,让他搀扶着自己下了床,向那石椅走去。
已经不知是第几次了,江遥只知道每一次都那么难熬,石质扶手上全是一道一道的抓痕,椅背上柔软的棉絮又换了一张新的。
至从孙先生将江遥扶坐到石椅上后,他就在不停的发抖,那是来自内心深处本能的恐惧。
“江染,你还好吗?”,孙先生拍了拍他的肩,有些担忧的问。
江遥坐在石椅上,闭上眼,深深呼吸了几大口,仍有些哆嗦的道:“我、我能顶住。”
孙先生凝视了他片刻,随后不在说话,将他固定住,把佛心莲喂给他后,叹了一声出去了。
叶秋寒正等在门外,孙先生看着他,从未觉得此人如此陌生,他和叶秋寒从很早前就跟着萧墨行了,那时的叶秋寒还像个孩子般天真无邪,应该是从那件事起,他才变成了这样一个冷漠无情的人。
gu903();“秋寒,你不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