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瘸子》作者:无边客
文案
叶河清左腿是瘸的。
小瘸子除了腿瘸了,模样可真漂亮,搁谁谁稀罕。
一天,霍桀跟他兄弟开车经过:桀少,你看那瘸子真好笑。
霍桀余光扫了扫,大概是小瘸子被人堵在角落里让人欺负了,冷冷地:哦。
某天还是霍桀开车跟他兄弟经过,这次不用兄弟开口,霍桀一脸戾色:妈的敢欺负老子的人。
霍桀指着落下的树叶,让叶河清数一数。
一、二唔。话音戛止。
亲一下,亲两下。
霍桀:叶子落下多少片我就亲你多少次,小河,你知道我的心意了吗?
偶尔间叶河清觉得他的生活只剩黑暗,混沌得不见一丝光。可就是这时候,暗影中劈出一抹亮眼瞩目的红色,像一团的火焰,义无反顾地席卷着他。
霍桀展开他的掌心,缓缓写下:眼前人是心上人,我的心上人是你。
护短.睚眦必报.帅气攻X貌美.心善.心有太阳.小可怜瘸子受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天作之合现代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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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刚进初夏,天就开始闷热。一场雨过后,空气凝固着一股潮湿黏腻的气息,大清早把叶河清从睡眠中闷醒。
头顶的叶片吊扇发出咔咔的声响,他捋直汗湿后微微卷起贴在两鬓的头发,掀开搭在肚子的小薄被子,身体一侧,两条腿垂直,脚放在干净的水泥地板上,水泥地略微冰凉。
脚的肤色泛着常年不见光的白,脚指甲剪得干干净净,一个个脚趾头圆润可爱。
袜子套好,穿鞋子时叶河清的动作换到左脚不由自主地放轻,站起身一走,才看出他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对齐,左腿是瘸的。
叶河清轻手轻脚地进了卫生间,墙皮脱落得七七八八的墙面上,正挂着一面四四方方的镜子,映出一张比常人稍显苍白的脸。
脸型小,抬脸就是下巴尖,唇色淡,挺挺的鼻梁上有一双不得了的眼睛。
看人先看脸,尤其是眼睛。
叶河清生了一双狐狸眼,眼形微弯,眼尾稍挑,天生就含笑,露出一丝丝的媚气,真笑起来,就像只小狐狸。
偏偏叶河清从来不是勾人的狐狸眼,他长的文弱,面向温和乖静,倒像那种给人好欺负,想豢养起来呵护,又时不时拎出来逗玩的温顺弱狐狸。
说得再通俗点,他这副样子让不怀好意的人看了就想包养。
叶河清慢慢收起茫然的神色,他正起目光,敛去眼神释放的媚意后,牙膏挤在牙刷头,动作起来脸颊两边轮流微微鼓起。
刷完牙洗过脸,叶河清看自己精神了,才转身出去,推开另一间房门。
房间里的摆设寥寥无几,扇叶哗哗转出声音,一张床上有个人半蜷缩着背对他睡觉。
叶河清没把对方惊扰清醒,站在床边看了会儿人,才把对方踢到小腿的被子向上一拉。
叶河清替他盖好肚子,小声说:小照,我去上班,你别睡太久,记得起来吃早餐。
床上的人稍微一动,低低地应一声,之后等叶河清出去,这人也没动过半点。
不大的客厅因为家具少显得空旷清冷,叶河清望着泛旧的墙壁叹气,年轻稚嫩的脸上布着不该属于这个年纪的忧愁。他坐立不安地把早餐吃完,出门前不放心地徘徊在房门外探听里面的动静。
小照,我出去了。
房内的人又应他一声,叶河清转身离开,把门跟窗户都锁的好好的。
叶河清所租住的地方,坐落于樊城的城乡结合区域,四周高楼大厦林立,玻璃窗泛着冰冷的光,唯独圈出这块格格不入的地方。
房子矮平,多是当地人自建给外来人口务工租住,这片区域的房东性格为人不错,租金便宜实惠,叶河清所租的两室一厅的房子虽然旧,好在打扫打扫还是干净的,晚上把门窗关紧,不会有蟑螂此类的虫子飞进屋。
务工人员出门早,叶河清出门时周围格外安静,等穿过小城村的范围,就是一条窄长的巷子。
巷子两侧由红砖黑砖铺成两面长长的墙壁,墙面爬满郁郁葱葱的爬山虎。经过春天绵密的雨水浇灌,爬山虎长势繁盛,夜里下过雨,葱绿的叶丛滴着水珠,穿在巷子行走,给人一种阴凉潮湿的感觉。
叶河清来到樊城起,在小城村住了三年。几百个日夜,眼前这片看似望不到头的爬山虎墙,成为他回家途经的唯一道路,也由此喜欢上这一片阴阴凉凉的植物。
出了巷子口,三叉路交汇着繁华的城区。早晨是工作高峰期,交通路况排出几条长龙,叭叭的车鸣与安静的巷子隔绝成两个不同的世界。
叶河清刚从安静的世界出来,他拐着微微瘸的腿靠在树荫底下耐心等候,树底铺了不少落叶,他仔细地默数,等周围的车辆清散了才继续走。
与此同时,几条车流长龙里,有一辆车的车牌号尤其瞩目显眼,排得整整齐齐的五个数字六,叶河清微微眯眼,迎着晨曦看清楚闪光的车牌,心想还挺有气派的。
挺有气派的车里头坐着三个年轻男生,前排一个阳光俊朗,一个斯文清隽。
霍桀靠在车后座假寐,耳上挂着耳塞,红色的宽松休闲短袖隐约勾勒出青年人矫健年轻,充满力量的的身躯线条。
车前头充当司机的阳光俊朗伸手对着方向盘不轻不重砸了一拳,樊城初夏的气温就有三十度了,小伙子心浮血躁,嘴里抱怨一早交通就拥堵成这样。
霍桀懒懒地掀开眼皮,没应。他身边另一位面向斯文清隽的男生点头,不急不躁地评论天气确实影响人的情绪。
司机徐司礼看见霍桀一副恣意随性的表情,啧一声:阿桀,要不你来开车?
依然得不到霍桀回应,徐司礼不服气的转头问那位斯文清隽:小雪,你来?
淡定从容的斯文清隽一秒破功,脸上的淡定出现几丝裂痕,陆飞雪面色不愉:别叫我这名字。
徐司礼哈哈地笑,陆飞雪想改名字想很长时间了,不过他妈不准,不得不顶着这女气的名字过了二十年,也是不容易。
交通得堵到什么时候啊,烦,这个点我们该在篮球馆了。徐司礼闲着也是无聊,干脆降低车窗,视线无聊地向外扫,目光忽然一停。
徐司礼像发现什么稀罕事,下巴一直对外边某个方向点:你们看树荫站的那个人,不就是前两个月网上火过一段时间的瘸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