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把酒送过来,叶河清没让侍者倒,自己先给徐司礼倒酒,绕到霍桀身边,霍桀移开酒杯,状若无意的说:我一会儿开车。
徐司礼暗嘀咕:假正经。
点来的酒几乎全进了徐司礼肚子,他憋着一肚子苦闷,叶河清开始还陪他喝了半杯,之后霍桀把他酒杯撤了,让他专心吃饭,别去管徐司礼撒酒疯。
可是叶河清迟疑地说,不劝一劝吗?
喝过酒,他的脸颊两侧泛起潮红,跟霍桀说话时嘴里微微吐出酒精的气息,不浓烈,淡淡的气息让人产生微醺的错觉。
霍桀说:等下让他回去吐出来就好,你今天请我吃饭,让他跟来就不错了。
徐司礼喝醉了趴在臂弯之间,耳朵动了动,隐约听到他们的对话,抬起头就看着霍桀,语气不满:□□霸道!而后可怜地把目光移到叶河清脸上,我好晕。
徐司礼倒在椅子睡得不省人事,霍桀面无表情地没多看一眼,叶河清坐立不安,在霍桀的要求下,把肚子填鼓起一小块,才到前台结账。
徐司礼醉了,霍桀两手插着兜显然不去管他。叶河清正准备过去抚一下,霍桀扯住他的手臂,吩咐侍者扶徐司礼到车内。
霍哥,叶河清侧头看着醉醺醺的徐司礼,眉心一皱,他心情不好吗?喝好多酒。
霍桀微微一勾嘴角:喝不死他,再疯的事都做过,不用太担心。
叶河清:我觉得他似乎有话想对我说。
霍桀递过去一个眼神,觉得小瘸子脑子也不算迟钝。
先送你回家。
叶河清出声打断:徐司礼都喝醉了,他躺在车里也不舒服,还是先送他回去休息吧,我不着急的,出来提前跟哥哥交待好了。
霍桀就稀罕叶河清这股子乖劲,故意问:还要提前给哥哥打报告啊?
叶河清点点下巴:怕他担心。
霍桀奖励他一颗糖,叶河清笑出一声,摸到自己的裤兜,把塞在里面的糖拿出来,特意对着霍桀晃了晃。
霍哥你看。
霍桀说,我开车,腾不出手,你帮我剥一颗。说完了,霍桀用舌头顶了顶口腔,心口微热,握着方向盘的指腹来回刮蹭,明知故问,每天都带我给你的糖?
是呀。叶河清剥干净糖纸,把糖块送到霍桀嘴边,你给我好多,小照帮我放进玻璃罐子,他说吃太多牙齿会坏,每天只准我拿一颗。
叶河清也给自己剥糖,两张糖纸他叠的整整齐齐收进口袋里,见霍桀再看,就笑着解释:这些纸很好看,又干净,我留着跟小照一起叠千纸鹤,可以挂在窗上。
他越说越小声:小照身体不好,几乎没有娱乐活动,我给他买了好多书,可每天看书多闷呀,看电视时间长了眼睛也不舒服,只能多留些给他打发时间的东西玩。
霍桀认真地听着叶河清跟他说的话,车开回别墅楼下,霍桀把醉成一滩烂泥的徐司礼粗鲁搀下车,叶河清跑过来一块帮忙。
徐司礼走走停停,嘴上胡言乱语,刚进玄关霍桀直接放开他:自己去洗一下。
徐司礼东倒西歪地撞在鞋柜前,砸起好大的声响。霍桀置若罔闻,倒是叶河清不太放心,本来跟霍桀一起松手了,又靠近了主动扶着人:徐司礼,我带你去卫生间洗洗,走路当心脚底,别滑了。
徐司礼傻呵呵笑着:谢谢你啊。
刚到卫生间门口,徐司礼没撑住直接吐了。醉酒的人身体格外沉重,叶河清为了扶他几乎被吐了大半个身,短袖前一片污秽。
他轻叫一声,等徐司礼趴在马桶前吐,就径自去了楼下。楼下的卫生间没人用,他把短袖脱了扭开清水洗,一件衣服湿透大半,穿回身上的效果简直欲盖弥彰。
叶河清索性拎着试衣服出门,霍桀换好衣服下楼,手上拿了两个杯子接水。回头见叶河清光着胸膛从卫生间走出,握着水杯的手指紧了紧:怎么回事,徐司礼那小子吐你身上了?
没关系,洗一洗就干净了。
霍桀的眼神并无冒犯放肆的意思,叶河清别扭的心理一松,把遮在胸前的湿衣服拿下:霍哥,有吹风机么,吹一会儿我就可以穿回家了。
天最热时,叶河清不是没在叶小照面前光过膀子。他绕着霍桀自然地走来走去,除了酒后脸颊那一点绯红,态度大方又自然,对霍桀表现出的信任超乎意料。
徐司礼在楼上的卫生间吐,我会弄点解酒汤,一会儿要弄点么?
不用,等他小子吐干净就自动恢复了。
表面坦荡的霍桀眼神勾来勾去,上楼拿吹风筒短短的一小段路,不知道绕着面前的一片白勾了几个来回,偏偏给勾来勾去的叶河清没啥危机意识,还对霍桀笑。
霍桀觉得做人不能像小瘸子一样,心太大不好。
叶河清一下抬头一下低头,像在做某些对比。大概对比结果出来了,语气听起来还怪遗憾:我的身材一点儿也不厚实,没有霍哥这么健康。
霍桀清了清嗓子,掩去一点不自在:我觉得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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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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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不行的。叶河清相当有自知之明,特意把手臂一弯,折出臂膀的肌肉。他每天风雨无阻的送外卖,身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肌肉,但因为肌肤敏感,肤色怎么都晒不健康。
叶河清看着自己咧嘴笑:霍哥,我好像一只白斩鸡,你看我像不像。
他在霍桀面前转了两圈,霍桀举着吹风筒放下不是,不放又不是,开始还微微遮去视线,之后干脆放下,看叶河清还想转圈,霍桀拉住他,一下子觉得稍微头疼:别转了,吹干净衣服就穿上。
好。叶河清收起衣服用吹风筒吹,人坐在椅子上,弯腰收腹,不时地抬头看一下霍桀。
霍哥,我明天就要去画画了。
霍桀说:这是好事。
我、我以后想画一幅你。说这话时,叶河清表情特别认真。
画我?霍桀摆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椅子,那需要我给你当模特么?
叶河清连忙摇头:不用不用,当模特坐几个小时不动太累了,我其实记人记得很清楚,霍哥现在让我多看会儿就好了。
哦霍桀目光深晦,靠近叶河清坐。余光顺着往下,喉结一耸,立刻偏回正方向,说话间气息轻轻喷在叶河清耳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