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没怎么想,”魏鹤远神情倨傲,“如果我结婚的话,新娘只能是梁雪然。”
说到这里,他转脸,睨着老板,声音转冷:“你也约束好自己人,谁敢动梁雪然一根头发丝,就别想全须全尾地活着。”
老板明白。
魏鹤远说到做到。
他那个不成器的侄子陈固,当初就是被魏鹤远亲手送进监狱。
饶是四处打点的人求到老板这里,老板过去说情,魏鹤远亦不曾心软半分。
陈固被捕的前一天晚上,老板亲眼目睹魏鹤远对陈固的处置。
那是老板第一次看到魏鹤远的阴暗面。
那日天色昏暗,陈固前一秒还在酒吧中撩妹,后一秒就被人狠狠拽出去,硬扯着,跪在魏鹤远脚下。
魏鹤远居高临下看着他,拿出一只高脚酒杯,在桌上轻轻一磕,磕破出新鲜的断茬来。
在灯光下,断茬尖尖冒着幽冷的光。
魏鹤远微微俯身,捏住杯子的手是冷冽的白,他平静地问陈固:“你用哪只手碰的她?”
老板彼时并不解其意,圈内人都知道魏鹤远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怎么也想不懂他为什么会对陈固咄咄相逼。
陈固的脸上没有丝毫笑容,被魏鹤远吓的瑟瑟发抖;说来也奇怪,那晚上魏鹤远没有丝毫怒容,声音也并不高,偏偏给人沉重的压迫感。
老板甚至怀疑陈固的跪下不是因为压迫,而是被魏鹤远的气势吓的腿软。
陈固颤巍巍动了动右手,也不敢举出来,就那样虚虚动了一下,满脸冷汗地求饶:“我知道错了鹤远哥,您别这样——”
魏鹤远说:“伸出来。”
陈固没敢伸,魏鹤远看了眼旁侧的人;两人会意,一人强制性把陈固按倒,另一个人按着陈固的手,用力压在地上。
陈固哭嚎:“求您了,我给她去磕头,去当狗——啊!”
魏鹤远拿着那断茬,面无表情,狠狠刺入皮肉,深深扎透陈固的右手。
陈固嚎的声音都变了形,疼到手指颤抖蜷缩;但这还没够;魏鹤远让人掰起他的头,微笑问他:“是你这张嘴四处散播流言侮辱她?”
陈固疼的出了一身虚汗,慌乱摇头,劈着嗓子说知道错了,而魏鹤远置若罔闻,摔断一瓶红酒,浓郁的红酒香随着酒液而迅速弥漫。
旁侧的人捏着陈固下巴,硬生生地迫他嘴巴张开,魏鹤远冷静缓慢地把酒瓶断茬塞到他口中。
陈固疼的连呼吸都快没了。
连呜声都不敢发出来。
老板本是想试图二次劝说魏鹤远改主意,但见到这情景,也只能保持沉默。
再后来,他从凌宜年口中知道来龙去脉,原来那次魏鹤远大动肝火,全因陈固试图染指他的金丝雀。
这个男人,原本固执的仿佛为原则而生,如今,老板认为魏鹤远的顽固上又增加一条,那就是梁雪然。
分毫不能碰。
魏鹤远喝完茶,站起来,走到秦弘光面前,淡声问他:“闹够了没?”
秦弘光挣扎着起来,给自己点上一支烟,狠狠抽一口,讥讽地笑:“你这样大费周章的来破坏我感情,很高兴?”
“赵七七既然是梁雪然的妹妹,那就也得我护着,”魏鹤远说,“做坏事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秦弘光愤怒,站起来,怒声责骂:“魏鹤远,要不是我,你早就淹死了!哪里还能现在好端端地和我说话?”
“若不是记着这件事,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好端端坐在这里和我说话?”魏鹤远反问,“别的不说,就说几个大的;07年,你打断宋书记儿子一根肋骨;10年搞大赵家千金的肚子;12年,你父亲的公司在你手中险些被收购重组。要不是我给你擦屁股,你以为自己还能毫发无损地继续当一个逍遥自在的废物?”
秦弘光喘着气,什么都说不出来。
“烂泥终归扶不上墙,”魏鹤远深深看他,眼眸中尽是失望透顶,“你已经没救了,弘光。你以后再怎么样,都和我无关。”
秦弘光恨恨地问:“是为了梁雪然离开你才来发落我?”
魏鹤远漠然:“和她无关。”
他明白,梁雪然并不单单因为他一次的失约而离开。
那不过是个导火、索。
“明天伯父会派你去北欧考察市场,为期三年,你好自为之。”
魏鹤远结清酒费,缓步离开明水芙蓉台。
他还有其他事情,今晚连朵归国,众人为她接风洗尘,齐聚一堂。
连朵也是早些年一同长大的人,长久在男人堆中厮混,平时说话也带了几分痞气;后来被连父连母送出国留学,浪的太过,这才又被招了回来。
好友相见,聊最多的还是近况。
连朵环顾一周,没看到秦弘光,有些讶然:“弘光呢?”
凌宜年同沈州相望一眼,不知道要不要说出实情。
魏鹤远说:“去深造了。”
连朵和秦弘光关系也不怎么密切,没再关注;只是她人虽在国外,却也听到魏鹤远这阵子以来的事情,坏笑着问他:“遇到感情问题怎么不向我求助?以你的条件,再加上我的经验,追女孩那还不是如虎添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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