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姜子牙,可不是刚下山的时候,不懂官场规则,不懂人情世故。他而是有了官场智慧的“老油条”。
人情难还。
姜子牙可不会再去找陈彦至来帮自己解决难题。
姜子牙知道,有人想要自己主动辞去官职,挂印而去。
这天早上。
姜子牙正在班房里办公,他的上官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呵斥道:“姜尚,本官让你去监工,可是你看看,这修的是什么工程?全部不合格。你还想不想混了?”
姜子牙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请问什么地方不合格?若是工程真出了岔子,姜尚负责到底。”
姜子牙心中清楚,工程不合格,只是个借口。故意刁难自己,才是真的。
上官一愣,随后大声叫道:“姜尚,你胆子不小啊。竟然敢顶嘴。你信不信……”
不等上官说完,姜子牙就拿出了自己的官印,放在桌上:“姜尚自知享受不了朝歌城朝堂的荣华富贵。官印在此,姜尚告辞。这官,不做也罢。不做也罢啊。”
上官心中冷笑,姜尚这老东西离开了最好。要是他再不走,自己还真不好跟苏娘娘交代。哼,苏娘娘可是大王最宠爱的妃子。得罪了苏娘娘,岂能有你姜尚的好日子过?
………………
姜子牙辞了官,欲离开朝歌。
走之前,他以布衣之身,再次来拜访陈彦至。
到了正心门,玄阴告知姜子牙,陈彦至去地牢探监了。
姜子牙无奈,只能遗憾而返。回到住处,收拾好了行李,当天就离开了朝歌城。
地牢。
陈彦至提着食盒在,走到关押姬昌的牢房门口。带路的狱卒对陈彦至说道:“陈门主,姬昌是重犯,你只有半个时辰的探监时间。”
陈彦至拿出一点钱,递给狱卒,笑着说道:“半个时辰,足够我和姬昌把事情谈完。”
狱卒看到钱,眼睛一亮,将钱揣进怀里,转身离开。
陈彦至见姬昌还在地上摆弄八卦推演,平静说道:“还算着呢?西伯侯,你的先天八卦推演之术,据说是绝冠天下,深得人皇伏羲氏的真传。不知,你可推算到,自己到朝歌城来,会有牢狱之灾?”
姬昌的头发散乱,穿着囚服,浑身脏兮兮的。
姬昌抬起头来,用明亮的眼睛看着陈彦至,坦然一笑,说道:“陈门主怎么知道老朽没有算到自己有牢狱之灾?被关入地牢,对于其他人来说,那就是天塌下来的大事,可是对老朽来说,不过是换个住的地方而已。”
陈彦至向姬昌竖起了大拇指:“西伯侯算无遗策,将天下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厉害厉害。陈某佩服。来,陈某亲手做了几个小菜,带了一壶好酒。我就陪西伯侯你共饮几杯。”
姬昌吃了一口菜,顿时眼睛一亮,这菜肴,真是美味可口。
喝了一杯酒之后,姬昌说道:“老朽被大王抓捕以后,所有的人都对我避之如蛇蝎,生怕被老朽牵连。我没有想到,第一个来看望老朽的人,会是陈门主你。”
陈彦至笑着说道:“我有十个最优秀的学生,被你说服,到西岐谋差事去了。我一直好奇,西伯侯你是怎么说服他们的?他们可都是心智坚定的人,不会轻易动摇。我查探过,你并没有在他们的神智上动什么手脚。”
姬昌看着陈彦至,问道:“陈门主是来兴师问罪的?”
陈彦至摇头道:“不是。他们是我的学生,不是我的奴隶。我只是传授他们学问和武艺,让他们懂得如何做人,如何修行。至于他们以后要到什么地方做事,为谁做事,我并不关心。西伯侯你的八卦推演之术,造诣颇深,算无遗策。可有些时候,算计得太过,绝非什么好事。殷商王朝国力鼎盛,西伯侯想要取而代之,怕是困难重重。”
姬昌心中一惊,盯着陈彦至,凝重地问道:“陈门主也懂得推演之术,可预知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