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牙主!”花海答应,取弓拿出一支箭矢向斜上方拉弓射出。
“啾——”一声长长的尖啸声响过天空。
两百米之外的烽火台旁边跑出来两个魏兵,其中一个脸色一变,大吼:“快,点燃烽火!”
另外一个魏兵拿着一个火折子撒腿就跑上烽火台,他拔掉火折子的盖帽,凑到嘴下用力吹了吹,一串火苗升起,颤抖的手拿着火折子凑到了淋了火油的干柴之下。
一根木材被点燃了,很快把其他木材也烧着,“轰”的一声,整个烽火台升起一团大火,紧接着半干半湿的马粪被烧得升起了滚滚浓烟,浓烟直冲云霄。
在南天堡以南几里之外的土路上,一支辎重队快速赶来,拉车的马都被车夫赶得气喘吁吁。
赵俊生挥着手大喊:“距离南天堡不远了,大火加把劲,等到了南天堡再休息!”
这时吕玄伯看见前方突然睁大了眼睛,出声道:“少爷,你看!”
赵俊生扭头向南天堡方向看去,只见南天堡所在的位置升起了滚滚浓烟,“这是烽火传讯示警!”
赵俊生脸色一变,心头一跳,当即举着马鞭大喝:“所有马车停下,车夫留在原地照看马车和粮草物资!所有队官、牙主、兵头立即集合各自麾下兵卒!”
各队主、牙主和兵头们纷纷跑出来举手:“来此列队集合,清点人数!”
片刻工夫,所有兵卒集结完毕,赵俊生策马走到方阵面前大喝:“检查兵器甲胄、弓弩箭矢等装备!”
兵卒们的精神高度集中紧张,很开各自检查了一遍。
赵俊生脸色严肃的看着众辎重兵:“弟兄们,我们是来送粮草物资的,打仗本没有我们什么事,可是我们现在无法置身事外!为何?因为南天堡点燃了烽火示警,说明情况很危机,顷刻之间就可能被攻破,而我们现在局里南天堡已只有两三里的路程,就算我们现在掉头就跑,南天堡一旦被攻破,柔然铁骑就会撵着我们的屁股后面追上来,到了那时我们就成了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逃跑,毫无生机,冲上去跟柔然人拼了,说不定还有活下来的机会,你们是愿意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柔然人像杀羊一样杀死,还是想拿起手中的刀枪跟他们决一死战?
”
第一营营头高修举起马槊大喝:“宁站着死,也不跪着生!我愿与都尉一道跟柔然人决一死战!”
众辎重兵卒们纷纷举着长矛、刀剑齐声大吼:“决一死战,决一死战!”
“好,全体将士听了,向右——转,第一营第一队、第一牙跑步前进,其他人跟上!”
“踏踏踏······”整齐的脚步声响起来,盔甲和兵器的摩擦撞击声不绝于耳,土路上的泥水被踩踏得飞溅。
辎重兵们在赵俊生和高修的带领下跑了一阵,很快来到了南天堡南面的山坡下,从南面也只有一条路上去,他立即下令:“本都尉和高营头先上去,刀盾兵和长枪兵依次跟上,连弩和弓箭手最后跟上,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
“跟我上!”赵俊生翻身下马,提着长枪就向南天堡冲去,高修和吕玄伯紧跟其后。
赵俊生冲到山坡顶上看见大量的柔然兵正在抬着圆木撞击堡门,堡顶上依旧传来大量的喊杀声和惨叫声。
“给我上!”赵俊生大叫一声,抓住长枪冲上去一抖枪头,一团枪花闪现,三个柔然兵被刺倒在地。
在南天堡北面的指挥的图真公主抬头看着堡顶上惨烈的厮杀,她眼神寒芒一闪,正要下令,却见一个柔然兵跑过来禀报:“禀公主,魏人来了援兵,人数约莫有两百之众!”
“什么?”图真公主闻言脸色一变,她再次看了看堡顶,见上面有一个矫健的身影正在挥舞着大刀砍杀她的兵卒,一刀一个,又快又准又狠,所向披靡,面前无一合之敌,她当即张弓搭箭向那人射去。
“嗖”的一声,这一箭正中花木兰的后背。
花木兰疼得闷哼一声,她脸上显露一丝苦楚,咬牙再次挥刀向前面的柔然兵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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