拄着长矛打瞌睡的同伴睁开眼睛向前方开去,疑惑道:“这快天亮了吧?有谁在这个时候从北方赶过来?马敢当,快去把伍长他们叫醒!”
“好!”
伍长带着另外两个兵卒很快从半山腰上洞窟里赶了过来,“怎么回事?”
“伍长,有人来了!这个时候有人过来,我觉得很奇怪,所以让马敢当把你们叫过来。您前两天不是说上面有命令下来让我们提高警惕吗?所以我就······”
“行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警惕是对的,都把弓箭准备好,若来人强行闯关,就给我射杀!”
“伍长放心吧!”
一个骑士举着火把很快来到了烽燧下方,伍长举手挥下,几支箭矢射出,嗖嗖两声射在了骑士前方的地上,把对方逼停下来,伍长又大吼一声:“来者何人?”
举火把的骑士被逼停了下来,附近有些柔然人借着夜色的掩护提着兵刃从烽燧两侧悄悄摸过来。
“别放箭,我是前面哨卡的人,我有紧急军情向金陵大营禀报,还请上面的兄弟速速放行,迟了兄弟我可担不起罪责!”
伍长听了之后眉头一皱,禀报紧急军情不可能走得如此慢,而且自从辎重营接管了警戒和巡逻,赵俊生就改变了原来的一些规矩,为了防止柔然的突袭和渗透,军情的传递并不能由最先发现敌情的关卡派人直接前往金陵大营,而是要一环接一环,一站传一站,这样既可以起到防止敌军突袭和渗透的作用,还可以提高军情的传递速度。
这个人有些可疑啊,伍长对马敢当低声吩咐:“你速去烽火台,若是发现这边有厮杀声,立即点燃烽火!”
“是,伍长!”马敢当转身就向烽火台跑去。
伍长见马敢当走了,对下面的骑士大喊:“把你的腰牌放在旁边的篮子里,等查验之后若是没问题,自然会给
你放行!你若敢轻举妄动,定叫你被射成刺猬!”
“他娘的,这叫什么事啊?我禀报军情还要查验腰牌!”烽燧下方的骑士抱怨了一句,还是从腰间扯下腰牌丢进了旁边的篮子里。
篮子上系着一根绳索,伍长抬了抬手,一个兵卒把篮子拉了上来。
伍长从篮子里取过腰牌用火把照亮,看了看腰牌,对下面问道:“你是哪个营的?你们牙主是何人?”
骑士反应很快,稍稍迟疑了一下就回答:“三营的,牙主是郭森!”
伍长眼脸色一变,当即大喝:“他是假的,射······”
“嗖”的一声,一支箭矢从侧面射过来,噗嗤一声穿透了伍长的脖子。
“有敌人,马敢当,快点燃烽火!”一个兵卒大吼一声,向射杀伍长的箭矢飞来的方向射出一箭。
剩下两个兵卒立即蹲下来向烽燧下的骑士射出两箭,岂知那家伙太过精明,还不等箭矢射来就翻身滚落下马。
“呜噜噜,呜噜噜······”七个柔然兵提着弯刀从两侧爬上来大叫着冲向剩下的三个兵卒。
正向烽火台快速奔跑的马敢当感觉身上的盔甲实在是一个累赘,后方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大吼声:“有敌人,马敢当,快点燃烽火!”
马敢当停下来扭头一看,只见下方半山腰的烽燧平台上阵发生着厮杀,许多柔然人把几个同伴围在中间砍杀。
“伍长——黄麻子——”敢当嘶吼着留下了眼泪,转身铆足力气向烽火台奔跑而去。
他跑得气喘吁吁,烽火台在山顶,从这里到山顶还有一段距离,幸亏他在军事操练时的体能还不错。
可下面的柔然人追上来了,他心中慌乱,气息出现了混乱,体力流矢太快,很快就气喘吁吁,大汗淋淋。
“跑跑跑!”马敢当咬着牙,脑子里不断出现着几个同伴被大批柔然兵围攻砍死的画面。
就他筋疲力尽的时候终于跑到了烽火台,以一把放在烽火台的火把,取出火石打燃,火把被点燃了,他用尽全力把火把扔向混合着马粪、羊粪的柴火堆。
“轰”的一声,烽火台被点燃了,巨大的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直冲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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