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弼这下放心了许多,搞定了拓跋玉灵,他打马向两军阵前跑去。
花木兰看见古弼带着两个人骑马跑过来,立即打马上前抱拳焦急的询道:“监军,安元帅那边打算怎么解决此事?总不能一直让他们这么对峙吧?时间越长,局势越难控制啊,倒时双方的情绪都会越来越暴躁,稍有不慎就会······是不是先把赵都统放出来,让辎重营撤军再做计较?”
古弼摇头道:“暂时不能放,一旦放了,后果更加严重!”
花木兰马上想到了其中的关键,就算此时把赵俊生放出来,可辎重营兵变的事情已经发生,从上到下的兵将们肯定会担心遭到朝廷的清算,就算赵俊生不带头zàofǎn,下面的兵将为了他们自己的性命也会逼着赵俊生带着他们反叛,可这些人能躲得过朝廷的大军征剿吗?到时候她的俊生哥哥岂不是要亡命天涯了?
想到这里,花木兰就感觉一阵揪心的疼痛,俊生哥哥是为了她才来的啊,她不能让他亡命天涯!
她立即问古弼:“监军,此时总得有一个解决之法吧?难道真要逼反了辎重营?末将说句实话,辎重营三大都尉,没有一个是好惹的,每一个的武艺都不在我之下,数员猛将再加上如狼似虎的兵马,末将这两百多骑对上他们也只是以卵击石!至于五公主那边,您认为她一个刚刚接触军队的女子有什么能耐能带着训练不足的五千步兵挡得住辎重营的攻击?逼反而来他们,咱们都得死,就算他们最后都被朝廷剿灭了,咱们早就死了,对于咱们还有意义吗?”
古弼点头赞同花木兰的说法,“你说得没错,现在是我们做主,我们说他们没有叛乱,他们就没有叛乱,咱们把这事压下来,把它的影响降到最低!本监军现在拥有金陵大营最高决策权,花将军,你得听本监军的!”
花木兰立即抱拳说:“只要释放赵都统,平息事态,末将就以监军之名是从!”
“好,你带着你的人马在此待命!”
“遵命!”
古弼打马向辎重营的军阵走过去,一边走一边高声大喊:“辎重营的人听着,我叫古弼,是皇帝任命的金陵大营监军侍御史,现在金陵大营的最高指挥权归我,你们有任何要求都可以跟本监军谈!”
薛安都大喝:“先把我家都统放了再谈!”
“放人、放人、放人······”所有辎重营举着兵器放声大吼。
古弼的耳朵都差点震聋了,待这阵吼声过后,他掏了掏耳朵,高声大喊:“人是一定会放的,但是得先讲好条件,你们都统要见主薄裴进,有话要跟他说!谁是裴进?”
裴进听到古弼的话,从后方打马走出军阵向阵前跑过来。
来到薛安都旁边勒马停下,裴进大声问:“古监军,我就是裴进,我家都统如今何在?”
“他很安全,本监
军已经把他从安大帅手里要过来安置在本监军的营帐之中,赵都统有事要想你交代,并把他的命令通过你传达给辎重营的将士们,请你跟本监军去见赵都统!”
薛安都低声问:“裴主薄,会不会有诈?”
裴进想了想摇头:“应该不会,他们抓住我也没什么作用,我又没有指挥权,我想都统正是基于这个考虑才让我去见他,而不是你们其中任何一人吧。这样吧,我跟古弼去见都统,若我半个时辰之内还没有回来,那就说明我已经被他们控制了,说明他们根本就没有释放都统的打算!”
薛安都沉声说:“好!你尽管放心去吧,若你半个时辰还没有回来,我就下令攻击!我倒要看看前面这些歪瓜裂枣如何挡得住我军的攻击!”
裴进当即打马向古弼跑去,两人汇合之后一同打马跑向元帅行辕。
在古弼的营帐里,裴进见到了赵俊生,赵俊生只是戴上了铁链镣铐,并未受到nuèdài,这让裴进松了一口气。
“属下拜见都统,见到都统安然无恙,属下就放心了!”
赵俊生看了看古弼,“我想单独与裴进说几句话!”
“可以,但你们最好抓紧时间,外面的气氛越发紧张,随时都可能失控!”古弼说完就退了出去。
等古弼一走,赵俊生问裴进:“我不是让李宝回去告诉你们,让你们紧闭营门不许外人进入吗?怎么搞成现在这样?如今怎样,如何收场?”
裴进拱手说:“都统息怒,这是我们几个共同的决定!我们都知道都统在为将士们考虑,但都统是否想过将士们都在担心都统的安危?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安原等人的仁慈之上,他们根本就没有仁慈之心,只有使用武力逼迫,他们才不敢轻举妄动,才不敢加害都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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