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拓跋玉灵和薛安都都打马走过来,二人各自向古弼抱了抱拳。
古弼抱拳点点头,对二人说:“本监军已经与赵都统达成共识,白天你们各自率军对峙,但不能一直呈攻击和防御势态,每隔一段时间要让兵卒们席地而坐!到了黄昏时分,双方带着人马各自回营,夜里谁也不许出营,到了次日一早才能由双方的将军带队而出!”
薛安都看向裴进,裴进点了点头。
古弼对薛安都说:“本监军已经向五公主下令,她的人马不得主动攻击辎重营,但辎重营也不能抢先攻击,否则赵都统就会有性命之危,本监军希望你们记住这一点,这不是吓唬你们!”
薛安都想了想,说道:“可以!但是我们也有一个要求,我们需要派人在都统身边伺候,每隔一个时辰向我们禀报一次他的安全状况!”
古弼心里又开始诽腹,赵俊生这些手下怎么一个比一个精明?他权衡了一番,说道:“好,本监军答应你们的要求!五公主,你先回去让你的人全部坐下,一个时辰之内不准起来!”
“遵命!”拓跋玉灵抱了抱拳,打马掉头飞奔而去。
没过一会儿,就听见拓跋玉灵的娇喝声,五千步兵纷纷坐在了草地上,兵器、盾牌、弓箭都放在了身旁。
古弼这才对薛安都说:“该你们了,同样,一个时辰之内不准起来!”
薛安都当即打马离去,辎重营这边也很快传来他的命令声:“全体注意,席地而坐!没有命令,不准起身!”
兵卒们整齐的盘腿坐在草地上,动作整齐划一,一个个把兵器盾牌放在身边随手可以拿到的位置,所有人都坐得端端正正,没有人说话。
这两支兵马的素质,就在这一刻高下立判。
吕玄伯作为随从被派去了元帅行辕在赵俊生身边伺候,每个一个时辰到寨墙上向薛安都这边打旗语发信号报告赵俊生的安全状况。
日头渐渐升高了,温度也渐渐升高,此时才九月,气温还有一些高,不到半个时辰,拓跋玉灵这边就有人坐不住了,一个个躺在地上,有人用兵器支撑着盾牌给自己遮挡太阳,有人躺在地上睡觉,用头盔盖着脸,全军都呈现出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
反观辎重兵这边,军阵依然没有变动,所有人都还笔直的坐在草地上,双手放在膝盖上,有些人闭上了眼睛,有些半闭着眼睛,同样有很多人被晒得大汗淋漓。
没
过多久,裴进带着车夫们赶着马车走过来,他招呼车夫们停下,把马车上一桶桶绿豆汤搬下来,给每一个兵卒和军官发一碗绿豆汤,还有车夫提着凉开水,挨个询问是否要喝水。
对面的拓跋玉灵虽然隔得有些远,可依然看得清清楚楚,她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兵卒们,一个个都没一个正形,坐没坐相,睡没睡相,别说真正打起来,就算是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一群乌合之众。
她气得脸色发青,却只能暗暗决定等这次事情结束之后好好操练这些家伙,她对身后侧一个亲兵招了招手,吩咐:“去营地叫伙夫们用板车拉水来!”
“是,公主!”
花木兰看见自己麾下的兵卒们此时也是口渴难耐,便叫人回营送水过来,双方人马都没有走,她这边也不能走,必须避免一切可能的意外发生。
紧张对峙的一天终于过去了,太阳快要落下,双方人马在各自领兵者的命令掉头返回营地。
裴进派了几个机灵的兵卒去五公主统带大军的营地附近监视,防止他们半夜出营包围辎重营营地,这是遵照赵俊生的指示执行的,该有的防备之心绝对不能少,很多时候失败就是失败在这些细节上。
辎重营的兵马回到营地之后,薛安都、高修和高旭等人三人商议了一下,夜间谁都不许卸甲,兵器gongnu盾牌全部都放在身边,要保证在听到集结的命令后能在第一时间拿到手。
帅帐。
安原铁青着脸,他握着剑柄在帐内走来走去,旁边的官员武将们都不敢出声,这人现在正在气头上。
安原走着走着就忍不住大声咆哮:“古弼他以为他是谁啊?他还妄想让本帅放弃追究赵俊生借柔然人之手杀本帅的责任,要让本帅做出承诺,他做梦!这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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