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帅,城墙上的守军似乎多了不少!”报信的柔然兵再次说道。
大那听了这话丢下割肉小刀,拿过一块手巾擦了擦手,起身就快步向外走去。
没过多久,大那就带着大批扈从策马向南天堡飞奔而来,他在山下勒马停下抬头向南天堡方向看去,果然发现城墙上人头攒动,兵力明显比昨日白天多了许多。
“看来果真来了援兵啊!”大那皱着眉头说了一句。
旁边一个大将向大那询问:“大帅,待儿郎们进食完毕,是否照常向南天堡发起攻击?”
大那想了想,举手说:“不!立即放出飞鹰向图真公主禀报南天堡的情形,是否继续攻打南天堡,一切等待图真那边传来的消息吧!”
“是,大帅!”
南天堡这边,赵俊生、花木兰和守军将士们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迎接柔然大军的攻击,可左等右等,始终不见柔然大军来攻。
“今日真是奇怪了,柔然人怎么不攻了?”花木兰抬头看了看日头已经升得老高,皱着眉头说了出来,她感觉这里面有什么不对。
赵俊生笑着说:“柔然不攻对于我们来说不正好吗?可以让将士们多休息休息。难道你还希望柔然人来攻?”
花木兰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柔然人有什么阴谋诡计,咱们若是察觉不到岂不是吃亏?”
“我让你挂了你的将旗,城头上的兵力增加了,柔然大将估计已经发现了这些,他们没有立即进攻也很正常!”
赵俊生说完扭头看了看后方山坡下的营地,己方营地内许多兵卒正躺在草地上晒太阳,对花木兰说:“既然柔然人不来进攻,咱们就不能让士卒们都闲着,除了伤兵、伙夫、马夫之外,让所有空闲的兵卒都去伐木和采集石头,多收集守城物资和器械准没错!”
花木兰其实之前也有这个想法,不过她担心柔然人随时来攻打,若是城墙上告急,而空闲兵卒们又都不在,就没有兵力及时增援。
现在听了赵俊生的提议,她也就不再顾忌这些,当即下达命令。
各幢主接到命令之后只好把空闲的兵卒们都集中起来去采集石料、砍伐木料。
一个时辰之后,在距离南天堡西边两百多里之外大娥山以北三十里的一座山谷上空飞来一只雄鹰,山谷里竖立着五百多白色的营帐,中间一顶营帐中走出来一个柔然小帅。
雄鹰在天空盘旋一圈展翅下降落在了柔然小帅的手臂上,翅膀扇出的风把地上的灰尘都掀起来。
小双抬着胳膊支撑着雄鹰的重量,左手从鹰脚上绑着的小管上取出一个纸卷走进营帐。
“公主,大那大帅有飞鹰传讯送来!”小帅走进牙帐向正坐在营帐内看的图真公主禀报。
图真公主半躺在软榻上,她头戴花色圆毡帽,毡帽上镶嵌着宝石,帽顶插着三根彩色鸟羽,身穿精美图案的锦袍,脚穿尖翘小蛮靴。
图真公主没有说话,她只是伸出了báinèn的手。
旁边一个侍从把纸卷拿过来放在图真公主的手中,图真公主放下,打开了小纸卷。
看完小纸卷上的内容,图真公主缓缓直起身坐起来,眼神之中冒出精光,张口清喝:“传令各部火速集结,出兵大娥山!”
一个传令兵跑出帐外取出号角放在嘴边鼓起腮帮子猛的吹起来:“呜——呜——呜——”
各个营帐中的柔然兵纷纷把弯刀挂在腰间,取下弓箭背在背后,提着马鞍马镫和箭囊向马厩方向跑去。
还有人在营帐空了之后就开始拆卸营帐,把营帐卷起来,牵来马匹驮上。
没过多久,一个个柔然骑兵就骑着马来到空地上集合,五千人马很快全部聚齐。
图真公主身穿皮甲、带着皮盔,腰间挂着镶嵌宝石的弯刀走出营帐,一个扈从牵着战马走过来,一个奴隶立即在战马旁边跪下用身体背部搭成一个板凳。
图真公主踩着奴隶的背跨上了战马,另外一个扈从双手把一杆长qiāng递过来,她接过长qiāng,双腿一夹马腹向大军阵前飞奔而去,扈从们纷纷上马紧随其后。
“律——”图真公主在大军阵前勒马停下,战马嘶叫一声,马身直立,前蹄高高扬起,随之落下。
“儿郎们,攻破大娥山、拿下金陵大营、捣毁鲜卑人的先帝陵寝,吃肉喝酒玩女人,你们准备好了吗?”
所有柔然勇士举起弯刀和长矛大吼:“噢、噢、噢······”
“拔营出发!”
随着图真公主一声娇喝,一队队柔然骑兵快速离开山谷,落在后面的是一些柔然兵把一具具攻城梯装在板车上驱赶马匹拉着板车吊在大队骑兵身后,最后出谷的是一些牧民,他们驱赶着大群大群的牛羊马匹不紧不慢沿着柔然骑兵们留下的马蹄声和粪便前进。
gu903();不到一个时辰,图真公主就带着五千柔然铁骑出现在大娥山北面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