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了半天还是避免不了要出征,赵俊生心里不由一阵气馁,不过他也不好拒绝,如今拓跋健允许他们在战场的缴获由他们自己分配,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讨生活不久是为了发财么?
赵俊生抱拳道:“王爷有令,卑职自当遵从,只是所有将军都不愿意留守,这金陵大营总需要有人留下来吧?”
拓跋健摆手:“这个本王已有安排,大军出征之后,金陵大营和南天堡防线应该是相对较安全的,本王决定让五妹留下来驻防金陵大营!”
五公主拓跋玉灵站出来抱拳答应:“遵命!”
拓跋健又对赵俊生说:“俊生啊,为了统一部署和调度,在大战期间,南天堡至大娥山一线的守军暂时由五妹节制,没问题吧?”
赵俊生不敢迟疑,唯恐引得拓跋健的猜忌,很爽快的答应:“遵命!”
出征时要带走三千六百骑兵和五千步兵,这已经千六百多人了,他手下此时总共有一万一千人,也就说留守南天堡一线的还有两千多人和四千民壮,这些人已经无关紧要了,就算被拓跋玉灵强行收编也损失不大。
回到南天堡之后,赵俊生立即派出大量步卒、民壮和车马前往金陵大营押运辎重,这些天已经有各地源源不断的辎重运往金陵大营,囤积在金陵大营的辎重已经堆积如山,赵俊生派人把一部分辎重转运到南天堡。
一连五六天,每天都有大量大车来往于金陵大营和南天堡。
赵俊生又抱拳说:“王爷既然把辎重之事交给卑职,卑职就要确保大军的后勤补给不会中断。王爷也知道,阴山是挡在我们和柔然人之间的屏障,大军人马要穿过阴山还有路可走,但辎重要穿过阴山却不太容易,大车肯定是不行的,想要把辎重运到阴山以北,只能用马驮,还请王爷调拨大量马匹,否则卑职这差事接不了!”
“这倒是一个难题!”拓跋健皱起了眉头。
这时主薄虞纪拱手说:“王爷,陛下率军不日就要到了,时间紧迫,想要在短时间凑足足够的马匹,唯一的办法就是强行征集,可是强行征集又容易引起民间怨恨和反抗,只能许诺租借,向民间承诺待大军得胜归来,在归还马匹的基础上另行付给一些钱财!”
拓跋健叹息一声:“如今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俊生,你需要多少马匹?”
“最少一万匹,要照看这些马匹,卑职还得把四千民壮带走,否则没有足够的马
夫,根本无法驱使这些运载辎重的马匹!”
拓跋健当即同意:“那好,本王准许你向周边郡县征集马匹用于驮载辎重,待日后得胜归来再归还和支付些许钱财!”
赵俊生却是知道,尽管得到了拓跋健的授权,想要在短时间之内征集一万匹马也是不容易的,想要尽快征集这么多马匹只能找那些贩马商人,北方的贩马商人不少,但大多都是有后台和靠山的,去征集他们的马匹,他们肯乖乖交出马匹才怪!
赵俊生却是不怕得罪这些人,他这个汉人本身就不受鲜卑人待见,总归是虱子多了不怕痒,他和花木兰回到南天堡之后就立即下令由高修和曹蛟而人带兵前去找那些马贩子们征集马匹。
这帮人当然不肯就犯,高修和曹蛟早就得了赵俊生的命令,不给就抢,ǎlè个巴子的,以朝廷的名义强行征集,马贩子们若是不把马匹交出来,要与大军对抗,那对不住,以通敌罪论处,不但要把所有马匹没收,还要抓人,反抗者一律格杀勿论。
在一连抄了两个大马贩子的家产,把他们及其家人都抓起来斩杀之后,其他马贩子这才害怕了,不敢再对抗官兵,乖乖把马匹都交了出来,不过这些没有善罢甘休,纷纷向他们背后的主人和靠山诉苦告状。
赵俊生也因此被拓跋健叫到了金陵大营,拓跋健指着他:“你呀你,本王是授权给你征集马匹,可没让你如此蛮干啊,你看看你,抄了两个大马贩子的家,还满门抄斩,惹得其他马贩子不得不乖乖交出马匹,这下好了,他们背后的靠山和主人一个个跑到本王这里来兴师问罪!你干嘛不好,为何非得惹那些大马贩子?你难道不能去找那些小老百姓征集马匹吗?”
赵俊生诉苦:“王爷啊,您也知道时间紧迫,若向那些小老百姓征集马匹根本就来不及!那些大马贩子和他们背后的靠山主人平日受了多少朝廷恩惠?如今到了他们为朝廷出力的时候,他们却一个个忘恩负义,一毛不拔,若不宰这种人还能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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