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牙帐外,赵俊生刚刚跳下来,骁骑将军延普就大吼着冲上来,“赵俊生你这个混蛋,老子要杀了你!”
一柄锋利的战刀向赵俊生头顶劈过来,李宝手持双斧一跳拦在了赵俊生身前挥动斧头一把将延普的战刀挡开,虎视眈眈的盯着延普。
“你敢拦住本将军?给我死来!”延普暴怒,挥刀向李宝再次狂风暴雨般劈过来。
“当当当······”一连串的兵器交鸣之声传扬开来。
永昌王拓跋健从牙帐内走出来见状一声大吼:“住手!”
“当”的一声,李宝再次挡住了延普的劈砍把他的刀架开退后了一步,但依旧挡在赵俊生面前。
拓跋健颇感意外的看了看李宝,据他所知骁骑将军延普也算是有数的猛将,刚才一连串的攻击不可谓不凶猛,十几个招竟然都没有把一个亲兵队长拿下,赵俊生的这个亲兵队长还真有点本事。
延普气喘吁吁对拓跋健大声道:“赵俊生受命去牵制匹黎先大军,而如今我军被匹黎先大军偷袭,损失惨重,此事乃赵俊生严重失职,他难辞其咎,请王爷为死去的将士们做主啊!”
周围的鲜卑籍将军们纷纷下拜高呼:“请王爷为弟兄们做主啊!”
“都起来吧,各军大将进牙帐议事,其他人都散了!”拓跋健摆摆手下达了命令。
跪下的兵将中有人大叫:“王爷不对赵俊生做出处置,我等就不起来!”
“对,不处置赵俊生我等就不起来!”有人立马附和。
拓跋健见状大怒:“怎么,本王说的话不管用了吗?都给本王退下,否则以违抗军令罪论处!”
兵将们想起军法的森严,害怕祸及自身,一些只是起哄瞎闹的兵将顶不住拓跋健的威严吓得悻悻退去,剩下的兵将见没有了其他人的支持,也不敢跟拓跋健对着干,只能愤然起身离去。
拓跋健紧绷着脸走到延普面前盯着他看,又围着他转了一圈,丢下一声冷哼,转身走进了牙帐。
源贺、万度归、赵俊生以及几个元帅属官依次走近牙帐,延普此时已经被拓跋健吓出一声冷汗,抬起手臂擦了擦头上的汗珠起身跟着走近帐内。
拓跋健在主位上大马金刀坐下,几个属官和各军大将在站在左右两侧,他喝了一口水看向赵俊生沉声问道:“赵都统,你说说吧,柔然人为何会突然杀来?你部不是去牵制拖住他们了吗?他们向大营这边出兵时,你不为何没有拦截?”
“回王爷,昨夜我军······”赵俊生把昨夜对柔然军采取的军事行动大致讲述了一遍,最后说道:“当柔然人派出兵马来偷袭大营时,卑职和麾下人马正在鸿雁湖等着匹黎先大军,卑职得到消息后就立即率军以最快的速度赶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在率军赶来的途中,卑职心里一直在想,希望大营wàiwéi的警戒哨没有偷懒,希望王爷和诸位将军没有放松警惕,
事实却大大出乎卑职的预料,要知道前来偷袭的柔然军只有三千骑兵,而我们大营内却有近三万兵马,现在还是大白天,不是夜间,怎么就被他们只用了不到两刻就击垮了?”
骁骑将军延普又指着赵俊生大吼:“姓赵的,这么说你反而要责怪我们喽?我们把希望都放在你身上,指望你能拖住柔然人,哪知道你如此不中用,否则我等也不至于如此狼狈,也不至于被柔然人杀得损失惨重!”
拓跋健竖起了手掌,其他一些将军官员想说话都憋了回去,延普也闭上了嘴巴。
拓跋健问道:“赵都统,本王很疑惑,为何匹黎先会知道我军宿营地而派兵直扑这里?”
赵俊生抱拳回答说:“王爷,柔然人不是傻子,方圆百十里范围之内能够用作大型宿营地的位置就那么几处,他们只要用排除法,就能够确定唯有两处附和要求,就是这里和鸿雁湖!鸿雁湖在他们前进的途中,最迟明天就能抵达,而这里是他们唯一不确定的!”
拓跋健又问:“你的麾下兵将有没有可能被柔然人俘虏了?”
赵俊生想了想,回答说:“王爷,我部损失的人马已经清点过了,除去找到的尸首之外,的确有十几个失踪,都是一些普通士卒,但这也不能说明他们就落在了柔然人手里。而且,卑职的麾下都是汉人,柔然语虽然与鲜卑话同出一源,可也是有大区别的,初次接触之下,被俘的兵将不可能听得懂,柔然人也不可能听懂带方言的汉话,在无法用语言交流的情况下,柔然人怎么可能知道我军大营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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