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爱说:“你别看这帮人吵得凶,他们其实都没有坚决表态要拥立谁登基,一个个都精得跟猴儿一样!不过我倒是发现侍中伊珝、侍卫统领匹娄金这两人很支持乐安王;高昌王拓跋那、太宰常英、冠军将军安颉有倾向于乐安王的意思;太常卿崔浩、国师寇谦之、秘监崔徵有倾向于永昌王的意思,至于其他大臣的意向还不清楚!”
赵俊生摸了摸下巴,问道:“太常卿崔浩与秘监崔徵都是姓崔,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亲戚关系?”
宗爱愕然,“崔浩是崔徵的亲侄儿啊,你不知道?”
“难怪!”
赵俊生想了想对宗爱说:“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有三件事情:第一,拖延时间,拖到永昌王抵达!”
“第二,阻止乐安王率军返回!一旦发现他率军返回的踪迹,我会过来找你,到时候由你带几个太监和一队骑兵过去假传旨意命令乐安王率军向追击前几天攻打我们的柔然败军!”
“第三,想办法说服更多大臣支持永昌王,特别是那些态度还很模糊的大臣!这件事情我会与崔浩等人联系,由他们出面比较合适。在没有乐安王的消息之前,你一定要注意大臣们的想法和动作,倘若他们有人搞串联,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宗爱见赵俊生想法条理清晰、行事谨慎又周全,一时间信心大增,“行,我会盯着那帮大臣的!”
赵俊生回到花木兰的营帐,对花木兰、吕玄伯和花魁说:“咱们搬去山下营地,不能待在这里!”
三人都很疑惑,花木兰问:“为何?”
“山上的守卫虽然只有二百多人,但都是高昌王拓跋那和大内侍卫统领匹娄先的人,而这二人都有倾向乐安王的意思,咱们不能给他们可乘之机,现在就走!花魁,你赶快收拾东西!”
“是,姑爷!”花魁答应后手脚麻利的收拾起来,很快就把东西打包背在背上。
赵俊生和花木兰在吕玄伯和李宝一干亲兵的护卫下走下山去。
“木兰,你的伤势如何?”
花木兰回答说:“你的疗伤药效果很好,昨日和今日好了许多,这才过去四五天,伤口都开始结疤了,只是还有一些虚弱,可能是失血过多的原因!”
赵俊生点头:“嗯,只吃药食物没有营养也不行,昨日弟兄们从原来的营地周围找回了不少牛羊,等到了营地我让伙夫每天给你杀一只羊,可劲了吃,吃几天就补回来了!”
“噗嗤——”花木兰忍不住笑了出来,轻轻在赵俊生身上打了一下,笑着说:“一天一只羊怎么吃得完?我也不想长成大肥猪一样,只怕胖到那个地步,你就不喜欢我了!”
赵俊生连忙说:“那不能,无论你变成啥模样我都喜欢!”
“嘁,我才不信!”花木兰嘴上说不信,其实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等回到山下的营地内,赵俊生把伙夫叫来,真的吩咐其每日专门为花木兰杀一只羊,花木兰若吃不完就给他留着,他腹部一刀伤口还没好了,也需要补补。
花木兰看见营地内的确有许多牛羊,就对赵俊生说:“明日叫人多宰杀一些,给山上众臣和将校兵卒们送去、俗话说拿人手段,吃人嘴软,虽然不一定能改变一些人支持乐安王的态度,但总能获得一些好感,并不是每个人都是不知好歹的!”
赵俊生听了花木兰的话,把这事交代下去。
他又叫人把牙帐旁边一顶营帐腾出来给花木兰居住,忙活了大半个时辰,花木兰的营帐刚刚布置妥当,羊汤和羊肉就煮好了,伙夫们的速度还真够快的。
“来,先喝汤,再吃肉!”赵俊生从亲兵手上接过饭钵放在矮几上
对花木兰。
“你也吃!”花木兰另外拿来一副碗筷放在赵俊生面前,倒了一些肉和羊汤。
小两口吃得津津有味,一边吃一边说着情话,感情进一步加深。
还没吃完,帐外就传来李宝的声音:“将军,营门外守卫来报,秘监崔徵、国师寇谦之、太常卿崔浩在营地外求见!”
赵俊生闻言不由脸上露出无奈之色,对花木兰说:“你看,想安心吃个饭都不行!”
花木兰对营帐李宝吩咐:“李宝,你去请三位公卿到牙帐稍候片刻,命人上茶伺候着!”
“是,花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