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小子居然敢出言教训墨沧澜,还一本正经字句铿锵的样子,看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墨沧澜倏然睁开了眼眸,他死死捏着手侧的扶手,虽不至于怒不可遏,却也被月见微这话给激得火气上头,道“你非但不思悔改,还伶牙俐齿胆敢狡辩,你现在就去祠堂跪着,好好反省自己,什么时候想明白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月见微梗着脖子,也是个有脾气的人,他气呼呼地瞪着墨沧澜,道“凭什么要我跪祠堂,我又没做错什么,我没什么可反省的!”
墨沧澜冷了声音,沉了眸子,竟是直接说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却故意惹危险上身,不自量力,自取其辱,早已违反墨家宗规戒律,你今日大可不听我的话,也不必反思自省,但过了今日,你就下山吧,如你这等不听话、不懂事的弟子,我们白雪境留不得,收不起!”
月见微气得全身发抖,眼睛里面都泛着水光,一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上辈子墨沧澜取出了体内那钟情蛊之后,指着他的鼻子将他的感情全都当成龌龊心机痛骂一通的场景。
他觉得难堪,又觉得委屈,但更多的是害怕。
他低头认错,拉着墨沧澜的手求他不要这么看自己,还说起两人以往那些甜蜜的时光,希望墨沧澜能冷静一二,再考虑一番对他究竟是怎样的感情。
但墨沧澜只叫两人暂且分开一段时间,各自冷静,结果数日之后,月见微忍不住去找墨沧澜的时候,便看到他和丹心阳有说有笑,那画面甜蜜又扎眼,两人亲昵的不行。
月见微头痛欲裂,一时间竟是分不清前世与今生,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被墨沧澜抛弃的夜晚,那个让他觉得天崩地裂、连日月繁星都再无光彩的时候。
“我只是,不想再听到有人侮辱你了啊。”月见微思绪混乱之间,想起了算计狄洋的初衷,他生怕会被赶出去,便声音几近哀求,眼神却是有几分空洞,按着脑袋,说“我不是心思歹毒的恶人,我也不想那么龌龊,我只是不想让他们欺负你。”
他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却依然痛苦又茫然地看着墨沧澜。
墨意寒被月见微那模样给吓住了,连忙走过来,摸着月见微的脑袋好声好气安抚道“没事的,纵然是得罪了狄洋,也没什么大碍,我知道小微是好心,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莫要听你大哥胡说八道,他就是吓唬你的,他这个人,平日里教训云泽习惯了,你别往心里去。”
被点名道姓的墨云泽,顿时也觉得有一丝丝委屈,还有几分悲壮,同时,他现在是真的颇为同情月见微了。
上次他被墨沧澜这么训斥恐吓,吓得他在床上躺了整整三日才缓过来,整整三年都没敢再调皮捣蛋偷懒赖床,他大哥虽然不良于行,却面冷心黑,整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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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亲弟弟来,也绝不心慈手软,是个无解的自带威压的美阎罗。
不光是墨云泽,就连白雪境其他弟子,也都对墨沧澜又敬又怕,甚至墨意寒这个当爹的,某些时候也直言不敢触其锋芒。
月见微这小子,竟是把墨沧澜这活阎罗给惹怒了,啧啧,我敬你是条汉子。
墨沧澜却是纵然心软,也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认准了月见微胆子比天大,心比奔腾的野马还要狂野,惯会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便下了狠心要趁着这个机会,好生拔拔他身上那些多余的刺,否则日后只会越发放肆恣意,万事不考虑后果,做出诚如今夜这种不知死活吓死人的事情来。
墨沧澜态度很是强硬,手指朝着祖祠方向一指,道“废话少说,我方才已经给你说实话的机会了,你却一意孤行,不思悔改,此次若是放任至此,日后你便更无法无天。”
墨意寒都听不下去了,瞪了墨沧澜一眼,道“你这做大哥的,对弟弟这么凶做什么?我倒是觉得,他这么做,也不是不能理解,难不成真等狄洋欺负了,才能反击吗?不过是个小孩子,用得着你这般教训?”
墨沧澜强硬起来,连墨意寒的面子都不会给,直言了当“爹,此事你不必替他多说好话,你之前说,要我对他与墨云泽一视同仁,今日若做这种事的人,换成墨云泽,我就不仅仅要把人关祠堂了,直接上刑棍才能作罢!”
墨云泽夹紧了屁股,一个没忍住跳起来道“大哥你偏心,凭什么换成我就要上刑棍了?大哥你忒狠了吧!”
月见微眼眸微闪,用手背揉了揉眼睛,一扁嘴巴,强忍着哭腔,说“去跪祠堂就跪祠堂,那日若是小爷我不愿在这里待下去了,我自己会走,才用不着你来赶我走!”
说完,月见微极有骨气的昂首挺胸便朝着院外走去。
他方才走到门口,突然一阵幽草香气弥漫开来,夹杂着清冷的松雪气息,孤高傲岸,遗世独立,让人不由得心生敬意。
墨沧澜倏然抬眸,墨蝶萦绕着一株已经将周围的兰草悉数吞噬、在月光下绽绽旋开花苞的墨色兰草。
墨沧澜一下子便愣住了,他双唇微微轻启,一动不动地看着那株猝不及防便出现在他面前的水墨兰花。
墨云泽自然也看到了,他禁不住惊呼出声,道“呀,这居然是水墨兰花,如今还不是兰花开放的季节,怎地就真的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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