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声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到,所以没有像以前那样斯斯文文叫他储先生。
也没有带着点刻意调侃一般,叫他储哥。
他叫他储钦白。
某大影帝侧头和对视一眼。
“什么真的?”
周声曲起食指关节,摩挲了一下眉心,再抬起,眼神探究,“我是说结婚的事儿,你想假戏真做?”
储钦白反应平淡。
开口:“容我提醒你周总,这问题本身就有错,咱俩这结婚可不假。”
周声:“我知道是真结婚,所以例如帮你隐瞒婚姻事实,出席某些场合,见家人之类的,我都尽量配合了。”
此时车子开到了以前他们堵过车的那架大桥上。
上次是晚上,周声被迫去见了他外婆。
现在车子一路畅通无阻上了桥。
储钦白点点头:“继续。”
周声:“所以我们保持目前的状况就可以了,谁也不要越线。”
“哦?什么样的情况,在你看来算是越线?”
储钦白看似平静,但问题却没停。
周声想了想:“就,用不着太关心我,我不太适应。也不喜欢一些过界的关系,我喜欢什么都简单明了,你不要把事情弄得那么复杂。”
车下了桥,却没有按照既定的路线前往。
储钦白在岔路口打了个方向盘。
将车缓缓停在了路边。
他左手抓着方向盘,整个人侧过来,对着周声。
身体前倾:“关心你就是越线,这样就觉得复杂了?周声,我到底是该说你太不容易讨好,还是太容易讨好了?”
周声受不了这种氛围。
车内狭小的空间,让他生出一种被困的失态。
尤其是面前就是储钦白,他身上淡淡的气息,让周声不自觉就想到了昨天骑马,他坐在身后围住自己的感觉。
周声稍微往后退了退。
因为这个动作,储钦白看了他一眼。
周声皱眉,实在是不适应,强调:“这就是我要说的了,我们不是需要互相讨好的关系。当然我只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婚姻不是一个人的事儿,你有什么样的要求,也可以提。”
储钦白右手放到了周声这边的椅背上。
“你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我还能提什么?”
周声想想,也觉得自己刚刚,确实有点反应过激。
就说:“婚姻关系内的合法义务,都可以。”
储钦白低头笑了声,抬头:“履行“夫妻生活”的义务也可以?”
周声凝滞一瞬,尴尬:“这个自然是不行!你在想什么东西。”
储钦白看了他几秒钟,伸手替他理了理安全带。
缓缓开口:“我想的可没你多。所以说,我关心你才是正常义务。拒绝别人的好意,不喜欢和人发生过多的情感牵绊,如果不是怀疑你怕爱上我,那你这么活着,又是在怕什么?”
周声冷静下来。
抬眼:“我怕的东西多了。”
“我看你挺天不怕地不怕的。”
储钦白坐回去,重新启动车子,又说:“周总安心工作就好,别想太多。”
周声看他平静的侧脸。
端正坐好,也重新投入到工作当中。
从一开始,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已经结婚,周声就不觉得储钦白需要对自己履行什么婚姻责任。一直以来,周声很满意他们之间的状态。
互不干涉,界限分明。
关系也还可以。
但最近他突然发现,有些不太一样了。
不仅仅是储钦白,重点在于他发现自己也会被对方影响。
周声早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与其承担那种不可控的感觉,不然一开始就表明自己想要划清界限的态度。
路途的这段对话。
周声有种说明白了,但是好像又被引导得糊涂结尾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