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2 / 2)

gu903();帐外,火盆里跳动的猩红与夜光珠清透温润的光交相辉映,正如此刻的他们。

相见渐渐的,觉得体力不支,又舍不得停下。

她双手撑在显旸的肩旁,想让他帮帮忙。他却只顾着自己享受,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荣相见哑着嗓子抱怨:“你真的偷懒到底吗?”

周显旸笑道:“你求我。”

荣相见才不,干脆翻身下来,周显旸立即猛地坐起来,相见毫无防备,差点从他身上摔下去,幸而被他双手稳稳托住后背。

周显旸扶起那温香软玉的纤细腰肢,声音暗哑:“王妃,球场上策马奔腾的劲儿去哪了?”

怀中之人娇若海棠,伏在他肩头,贝齿轻啮他锁骨:“这匹马,实在野性难驯。”

男人肆意地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的野性难驯。”

这一场下来,当真是比马球场上奔波一天还累,相见脱了力,这样想着。

“喜欢吗?”周显旸冷静下来,摩挲着她的背,问她。

相见的情绪还未全然消退,只是点点头。

周显旸笑了:“喜欢就好。”

大过年的,不想她为了旧事心绪不佳。过去的已经不可追,活着的人,还要好好活着。

……

腊月二十九,周显旸和荣相见跟随帝后一起去太庙祭祀。

果然,庆王已经替代了往年厉王的位置陪祭。

在场诸人都意识到这一变化,心中各有盘算。

到了大年三十,才真正过起年来。

燃灯时,整个煜王府被照得灯火通明。

用完年饭,守岁。

别人家有的风俗,煜王府都行过一遍。唯独一样,从宫里宫外,满城烟花爆竹响个不停,只有煜王府一点爆竹都不放。

满府下人都放了假,各自回家或出去玩,只有当值侍卫在岗,飞云飞雪和小南小北也留在身边。

看着钟进有意无意地从院子外经过,周显旸忍不住:“你们也去吧。”

飞云立即喜上眉梢,拉着飞雪打掩护,跟钟进隔着一个人的距离,一起往外走。

“过了子时就回来,不许在外头过夜。你们几个一起去,一起回!”荣相见操心不已。

偌大的煜王府,顷刻安静下来。

远处,爆竹声声,更显得空寂。

两人坐在花厅里烤火。

闲来无事,相见自己给显旸点茶,点出满杯白沫,手都酸了。

显旸接过,笑道:“难为你。咱们还是下棋吧,免得你还没守完岁,手就废了。”

两人下了一盘,最后显旸输四分之三子。

荣相见已经开始揉眼睛了。

可她是打定主意要在新家守岁过子时,便差使显旸将自己的箜篌抬了出来。

她学了小半年的逍遥游,终于能完整弹下来了。

显旸在她调音的时候,从书房里摸出一支短笛。

“你还会吹笛子?”

“只会几首。这是往日用来传递信号的。西秦山林多,地势险要,喊话又容易被敌军听了去,军士们便以口哨模仿鸟鸣传递消息,而笛子能传递的内容就更多了。”

荣相见来了兴致,抱着箜篌:“你给我吹吹看,我猜猜是什么意思?”

显旸站在廊下,看着四方天里的细细月牙,两声极短急促的笛声传来。

“动手!”荣相见迫不及待抢答。

显旸含笑,又吹了一记嘹亮的,骤然开始,骤然停止。

“停!”

显旸换了一段低沉的。

“有危险?”

“差不多吧,隐蔽的意思。”

再后来,都是比较详细的指令,荣相见不懂。

显旸给她讲解了一遍,才问:“逍遥游我也会,不过只会没有遗失的前半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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