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是我家故老爷和舂陵萧府大老爷的忌日,少庄主和二小姐前往南阳郡祭奠。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时候少庄主收到一份帛书,就先二小姐一天快马赶回了山庄。不曾想昨日二小姐马车途径罗县时,恰巧那水盗头子吴舜领着人在罗县烧杀抢掠,二小姐就这样被那水盗头子给掳走了。直到今天逃出来的下人回来禀报,少庄主才获知这个消息,少庄主已经带人赶去罗县了,又吩咐小的跑来报官。可怜二小姐如花的年纪,竟然遭了那天杀的水盗的道,至今生死未卜,呜——”木谦边说边拂衣袖抹起了眼泪。
“什么?你是说被水盗吴舜掳走的?可是盘踞在赤山岛的洞庭湖水盗头子吴舜?”左轩飒然惊觉,心想自打让那玄清子卜岁以后,这事情是一件一件搅在一起了。
“是的,就是他!”木谦激动万分,下巴都快抖下来了。
“遭了!”左轩突然反应过来,二小姐被人掳走,自己必须要出面救她才行,只是昨天自己死命劝解小侯爷刘疆不要趟这趟浑水,这要是剿匪的军队不是勇字营,那自己想救手里也没筹码啊。
“小哥,你赶紧去郡府报官,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左轩交代了一句,就箭步冲向勇字营军营。
木谦先是傻愣在那儿看了左轩匆匆的背影一会,然后触电一般加快脚步跑去了长沙郡郡府。
左轩使出浑身劲儿加速在路上奔跑,只感觉耳边一阵一阵的寒风“呼呼”作响,他一边跑一边诅咒着那臭道士玄清子:呸!什么招惹祸害,什么大吉之前必有大灾。靠!一句吉利话都没有,还害老子白白支了那么多卜岁钱。
左轩跑到勇字营军营,却没有发现半点刘疆的影子,连着问了几个人,都说刘疆今天一整天都没有来过军营。
“是不是在府里还没来?”熟悉刘疆的大胡子吴信猜测道。
“府里?”左轩对这一点表示怀疑,他是了解刘疆的,虽然行事慌慌张张,又没什么心机谋略。但是无论做什么都是兢兢业业,典型的国家基层公务员心态,绝不会无缘无故不来这军营走一遭的,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本来最近烦心的事情就多,且都盘根错节,杂七杂八地搅在了一起,现在又添了一件,让左轩开始有些心神不宁起来。
“小侯爷的府邸怎么走?”左轩也无法,只能去刘疆府上探访一次了。
“就在侯府以西百丈远的地方,跟侯府就着一条街。”吴信答道,他也对刘疆今天未能来军营存有疑惑。
原来这临湘候刘求为了培养锻炼两个儿子独立的人格,在他们十二岁的时候就各自为他们准备一座一样的府宅,一座在侯府以西一百丈,一座在侯府以东一百丈。看来为了谋大事,这刘求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左轩没再说二话,直往侯府方向奔。
……
中午,小侯爷刘疆府宅前。
“左军师——”
就在左轩仔细观摩眼前这座规模宏大,气场风头完完全全压过他的左府的府宅的时候,门口的小厮叫起了他。
左轩心里一惊:神马情况,这临湘城达官贵人家的小厮怎么一个个都认识老子?
他哪里知道,他现在是临湘候身边的大红人,而这临湘候之前做过长沙王,是这荆州的一方土霸王。那些达官贵人就必定一个个都想巴结他,府邸的小厮本在下面摸爬滚打,本就一个个都是灵泛带活的人,且都有着一步登天的梦想,怎会不去找准机会瞻仰他的尊荣?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着实是一条亘不古不变的真理。
“小哥!劳烦通禀一声,在下找小侯爷有事。”左轩客气地朝那小厮拱了拱手。
“按说军师作为小侯爷的恩师,不用禀报直接进府便是。只是现下小侯爷病卧在塌,怕是不方便招待左军师您啊!”那小厮毕恭毕敬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