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事到如今,她不能自欺欺人,哪来的情意呢,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罢了,黄婉闭上了眼,泪水掉了下来。
印象里的,是她在宴席上,第一眼瞧见他的模样。
男人冷漠不近人情,明黄色的龙袍,冷冽的眉眼,那处处透漏着薄情的唇,都在透漏着,这男人是冷血的。
是她飞蛾扑火,发了疯的想要靠近他。
如果再来一次......
黄婉觉得,她还是会求爹爹进宫的,说她自讨苦吃也好,自作孽也罢。
毕竟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不爱你的,永远是心心念念的。
苏盛回来,道:“皇上,已经处死了。”
瑾琮帝眉眼淡然,嗯了声,忽然想起方才,牢头托苏盛前来传话,问的那句,“罪人黄婉问可以把酷刑换成毒药吗?”
瑾琮帝二话不说,道:“不可,一切照旧,再问,酷刑加重。”
苏盛退下。
瑾琮帝垂眸,他是不可能换成毒药的,这次如果被得逞了,且不说别的,光是想到桑莘以后的真心都不会给他了,他就觉得会疯,难受的很。他说过不会让她受委屈的,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她受委屈。
酷刑是她应得的,而他的心软,也不是给她的。
是给他放在心尖尖上的那名唤桑莘的人儿的。
桑莘这一觉睡的不怎么踏实,梦见了什么惊醒后却瞬间都忘了,她睁开眼,汗湿了整个背部,她翻了个身,天气似乎更冷了,但她却被方才的梦境下的出了一身冷汗。
外头的天灰蒙蒙的,看来时辰也不早了,她翻身下了床榻,边直起身子边懒洋洋的道:“燕儿...”
脚步声传来,桑莘睡得懵懵的,也没仔细听,以为是燕儿,便道:“帮我更衣吧。”
身后的人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从背后将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她身高其实挺高的,但是被他这个更高的人抱着,一下子就显得她较小依人,像是卷缩在他怀里般,被抱了个满怀。
桑莘闻到了他身上的龙涎香,知晓是瑾琮帝,身子太懒了,以往肯定羞红了脸推开他,但此刻她非但没有推开他,反倒还将懒洋洋的身子往后一倒,小脑袋扬起来看着他,杏眼带着刚睡醒的湿漉漉看着他,嗓音软糯道:“听听,好困。”
瑾琮帝的心被她这样一倒,软糯的嗓音喊了一句听听便已经软的不像话,他抽了一件裘衣,将只穿了一件内衫的桑莘裹好,旋即抱着她,嗓音温淡道:“那怎么不多睡会儿?”
“睡不着。”桑莘赖在他怀里,道:“方才做噩梦了,难受。”
瑾琮帝心疼,道:“梦见什么了?”
“忘了。”桑莘道:“醒来后全忘了。”
瑾琮帝瞧了眼,小女人的眼底下,的确是带了点青色,一看就是没睡饱,他抱着她往床榻上走,道:“睡吧,我陪着你,别怕。”
桑莘愣了下,已经被他抱着往床榻上走了,她道:“听听不是还要带我去一个地方吗?不去了吗?”
说实话,她对瑾琮帝的那个地方比睡觉感兴趣的多很多。
瑾琮帝将她放在床榻上,除了衣衫后也钻了进来,抱着她道:“晚些,我先陪你睡一下。”
桑莘抱着他,软着嗓子道好,往他怀里拱了拱,他抱的更紧,闷声笑了下,亲了亲她的耳尖,道:“乖,睡吧。”
桑莘樱唇小小的打了个哈欠,瞬间就睡了过去。
看来的确是困得不行。
看了一天的奏折,以往倒也不觉得累,或许是有了软肋吧,觉得他也跟着矫情起来,瑾琮帝抱着她,忽然也觉得有些累,跟着睡了过去。
再一次醒过来,桑莘嘤咛了几声,瑾琮帝那横在她腰上的手倒是没动过,她抬眸望去,瑾琮帝还在熟睡,和他睡过这么多次,哪一次不是他醒了许久她才醒过来,这次她醒来了,他还在睡,这种感觉倒是有些奇妙,她抿着唇笑了下,忽然将小脑袋凑得很前很前,前到她的额头都凑到了他的下巴处,她抬眸,仔仔细细的观察他。
玉指轻轻的触上了他的薄唇,旋即,眼神落在了他的鼻子上,很高很挺,她葱白的指尖在他高挺的鼻骨上轻点跳跃,目光来到了他那双初见时让他极害怕的双眸,往日冷冽的眉眼如今闭上了,桑莘才知道,他睫毛很长,也很浓密,果然长得好看的人,无论如何都好看,连细节都好看。
桑莘就这样盯着他半天,见他睫毛如此长,心生一计,仰起头,轻轻的对着他的睫毛吹了吹,见他睫毛晃动了下,她偷笑。似乎觉得自己这样很猖狂,怕他醒来“收拾”她,于是立刻将身子钻进他的怀里,和方才的姿势一样。
只是这样她光洁的额头就抵在他的下巴处,桑莘的目光就他的脖颈处。
桑莘盯着他脖颈处那块尖尖的地方盯了半天,旋即伸出手,轻轻的触了上去,摸了摸之后,手感很好,她又按了下,见他还没有醒过来的痕迹,她放大胆了,将小脸蛋凑上前,樱唇张开,咬了上去。
她是没用力的,原本以为不会惊扰到男人,却没想到,头顶上的男人发出了沉闷的笑声,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桎梏住双手,旋即位置调转。
“你你你...你什么时候醒来的?”桑莘脸色通红,不敢去看他。
瑾琮帝嗓音带笑,似乎很愉悦,嗓音带着刚睡醒的嘶哑,道:“你咬我的时候。”
“骗人!”
“好吧,你醒的时候,我就醒了。”瑾琮帝笑了下,吻了吻她的耳尖,道:“你方才咬朕的时候,把朕的火给撩起了。”
桑莘反应了很久才回过神他说的火是什么意思,旋即,立刻红了脸,道:“才不是我——”
“嘘。”瑾琮帝低头,吻了吻她,道:“除了你没人撩的起朕的火。”
“所以你要负责任,乖乖的灭火。”
邵阳宫的殿内响起了不可描述的声音,苏盛站在门口,老脸通红。
感叹道,开了荤的男人,果然不一样啊。
过了好一会儿,瑾琮帝穿好衣裳后,俊朗的脸上挂着笑,一脸餍足的一边整理袖口,一边对着还赖在床榻上,满面春光,杏眼含春的小女人道:“疼?”
桑莘不理他,背过身子。
瑾琮帝乐了,也不顾整理自己的衣裳了,抱着她道:“别气了,走,朕带你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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