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桑莘素来爱撒娇,亦是个娇气包,葱白的小尾指轻轻的勾了勾男人的尾指,垂着杏眼,咬唇道:“你怎么、你怎么这么问?”
瑾琮帝很想撬开桑莘的小脑瓜子看看里头到底装了什么。
他深呼吸几口,满腔的怒火想发,但是一看见她的那双又害怕又紧张的杏眼如今正通红的垂着,他就是不忍心。
这比诛他的心还让他来的难受。
瑾琮帝喉结滚动,气急败坏的狠狠的咬了咬她的耳尖,听见小女人的惊呼和带着哭腔的声音问他作甚的声音响起。
“问我干嘛?”瑾琮帝想再咬一下她的耳尖,但是却忍住了,小女人的皮肤很白嫩,往日夜间一个没忍住,用了点里就能让她的皮肤红上好几日,如今,虽烛火昏暗,他亦能猜到小女人的耳尖该是充着血的红了。
他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强忍着怒气和对她的小小失望,道:“你方才......居然让沈漫住进来?”
他的嗓音很低沉,但桑莘能听出那里头隐忍的怒气,她吸了吸鼻子,弱弱的嗯了声,生怕说出一个字就能委屈的哭起来。
瑾琮帝倒是怒火很盛,也没注意到小女人的情绪,将她整个人圈在龙案前,咬牙道:“那女人心思不纯,你难道不知道吗?”
女人心思不纯,她居然还敢让她住进来,他倒是不担心自己会上钩,毕竟他心里满是眼前这个小女人,外人是怎么挤怎么使心机他都不可能多瞧一眼的。
但是就怕那女人的目的不是他,而是这个傻乎乎的小女人。
他宁愿自己出事,也不可能让小女人出事的。
细细沉思了一会儿,原来男人是这个意思,桑莘这会子倒是一个没忍住,杏眼眨了眨,金豆子就这么啪嗒啪嗒的掉下来。
别看瑾琮帝方才生了多大的气,如今被小女人一哭,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再大的怒气都没了,轻叹息一声,赶紧将人搂入怀里,声线低到尘埃里,“你说你,我如今只是这么一说,你倒是委屈的哭了。”
“你委屈什么?嗯?”
“你变相的把我推给别的心思不纯的女人,我还委屈呢。”
“别哭了,嗯?”
桑莘没听,还是一抽一抽的埋在他的怀里,哭的好不可怜。
“好了好了”瑾琮帝彻底没了脾气,没了底线,亦没了九五之尊的尊严,低声下气的道:“我就说了几句重了点的话,莫哭了,我的心都疼死了。”
桑莘埋在他的怀里,小肩膀一抽一抽的,金豆子都沾湿了他的胸口,软了他的心。
她带着哭腔,委屈巴巴的嗓音响起:“你......坏人!呜呜......”
也来不及和如今的她讲什么道理了,将人搂得紧紧的,下颚抵在她光洁的额上,低声下气道:“好好好,我坏我坏。”
桑莘倒是真的委屈极了,她嗓音又哭又吼的道:“你就是坏人,都不问我,都不听听我说,就这么凶我,我会不知道她什么心思吗?”
这会儿倒是轮到瑾琮帝愣了,他抱着她,虽说心疼她哭泣,但是亦忍不住感受到被在乎的喜悦,低头问道:“你知道她的心思?”
“我又不是傻子。”桑莘哭的好不委屈,却还是带着生气的吼道:“我这不是怕你和太妃那边难交代吗?我这不是怕你如果不让沈漫住进来,明日会被整个皇城的人说忘恩负义嘛?”
瑾琮帝垂眸,眼带心疼的看着她。
他没想到,这小女人居然是因为这个才同意沈漫住进来的。
他正想说话,桑莘白嫩娇软的小手握成拳,使出了极大的力气打了他胸口一拳,但这点力气在瑾琮帝的眼里,不过就是挠痒痒罢了,“你就是坏人,女人一大堆,好不容易后宫没了,你这张脸还勾人,连太妃的干女儿都喜欢你,呜呜呜......”
这话说的,醋味满天飞。
桑莘倒是憋了好久了,其实早就有所察觉,但是她没什么证据证明,但是近日来,沈漫的穿衣打扮和言行举止一切都像极了自己,桑莘心中膈应,但是当时也觉得,如果和瑾琮帝说了这件事,就怕这男人为了她,惩罚沈漫,那太妃定然是会求情的,到时候,男人要是偏向自己,倒是会被外人传忘恩负义,毕竟幼时也曾被太妃照料过。
她不想让男人为难,所以便先忍着,只是,她也没料到今日沈漫会突然的来到,更是提出住在这的要求,她也难受,她也不肯,但是一想到太妃,又不想男人在这件事上为难,更想到男人明日要早早的起来上早朝,想让他用了晚膳赶紧休息一下,就先应了下来。
但是谁能想到,这男人非但不领情,居然还埋怨给外人住,听他的话,似乎还在怪她没吃醋。
她都快醋死了。
瑾琮帝倒也没想到小女人原来也醋着,他还以为她什么都不懂呢......
瑾琮帝开心的同时,亦后悔方才对小女人变相凶的那几句话,刚想抱着小女人哄几句的时候,却猛地被小女人给推开了。
瑾琮帝一个没防备,被她推的往后踉跄了几步,待回过神的时候,小女人已经往主殿门口跑走了,瑾琮帝想也知道这小家伙是要回去子卿宫。
外头雪下的很大,瑾琮帝蹙眉,看着小女人跑的跌跌撞撞的模样,心疼的不得了,大步上前几步追了上去。
桑莘觉得委屈死了,一边跑一边眼泪也跟着掉下来,外头雪很大,她又跑的急,冻得她牙齿都在打颤,她还想跑,泪眼朦胧的看着前方的路,距离门口还有点距离,就被身后的人一把拦腰抱起,她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眼泪还是往下流,外头的寒风夹杂着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倒是让桑莘忽然感到了暖意,尽管很生气,但是也很冷,她一边哭,一边以为男人察觉不到偷偷的往他怀里钻,他身子热,很暖和。
瑾琮帝蹙眉,看着往他怀里钻的小女人,视线一移,又看见她被冻得唇角发白的桑莘,心疼的斥道:“跑?还跑?”
桑莘吸了吸鼻子,娇气的又开始哭了。
瑾琮帝垂眸,一边抱着她往殿内走,一边低声下气的斥道:“如今你是愈发的说不得了,我也没如何,就是气急,说了你几句,你要是不开心,打我骂我都可以,何苦跑?跌倒了该怎么办?你不疼,我的心快疼死了。”
瑾琮帝说的话倒是真话,她摔了,他的心不比她疼的少。
桑莘倒是没说话,只是哭声渐渐的低下来了,也不在他怀里假意挣扎了。
周围一群看热闹的宫人们也立刻散去了,临走前,各个都暗叹瑾琮帝往日对他们冷的多说一句话都嫌少,如今他们躲在暗处看,才看见瑾琮帝方才追出去的那着急样,还有他方才说的那些话,众人只觉得,瑾琮帝未免太过宠溺嫤贵妃了,但瑾琮帝乐意,他们也就当看一段美好佳话罢了。
瑾琮帝把人抱回了寝宫,路上桑莘为了不和他说话,直接装模做样的睡过去了。
只是她因哭过而湿到黏在一起的睫毛在一颤一颤的出卖了她。
瑾琮帝真是又气又好笑,又怕冷到她,便快步地走回了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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