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问看见爹爹和娘亲了吗?
这意思,异常的明显,就是变相的喊了桑石和桑夫人为爹爹娘亲。
众人思及此,头都低下了,不敢看。
桑莘看了眼瑾琮帝,莞尔一下,眉眼弯起,要不是在外头不能笑的太开心,瑾琮帝笃定,这小女人的小虎牙定会笑得露出来。
瑾琮帝硬生生的忍了好一会儿后才将亲她的冲动忍下来,牵着她的手收紧,用只有俩人才能听见的嗓音,道:“记得你答应我的,可不许反悔。”
桑莘啊?了声,与瑾琮帝对视了眼,才蓦然懂了。
她白如雪的脸蛋上立刻浮现了一抹绯红。
嘀嘀咕咕的道:“你干嘛呀!”
瑾琮帝轻笑了声,刚好走到台阶处,他轻声道:“慢着些。”
说罢,另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紧紧的牵着她,不过几个台阶罢了,但瑾琮帝眼底的那抹在意还是给众人看的一清二楚。
到了顶上,桑莘原本转身,想坐在为她准备的那个凳子上,却被瑾琮帝直接抓住了手,道:“和我坐在一起。”
桑莘闻言,下意识地看了眼周围的大臣们,他们各个眼观鼻鼻观心,似乎对瑾琮帝的做法一点儿都不觉得惊讶。
瑾琮帝也没等桑莘同意,半强迫半搂着人往龙椅上走去。
刚坐下,倒是听见了小太监尖细的嗓音报道:“于国三皇子到!”
众人们的视线立刻眺望到了门口处。
其中包括桑莘,和坐在底下的雪灵,只是她们二人的目光,都不在走在前面的那个汉子身上,而是他身后,一身黑衣的那个男人,男人面容冷硬,眸色锋利,脸上没有丝毫笑容,一看就不是好接近的主。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男人确实是好看。
和瑾琮帝处处被老天镌刻到近乎完美的摸样不同,男人的刚毅和浑身带着嗜血的气质,是在座的所有人都敌不上的。
三皇子走到了殿中间,对着瑾琮帝行了一个礼,带着于国那边略带狂野的嗓音,道:“于庆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瑾琮帝嘴角挂着淡笑,手微抬,道:“赐座。”
宫人们立刻带着于庆走到了属于他的座位上,而他身后的黑衣男人,亦跟在身后。
雪灵的目光渐渐的从赵峥的身上收回。
只是收回的那一刻,她察觉到了赵峥对着她压抑不住的扬起的笑容。
她低着头,咬着唇,不敢笑出声。
他还是他,一年未见,黑了一点儿,却也还是不影响他的帅气和傲气。
小太监传了舞姬上来,歌舞升平。
舞姬们各个穿着夏季才穿的薄衫,在殿内摇曳生姿,舞动间,香气四溢,让朝堂上的大臣们都忍不住看了好几眼。
桑莘偷偷的瞥了眼瑾琮帝,发现那男人看着她后,便偷笑了下。
瑾琮帝乐了,满意小女人的醋劲,低声道:“放心,我没看。”
“谁说你了。”桑莘不好意思承认。
“我自己说的。”瑾琮帝笑着,道:“无论谁跳,都不如我家夫人。”
“就你嘴甜。”桑莘嘀咕道,却也还是没忍住,弯着眉眼笑了下。
瑾琮帝忍了忍,没忍住,悄悄地捏了捏她的耳尖,暧昧地引人遐想。
于庆的声音突兀的响起,道:“皇上和贵妃娘娘果真是相爱啊。”
瑾琮帝不着痕迹的收回手,看着坐在底下的于庆,道:“那是自然,朕的心,都在嫤贵妃这。”
当瑾琮帝说出这句话时,于庆的眼神打量了一下桑莘,从方才进门的时候,他就一下子注意到了和瑾琮帝平起平坐的桑莘,说不惊艳是假的,只是一想到这人是瑾琮帝的媳妇儿,他便觉得可惜了。
眼神一转,又看见了不远处穿着翠色衣裳的雪灵,笑了下,道:“皇上果然好福气,怀里有一个,这底下还有一个俏佳人!”
瑾琮帝的脸色顿时黑了些,雪灵亦蹙眉,众人惊讶于庆没脑子的同时,忽略掉了他身后站着的黑衣男人眼底涌现的杀意。
“三皇子说笑了。”瑾琮帝道:“朕早就将后宫解散了,你方才说的底下这个俏佳人,是我兄弟的妻子,我兄弟这几日去了趟郊外看新宅子,不放心他妻子一个人,便托我照顾罢了。”
于庆哎哟一声,似乎为自己的冒失感到抱歉,立刻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对着坐在龙椅上的瑾琮帝举起杯子,道:“抱歉,是我冒失唐突了,还望皇上恕罪,也还请嫤贵妃以及这位姑娘恕罪。”
瑾琮帝也举起酒杯,对着底下的于庆道:“不知者无罪,朕不怪你,倒是你,辛苦远来了。”
“不辛苦不辛苦。”于庆笑道:“我这一路上,可是看了卞国的山水,真是好山好景,好山水。”
“谬赞了。”瑾琮帝谦虚道:“于国也不差,希望我们俩国能够继续和平相处,造福两国的百姓。”
“这是自然。”于庆笑道:“还望皇上多多海涵我们于国的小地方。”
说罢,便一口将酒喝进去了。
卞国的酒是出了名的好,喝一口,唇齿留香许久,但是后劲很大,更何况于庆是个贪心的,他连续喝了好几口酒,一边喝一边对着瑾琮帝夸赞道:“好酒好酒!”
瑾琮帝也笑了下,将酒杯放下,道:“好喝的话,待你回于国时,我便叫人送你一些,你也好拿回去给你父皇尝尝。”
于庆自然没有推辞,连忙应了下来,似乎怕瑾琮帝会反悔似的。
殿中的舞姬还在摇曳着新奇的舞蹈,不得不说,舞姬还是舞姬,跳的舞都是上了水平的,淡粉色水袖挽在臂弯,弯腰和扬起手臂的那一刻,若有似无的香气十足的勾人,其中当属领舞的那女子,更是娇媚。